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李奕程,眼神里藏不住的开心,还时不时地看着手机傻笑和发呆。“老何,你看小程这是怎么了,兴致勃勃地出去了趟回来,怎么更傻了,三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像个十几岁的大小伙子”,程公馆里老爷子煞有介事的问着旁边的管家。“老爷,您看小少爷这样,不正像小伙子谈恋爱嘛”,老何微微弯着腰,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咳咳,小程,找个时间把她带回来见见我吧”程健安咳嗽了两声,望着沙发上的李奕程如是说道。“哎,我也想啊,再等等吧,还没搞定呢”李奕程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看着李奕程如此的认真的神情,程健安更加好奇了,“哪家的闺女连你都看不上啊,说来给外公听听”。李奕程连忙坐直了身体,“外公,您可千万别找人去招惹她,我花了好大的精力才有今天这个局面的,您别去把她给吓走了”。
对于外孙在外的风流韵事,程健安也是有些耳闻的,但他心底是希望外孙能够早些安定下来的,毕竟今后整个程氏集团都要交给他打理,在一众子侄当中,李奕程是经商天分最高的,而且性格果敢、眼光独到。想到这,他对柳葭更加好奇了几分,“小程,你这次是认真的?”“嗯,这辈子就她了”李奕程眼神笃定,语气真挚的回答着。“呵呵,一辈子那么长,你就这么有信心,能够一直走下去?”程健安笑着问道,“嗯,如果是她,我想我可以”。
看着李奕程坚定的眼神,程健安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他终于找到了愿意一辈子钟情的人,但同时心里的担忧也多了几分,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了几十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商人需要理智的头脑,过于沉浸于感情,总归不是好事,他见过太多人,因为儿女情长而最终在商场中沉寂的人了。程健安轻叹了口气,‘算了,他过得开心幸福最重要了’。
柳葭和张芬回到家便打开了电视,一起坐在电视前看春晚,张芬的思绪却时不时的出神,隔一会儿便偷偷瞄一眼柳葭,柳葭忍不住问道,“妈,怎么了,有事吗?你一直在看我”。张芬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顿了顿,开口道,“小葭,妈看得出来今晚遇到的两个大小伙子都对你有意,眼神是不会说谎的,妈这辈子都没从柳宗绪眼里见过如此的深情,你怎么想的?”半响,柳葭开口道“妈,有些事也说不清楚,就顺其自然吧”,说罢起身去厨房端出一盘水果放到了桌前,示意张芬吃水果。张芬低低叹气,自己这个妈妈确实做得太不称职,跟女儿的关系就像远方亲戚似的,都客客气气、疏疏离离的。
“叮”的消息声吸引了柳葭的注意,拿起手机,“小葭,我外公很好奇你,想见见你,不过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愿意的,我已经帮你拒绝了”“还有,我想问问,我可以来你家拜年吗”柳葭偷偷瞥了眼张芬,自己跟她从小也不亲近,加之目前与李奕程的关系也比较尴尬,刚刚才有了些缓和,对于他现在的身份,她自己也没有清晰的定义,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先别了,以后再说吧”。看着柳葭的回复,李奕程眼里的光芒淡了淡,但转眼想到以前自己做过的混蛋事,怕是被她妈妈知道了也不会对自己有好感的。思及此,回过去“好,听你的(外加一个委屈屈的表情)”。柳葭想到一个三十多岁大男人做出这样卖萌的表情,不禁轻笑出了声。张芬转眼看到女儿的笑容,笑意也爬上了脸颊。
这晚,柳葭和张芬一起看完了春晚,还跟着在电视前倒数计时,迎接新年。柳葭不禁有些感概,小时候,自己总是一个人看会儿春晚,困了就去睡觉;长大些,就不看了,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将吵闹屏蔽在门外;再后来,去北城念大学,去新加坡,自己几乎没看过春晚。这是五年来,第一次跟家人过春节、看春晚守岁,在她的眼里,看春晚应是和睦的一家人一起陪伴着、相互祝福着看完的,看春晚仿佛是一种象征,一场仪式,一种全家和谐幸福的标记。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张芬,柳葭笑了笑,这样陪家人一起过春节的感觉还不赖。“妈,除夕快乐”柳葭不经意的说着,“除夕快乐”,张芬眼里闪现着若有若无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