自从被小张知道陆天野的存在之后,天天有事儿没事儿嚷嚷着要见真人。糖白白实在拗不过,就让陆天野瞅一个比较闲的时间去趟学校,她又十分不好意思的重新给大家介绍了一次,才算完。本来说好要吃饭,可是因为人们都有自习,所以只好再约。
陆天野顺便去看看曹家栋,小家伙正头埋在桌坑后面看漫画,听见有人叫他,还特别不耐烦的样子。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他舅舅,撒丫子就跑出去了。
舅舅你怎么会来?
没事儿!就是路过过来看看你!
骗人吧,你是不是过来看我们老班的?
陆天野搂着曹家栋的脖子,然后冲着他的头就是一顿揉,“我告诉你,以后听话点儿啊!别惹你们老班生气!不然,有你好看!”
说得好像我经常欺负她似的。哪次不是她欺负我!
曹家栋扁扁嘴。
总之,必须听话!
知道啦!
……
圣诞节前夕,平安夜。白天的时候陶米就打来电话,说平安夜要四个人一起过。赶巧了,正好是礼拜五,没自习。把班里的人安顿好,她就来到校门口等陆天野过来接。
每年的平安夜,总会多少下点小雪。今年也不例外,只是太小了,没下一会儿就停了。而且还刮点儿风,地上都几乎看不到。大学那会儿临近圣诞节,校园里的节日气氛就已经很浓厚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西方的一些节日反倒比国内的节日更有气氛。
商店里早就摆满了平安果,巧克力,各种花样的礼品。商家就指着这种节日来大赚一笔。
陆天野因为有些事情,所以来的比较晚。车还没停好,就把车门打开了,“赶紧上来,对不起啊,冻坏了吧!我看看!”说着,搓搓手捂到了糖白白脸上,“你也真是的,找个地方等啊!天气这么冷,回头又感冒了!”
没事儿,皮糙肉厚的,再说我也穿挺多。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陶米他们到了么?
早到了!就你磨磨蹭蹭的!哦对了……
糖白白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礼品袋来,递给陆天野,“送你的!平安夜快乐!”
陆天野打开一看,羊毛的围巾。原本是灰色的,但是在角落里却有一个红色的小苹果图案。
“我绣上去的,怎么样?这礼物还算走心吧!有没有狠狠地感动到呢?”
陆天野抿抿嘴,盯着那红苹果看了半天,他想说这红苹果绣得好像有点儿糙,但是想到说完的后果,还是果断的闭了嘴。将围巾拿出来在脖子上套了两圈,然后对着镜子看了看,“合适么?”
糖白白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围巾倒是好东西,只是人差了点儿!”
陆天野他们到的时候,陶米已经上了两次厕所,看见他们进来,忍不住吐槽,“你们是从BJ爬过来的吧?还是一路推着车过来的!我们俩出来一趟容易吗?一点儿都不知道珍惜!”
是是是!
陆天野赶紧点点头,“主要是我,我临时有点事儿给耽搁了!跟我们家糖白白没关系!”
呦,见过家长的就是不一样啊!
周希希从外面进来,打趣道。很明显是听到了他的话。
那是!角色定位基本上已经完成。
媳妇儿熬成婆的感觉怎么样?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问我干嘛,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发言权啊!她什么时候嫁,我就什么时候娶,时刻准备着就得了!
周希希给他伸个大拇指,四个人落座之后,陆天野往下摘围巾,不小心给陶米看到了上面的红苹果,问身边的糖白白,“那红苹果是你绣上去的吧!”
她那么一问,周希希也注意了一下,没过脑子就接茬往下说,“不得不说,你的女工真是一如既往的糙啊!”
陆天野强忍着没笑出来,糖白白很是淡定,“回家翻翻你的**,上面的字绣得工整吗!”
其实一开始陶米问完之后就有点儿后悔,她就怕周希希接个没脑子的茬,惹恼糖白白,把自己在周希希**上绣字的事儿抖出来。结果,想什么来什么!
说起来,也是她无聊。有一天伺候完孩子吃喝拉撒,一个人在客厅整理**。一边整理一边看电视。电视里正好演着一泰剧,叫什么《天使之争》,就是男人各种**,小三各种嚣张,正房受到各种欺负之类的。泰剧大家都知道,坏人一看就是坏人,浓妆艳抹龇牙咧嘴,让人忍不住想要动手打;好人一看就是好人,素面朝天,唯唯诺诺,被欺负了就知道从脑袋里往出挤水,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干。陶米看的那叫一火冒三丈,恨不得砸坏电视钻进去,给那小三几巴掌。
“男人**真是该千刀万剐,最好把作案工具一剪刀给他咔嚓了!”
实在看得愤怒的不行了,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就给糖白白打电话,一接通直奔主题。
糖白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以为周希希**了,还吓了一小跳,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或许,你家周希希**了?”
“他敢!他敢**,我就敢跟他同归于尽,大家一起死好啦!”
“那你这突然是怎么了,发出这种没头没尾的感慨?”
我在看电视。一贱男人千方百计的追到人家姑娘,结了婚。结果没几天,就在外面有了女人。最后他老婆差点儿让小三给整抑郁了。关键她婆婆还跟着小三一起欺负她。这叫事儿么?
这叫电视剧!
糖白白凉凉地接了一句,“编剧为了生活,写出来娱乐大众的。闲得无聊看看得了,你还动气!”
说得也是啊!可是不是说戏剧来源于生活么?因为生活里有这样的例子,才会有这样的作品出来啊!亲爱的,你说周希希会不会有一天也给外面的女人勾搭了去?到时候我不会也像那女人一样惨吧!
刚才谁说他敢**,我就敢跟他同归于尽!你都决定同归于尽了,想那么多干嘛?你放心,到时候你们要是同归于尽了,孩子我给你们带,正好省得我生了!
你认真点儿!不行,我得想个辙,虽然,但是,所以……
糖白白一阵无力,又开始了这种填空题,玩了多少年了还玩儿。陶米的意思是虽然我们现在感情很好,但是保不齐以后有冷淡的一天,所以我必须想个办法,防患于未然。多年的朋友了,省略的那些她都了,而且非常了!
陶米在电话那头想了半天,然后丢下一句“有啦!”就挂了电话,一会儿就给糖白白发过来一张照片。是一男士**,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这只是背景。重点是**上面的字。她放大一看,顿时就有点喷饭的意思,裤腰上面赫然绣着五个弯弯扭扭的小字:**遭雷劈!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原来就有的装饰呢。陶米怕糖白白说出去,还专门打来电话警告了一次。现在倒好,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周希希当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档子事,现在被糖白白一说,再加上陶米闪躲的眼神,站起来就往厕所走。不一会儿回来了,瞪着自家媳妇儿半天说不出话来,那表情,怎么说呢,哭笑不得?
陆天野是一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主,见他回来了,装作很不经意的,其实完全是故意的问了一句,“真有啊?绣得什么呀?此人有病,生人勿近?”
糖白白正喝一口水,于是华丽地呛到了。陆天野啊陆天野,亏你想得出!
周希希听完脸都绿了,陶米赶紧为自己开脱,“胡说,我才没有绣那些呢!”
那你绣的什么呀?
陶米正要张嘴,被周希希羞愤地一个猛扑,死死地捂住了嘴巴,“陶米,你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