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纳兰枫没有回家,先去肖灵玉的公司想找埃琳娜讨个说法,他知道埃琳娜可能不在,结果正如他所料,埃琳娜确实不在公司,不过埃琳娜好像知道纳兰枫要来兴师问罪,派sera迎接了纳兰枫,由sera之手递给了纳兰枫一个金光闪闪的盒子,里面装的东西和林玥辰在台上拿出来的一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对此念念不忘呢?我说过,你有什么只管冲我来就行了。”纳兰枫拿着这个小瓶子,上面银色的铭文写着“The heart of the ocean”
纳兰枫没能见到埃琳娜,也没有回家,因为在从埃琳娜公司出来的路上,他碰见了水婉青。“你怎么会在这里?”纳兰枫问道,转念一想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水婉青又不知道埃琳娜的公司在这附近,是他多虑了。
“我就是晚上出来随便走走,走到了这里,对了,你公司的发布会已经结束了吗?”水婉青不解,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纳兰枫,貌似他还有心事。
“发布会被埃琳娜毁了,我是来她公司找他的,她不在,我现在正要赶回家去,玲珑现在很需要我。”纳兰枫话说的很急,“埃琳娜去发布会现场了?你没有阻止她吗?”水婉青也表示担心。
纳兰枫拉开车门正要坐进去,水婉青了解他的性子,“你着急也没用,你知道埃琳娜针对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吗?”纳兰枫身子僵住了,“虽然我不清楚埃琳娜这次回到上海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可能对你依然放不下。”
“走吧,我送你回家。”纳兰枫声色平静,让水婉青坐上副驾驶后,正要为她系安全带时,水婉青急忙说道:“我自己来吧,你专心开车就好了。”
“哟,对老情人就是不一样。”在一栋高楼上,埃琳娜拿着一个平板,屏上面一辆阿斯顿马丁正从她公司外的一条公路上驶过。埃琳娜揉了揉太阳穴,此时的她没有往日的神气,眼角的鱼尾纹,额头上的抬头纹,是的,她不再年轻。
把水婉青送到家后,水婉青本想请纳兰枫上去坐坐,喝口水也好,瞬间这个念头又被打消了,夜深了,少一些误会和尴尬对两人都好。偏偏纳兰枫先开口问道:“这附近哪有卫生间?”“去我家吧,公共的正在维修。”
人有三急,顾不得其他了,纳兰枫上楼了。
从卫生间出来后,纳兰枫就急着要走,“你是在躲我吗?”水婉青也不看向纳兰枫,反倒是倒上了一杯清茶,自己喝了,然后慢步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想说的话不要憋在心里,憋久了,心会越来越沉重,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吧?”水婉青随意换了几个频道,没什么可看的,又把电视机给关了。
已经半个身子在门外的纳兰枫,终于是退了回来,他看着独自坐在沙发上的水婉青,莫名的生了怜意,是的,是怜意。望着那有些驼背的身影,鬓角有几缕青丝,她还不到五十呢,男人四十一枝花,纳兰枫这朵花开到了近五十,依然是四十的模样。
“你一个人,几年了?”纳兰枫站在那也不是,坐也不是,处于一个欠身的姿态。“别站着了,说我是一个人,你又何尝不是呢?”水婉青这时才把目光转向纳兰枫,眼里说不清是浑浊还是清明,纳兰枫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中年妇女早已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她。
水婉青当年放弃了纳兰枫,回国后,遇到了陈粹的生父,过上了相夫教子的寻常生活,本以为幸福是一家三口和睦,平平安安,然而生活给水婉青开了个莫大的玩笑。当陈粹有一次发烧生病住院时,水婉青在病床边,对儿子说教着,不要怕打针吃药,要学爸爸一样勇敢,将来要做家里的顶梁柱。那次陈粹生父在外地出差,水婉青没有让他回来,直到几个月后,水婉青在去买菜的路上发现了丈夫出轨。
岁月会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迹,或浅或深。水婉青当时选择原谅,然而,贤惠的妻子发现自己错了,离婚是不可避免的。
水婉青在说这件事时,脸上静如秋水,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自那以后,我对儿子说,他的父亲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相比较独自含辛茹苦把儿子带大的她,他觉得自己的过去过的去。
“那你就没有想过陈粹从小就缺少了父爱吗?”纳兰枫问道。水婉青冲纳兰枫勉强的笑了笑,“你看我,只顾着说你了,我自己也没有做到尽一个好父亲的责任。”
二十多年前,去法国巴黎旅游的水婉青遇到了与有婚约的纳兰枫,两人见过一面,却没有说过一句话。在见到艾格尼丝之前,纳兰枫在巴黎遇见了红颜知己——埃琳娜。
埃琳娜的家族企业就是做香水的,纳兰枫的才学被埃琳娜被埃琳娜的父亲所赏识,纳兰枫起初是个求学的学生,他的老师,一个思想很前卫的大学教授,是埃琳娜的父亲,也是家族企业的股东之一;纳兰枫跟着他学习法国香水的发展历史,纳兰枫歪打正着倒是把法语学成了第二门语言,在法国说英语的又少,国内大学毕业后,英语处于半荒废状态,法语到现在纳兰枫都没有落下。
在法国读书,纳兰枫发现国外的女孩对外貌出众的男生和国内的女孩是截然不同的看法,她们更崇尚个性张扬,喜欢有特点的人,俗话说就是对小白脸不感冒;纳兰枫运动能力不错,尤其是足球,在绿茵草地上表现不俗。
在一次埃琳娜来纳兰枫学校找父亲时,埃琳娜和纳兰枫相识了,两人见面并没有如偶像剧里那般一见钟情,只是礼貌问好,眼神交流。真正让埃琳娜对纳兰枫态度发生转变的是一次舞会,舞会之前,天公不作美,一直有小雨,从教学楼到舞会聚会的地方有一段路,埃琳娜没有带伞遇到了拿着一把复古黑伞的纳兰枫,纳兰枫为了不让埃琳娜淋雨,将自己的礼服披在埃琳娜肩上。
那段路不长也不短,在纳兰枫看来,不过是帮助同学罢了,而在埃琳娜的心里却埋下了一颗爱情的种子。
暗恋是不能见光的,至少在国内很多中学生,都是走过这条路的。埃琳娜不同于其他女孩,心思细腻的她,会在行为上对纳兰枫表明自己的心意,在其他同学眼中,他们不过是常常与那个大学教授出现在某一个场合。
渐渐地,纳兰枫发现自己和埃琳娜成了那种无话不谈的朋友了,纳兰枫不是没想过男女之间情情爱爱,况且他们正芳华呢,命运总是爱开玩笑,在与埃琳娜结识半年后,纳兰枫遇到了一个让他能抛开一切的女孩——艾格尼丝。艾格尼丝和埃琳娜有很多相似之处,要说漂亮,埃琳娜更有气质一些,纳兰枫选择艾格尼丝的原因是,和艾格尼丝在一起,纳兰枫很开心,埃琳娜总是给纳兰枫一种神秘感,是的他们无话不谈,埃琳娜更像他的红颜知己。
在艾格尼丝和纳兰枫相识并成为恋人后,埃琳娜和纳兰枫的关系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变化;毕业后,纳兰枫就和艾格尼丝结婚了,纳兰枫入职的第一家公司就是埃琳娜的家族企业。
在公司上班,和埃琳娜见面的次数不多,每一次见面之后,两人之间都好像加了一层薄膜,谈话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埃琳娜告诉纳兰枫她怀孕了,纳兰枫表示祝福和恭喜,其实埃琳娜根本没有怀孕,她就是想纳兰枫了,想见见他身边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能把纳兰枫从她的身边抢走。
纳兰枫只身一人去埃琳娜的家里,本想把礼物和问侯带到,寒暄几句后就走。
怀孕的人怎么能喝酒呢?埃琳娜的家里,纳兰枫发现很多家具边上都有红酒瓶,好吧,丈夫出门了,丈夫是个爱喝酒的人。之后发生的事,都在酒精里了。
“你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呢?”听到这里,水婉青作为一个女人,感同身受。她又问:“你让她怀孕了?”
“我不知道。我后来没问过她。我对艾格尼丝隐瞒了,我天生不会骗人,只是这件事到最后艾格尼丝离开我我都没有对她说。”纳兰枫说到这里,眼睛红了。
“你没有说实话,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埃琳娜发生关系的对吗?”水婉青的记忆里纳兰枫不是个三心二意的人,“谢谢你。”纳兰枫说了实话。纳兰枫当年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了错,至于埃琳娜怀没怀孕,只有埃琳娜自己知道
“我们当时都喝醉了,我把他扶进了我的书房,我跟他说我没有怀孕,我把他叫过来是想看看那个艾格尼丝比我强在哪里,她没有来,我挺失望的。”楚天一的家里,埃琳娜回忆着往事。
“妈,我不会是你和,”楚天一从小就知道自己是领养的,埃琳娜朝楚天一瞪了一眼,楚天一顿时乖巧了,“我当时也断片了,至于为什么我后来怀上又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那都是过去了。”“把你养这么大,没见你想问过你的亲生父母,你真的不想了解了解他们的事?”
“那艾格尼丝后来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