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萱,我们不要胡闹好吗?你把戒指戴上,我们回家。”肖灵玉吓坏了,雨萱又是整的哪一出啊?每次雨萱做的决定都让肖灵玉摸不着头脑,每次都是肖灵玉自己问自己到死是哪一点没做好让雨萱不高兴了,其实不是。
“对不起,我现在不能戴上它,我答应你不会反悔,但是你能给我半年时间吗?”雨萱摘下戒指,
那颗蓝宝石戒指是蓝锥石做的,众所周知,蓝锥矿全世界只有美国加利福尼亚一个生产地。蓝宝石的色散度相较于钻石不差多少,配上大师的工艺,一颗成品得上百万。
“雨萱,既然你答应了做我的妻子,为什么要摘下它,听我的话,带上她。只有你配的上它。”肖灵玉要雨萱重新戴上戒指。
“肖灵玉,我兰雨萱认定的人是你,这辈子注定是你才能娶我。我不能带上她是因为我心里仍有执念,执念未结,我做不到放下一切嫁给你。你愿意陪我完成执念吗?”雨萱双手握住肖灵玉的双手,双眸里尽是柔情。
“雨萱,在你一声不吭丢下我去纽约时,我整个人都丢了灵魂,没有你我怕,你在我身边我的心才是跳动的,雨萱别再离开我了好吗?我真的很怕,你知道吗?”一个温暖的热吻不经意袭来,雨萱紧紧抱着肖灵玉。
“我们约定半年为期,期限一到,我们成为彼此的彼此,永远不再分开。”两人牵着手回家了。
纳兰枫收拾好了楼下的琐碎之事,上楼来找玲珑谈心了。自从玲珑上班之后,玲珑有了龚羽之后,和父亲纳兰枫的谈话越来越少了,一个月谈心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玲珑主动找纳兰枫谈心,纳兰枫心是欣慰的亦是沉重的。
纳兰枫为玲珑准备了一杯参茶,父亲老了,关心仍在。
“玲珑,来,把茶喝了。”父亲的爱永远是无言的,女儿亦是父亲的小棉袄,不管女儿张到多大,小棉袄依然是贴心的小棉袄。
“爸,你知道吗?妈妈离开我们父女两了,她不回来了,玲珑找了她好久,她就是不肯见我,爸我真的尽力了。”玲珑刚刚洗漱了,才恢复了往日一半的精神。
“你妈妈的事,我早有预感,我和你一样都怕失去她,现在她不在了,所以我们更应该为她好好活下去;妈妈在那个地方才会安心。”纳兰枫对女儿玲珑真是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她心灵受了伤了仍然为自己着想,不责怪当父亲的自己。
一个人为一个梦追了二十年,突然之间发现梦碎了,无论是谁都会崩溃的;别说什么强大的内心,别提什么坚强,都是胡扯,梦被击碎的那一瞬间,那是血与泪的哽咽,无声的哭泣,感到全世界的抛弃,什么都不重要了。
玲珑曾经坚强过坚持过,未曾放弃过,在读书的年纪时间少,不能找,挤出时间找;不读书了,上班时间多了,仍然继续找;终于有一天她不再找下去了,现在的玲珑失去了黑暗中的那曙光,呆在了一个时间段——黎明。
“爸,我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自己,短期内我不回公司了,副总经理的位置暂时空着,若丽姐找到合适的帮手就让他先干着,我要去一个地方,独自去你们不用来找我,今晚我会收拾好行李,明天就出发,我每隔十天会给你发一条消息,你不用担心我。”玲珑去意已绝,她的双眸里有一滩秋水,纵使人望不穿。
纳兰枫恩了表示允许,此时此刻小棉袄也需要被爱护,以前什么都依着玲珑来,现在仍然是顺玲珑的意;玲珑从未负过任何人,她做的决定至今为止,别人眼里看来都是最好的。
龚羽回到自己的卧室里,他想把自己灌醉,却发现不论是琴酒还是伏特加,反而使他的神经变的更敏锐了,一杯又一杯,突然他不再继续喝了,他看见了他为玲珑配的果汁,那杯果汁好像在提醒龚羽不要烂醉下去了。“玲珑,都是我的错,是我轻信埃琳娜,是我单纯,你不要再伤心了,好吗?”
“你可知道从我第一天见你时,我就爱上了你,我喜欢看你笑,你若是有泪水,我的心如刀割。”在和玲珑约好去见埃琳娜时,龚羽就有不好的预感,当着玲珑面不说,“埃琳娜,你给我记着,如果我的玲珑少一根汗毛,我饶不了你!”龚羽恨透了埃琳娜,那礼貌的微笑浮现在龚羽脑海里,挥之不去。
“埃琳娜,我饶不了你!”酒精最后发挥了它的作用,龚羽在懊悔与骂声中沉沉的睡着了。
清早,头很重,酒劲剩余着那么一小点,以前没那么轻易的醉过;龚羽看了满地的酒瓶子,踢着拌着都是,一片狼藉,这要是让玲珑看见了不得被骂死啊;那骂声却没能入耳,龚羽多希望能听见玲珑的声音,随手一看手机。玲珑发来一条消息,前十分钟,来得及回过去。
“龚羽,当你看到这则短信时,我已坐上了飞机去往一个无人烟的地方;不要奢望来找到我,你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我们没有分手,只是分开一段时间,所以再三牢记,不要来找我,如果你真能找到我,丢下你的工作室不管不顾,那到时候我与你相见之日亦是分手之时。
没有我的日子里,少喝一点酒,你做果汁的方法我记住了,最后仍是那句话不要来找我,半年时间一到我回来的。”
一别半年,万幸的是玲珑没生气,也好,玲珑能走出去,说明她正在恢复元气,像昨天那样一直呆在那间屋子里闷着不吃不喝,那才把人吓坏了。龚羽拉开了窗帘,入冬了,冬日里的第一束阳光如温泉水浴一般,暖沁人心。
龚羽会不会去找玲珑,当然不会直接去找,现在该发挥朋友圈的作用了,“我强大的朋友圈,是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龚羽自然是不敢亲自去找玲珑,玲珑说过,但是男友的温暖一定要准时送到。龚羽把之前屏蔽的朋友圈打开了,那些小明星最喜欢晒朋友圈,今天他们又去哪里晒了呢?
出走的消息在玲珑的微信朋友圈里传开了,雨萱知道了,丽姐知道了,(玲珑私信过丽姐),童彤是最闲的第一个知道,不过童彤的预产期快到了;玲珑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地面上的一切变得越来越小,关于那个地方她终于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雨萱不是玲珑,雨萱有自己行事的一套方式,上次不告而别直接飞到纽约,那个雨萱是那时候的雨萱;雨萱摘下戒指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嘴皮子都磨破了,终于把爸妈说服了,那一天她差点被爸妈合伙骂了一顿。
等待了多久,父母眼见女儿就要出嫁了,雨萱又改口了;“你把戒指脱下来了?小玉呢?我要找他,你这不是胡闹吗?”“你两的订婚宴我都计划好了,临时反悔你有考虑过男方家长的感受吗”分别来自雨萱爸妈的问候。
周六下午,雨萱爸爸事先通知了雨萱要来,结果雨萱找肖灵玉去了,回来正好赶上雨萱妈妈回来,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起,雨萱爸妈和谐的处在一个客厅里,多好?“什么?你又要推迟半年?”雨萱把她手掌竖起来表示那里没有戒指。
“你两第一次说出同样的话,竟然是这样?早知道我挨个通知了,少不了一顿思想教育。”雨萱心里琢磨着,从进屋到现在只有第一句话,“爸,妈,我结婚再等半年,戒指已经还给肖灵玉了。”然后不说话了,因为雨萱爸妈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你多大了知道吗?你还仍性?你怎么不随我呢?”“婚约在前,戒指说摘就摘,你当结婚过家家吗?”思想教育与各种反问句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总之说来说去就是“你做决定太草率了,是时候结婚了。”雨萱静静地坐着看他们,反而显得很惬意,雨萱戴了静音耳塞什么都是浮云,不过看着爸妈站在面前雨萱很享受这一刻。
“不对劲啊?你是不是戴什么耳塞了?”“不用问了,肯定是,我两在这儿叨叨半天,她倒是悠哉自在的很啊,你平时怎么教育的?”雨萱爸爸冲着雨萱妈妈发起火来,眼瞅情况不对,不能撤退,得劝啊,哪怕耳塞戴着观察表情雨萱也看出来了火药味。
“好啦,我把耳塞摘了,我承认是我的错;可我已经把戒指还给他了,再说了我又不是逃婚,多大点事嘛?我和约定好了,半年之后我自然会戴上戒指嫁给他,不用你们催,户口本我知道在哪儿,我到时候就带着他领证去。”雨萱终于说实话了,
其实雨萱爸爸今天下午能来,也是雨萱计划的,她想一家三口能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顿晚饭,本来是按计划先和爸爸做饭,再等妈妈回家,一桌子的惊喜,相信饭桌上两人至少不能吵起来,人算不如天算,雨萱遭遇大堵车,读了接近四公里长,雨萱当时真有想脱下高跟鞋赤脚跑回来的打算,但是她当时在高架上。
一顿和谐晚餐泡汤了,雨萱把耳塞摘了又是一顿思想教育,他们好似憋很久了,不过挨一顿思想教育能得到这一刻温馨知足了。
玲珑的飞机降落在了新加坡的国际机场,她要去见一个人——她的外婆席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