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清一分神被那两人划了一道在手臂上,血一下子浸染了白色衬衫,“你别碰她!”
划了他一刀的秃头阴笑着趁势反手划过去,李远清双手迎了上去,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在所有人晃神之间,咔嚓,扭断了他的手腕,接过他手里的尖刀,一把推开秃头往楼下栽去。。。
另外一个人伸手去拉他,被李远清踩住手臂。
李远清蓦然抬头,眼睛红阴阴,“这里两条命,换你手里的,你说值不值?”
年长的那个黑衣人,手抖的划伤了满满,“你给我把脚拿开!不然就划她的脸!”
李远清捏了捏手里的刀“行,一起放!”
“把刀给我扔了!”年长的黑衣人紧张的大叫着!
李远清毫不犹豫的把刀甩出窗外,脚下丝毫没有减小力道。
挂在楼梯边的秃子咬着牙“我,草,你倒是快点啊……”
年长的黑衣人咽了口水“行了,李总,这次希望您言而有信!”
李远清捏紧拳头,眼底压着嘲笑和怒气“好说,拿开你的脏手”
“三……”黑衣人,后退窗边。
“二……”满满混混沌沌的眼睛开始聚焦,李远清一直盯着抵在满满脖子下的刀。
突然冲出来一个年轻的男子,嘴边还挂着蛋糕渣,扶着墙凌空一脚,李远清一下子向前撞去,双手下意识的去支撑,可是墙边支棱着的钢筋弯弯的不像样子,直接划过耳鬓,划了几道血印,双手也被划伤,鲜血顺着额头流到嘴边,甜腥味道激起李远清骨子里凶狠。反而靠着墙壁,“呵呵,来啊,弄不死我,你们别想全身而退!”
年轻的黑衣人,抬手擦擦嘴,“你买的蛋糕很好吃,我。。。”语气突然用力,变调利落的下蹲扫腿,李远清跌倒在地,那人抽出靴子边上的短刀,飞扑了过去“你现在有什么?只要你还手,小心你的美人”说完刺啦的声音,在李远清的手臂上划了一道,李远清抬头看了一眼满满,抵在满满脖颈处的刀锋已经在原本细嫩的皮肤上留下血口,血已经开始往下流,越是这个时候,满满越是毫无办法的看着打斗的两人,她能帮什么,除了是他的弱点,余光看着窗口。。。
年轻的黑衣人伸手捏了捏他的伤口,把他推向窗口,就那么一瞬间,李远清抬头看向满满,眼底流露的担心和怜爱,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擦身而过,原本的窗口的被砸的只剩下了基层砖头,李远清没有着落点,直直的向窗外跌落。。。。
满满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喊了出来“啊!!!”心里的害怕震惊无能无力一起从隐藏的最心底霎时间向四肢百骸蔓延,脑袋都空白了,用力的推开黑衣人,向窗外飞扑了过去,
那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这么高掉下去会死吗?迟疑了片刻,直到手机振动了才回过神,慢慢的挪到窗边,地上都是高低砌的乱石。石头上,只留下一大片的血迹,还有一滩血迹向远处蔓延。。。。
“我们赶快走吧!”
年轻的黑衣人,冷眼“不斩草除根吗?”
光头气急了“除什么除?先不说李远清是盛清的董事,连那女的也是董老的千金小姐,我们在这S市还有活着的余地吗?赶快离开!”
那年轻的男子跟着他们下楼,一边拿出口袋里的一团的点心放在嘴里“哼,要不是你们昨天晚上。。。。”
“行了,我们一根绳上的,多说无益”
楼下还晕着一个,两人合力,收拾了地上的东西,警惕的离开了。
。。。
在环山的道路上,王一博开着敞篷带着眼镜,音乐开到最大,油门也飙到最深。
嘴里也跟着念叨着歌词“该来的随风起,飘散的不停留。。。。”
突然前方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开车的那人带了墨镜和口罩,甚至帽子,一副面色沉重的样子,副驾驶上的人,鼻梁低处只带了墨镜,在吃着东西,看起来不起为意的样子,甚至和王一博对了个眼。
王一博知道这条路是通往东湖的拍卖的那块地,也没有人住啊?为什么会有人?
王一博疑惑着加速前进,两边的枇杷树摇曳着,快速后退,越到到深处,那肆意的凉爽笼罩着周身,使得自己紧绷的脑袋,放松了下来。
汤卓终于等到手机开机的那一刻,“东湖。。。。”汤卓立即打电话给孔非“孔兄”
“哦,远清呢?”
“说来话长,远清出事了,车和手机都扔了,他被人指示去了东湖招标地那一片了,我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您帮忙带些兄弟”
“威胁?因为那小女友?”
“恐怕是的。。”汤卓立即发动车。
“行,东湖见”
孔非当即扔下酒杯,去了衣柜挑了一件非常花的衬衣,还有非常骚气的眼镜,然后大手一挥“带十个兄弟,一起去东湖”
下面的兄弟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过任务,大家都是装样子,吓唬闹事的客人,都相安无事的过了这么久有点兴奋的样子。
孔非也舔舔嘴唇“到了你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兄弟们带着警棍依次的上楼面包车就出发了,这里到东湖最快也要两个小时。
王一博在快到达的时候接到了汤卓的电话。
“一博,远清在东湖,我们拍的那块地上,你小心点!”
“什么?我进来的时候,碰到一辆面包车离开”
“是吗?不知道是不是那伙人,你小心点,开车进去看看,别下车。。。”
“我知道了,”一博刚要嫌弃他啰嗦。
汤卓思考了一下“要不你等我来?”
“不要了,我怕他有事,先找到要紧!”
“好,你小心”
汤卓一向稳重的开车今天从市区一路飙过来,闯了不知多少次红灯,连交警开了警灯骑着小电驴都没能拦住他。。。。
一博小心的开进去,绕着大路开车。。。没有什么线索,索性下车去找,在车上找了半天没有趁手的武器,便在石碓里挑了一根钢筋,拿在手里。
满满后背巨大的疼痛在背后不停的蔓延到自己的脑神经刺激着自己,“好疼啊”满满睁眼看到怀里的远清少爷。
满脸的血迹也掩盖不了他本来的温润和气,现在一脸的冰冷,只是眼睛闭上了,满满心里有一大片的郁结和喘不过气,右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胸口,满满花费了好大的力气又移动手到他的鼻下,“幸亏”
满满轻呼出一口气……因为远清摔下来的时候脑袋碰到了石头一下子血流的更多了,昏迷了过去。而满满在快摔到地上的那一秒,只是把她自己的身体垫在了他的身子下面,而自己的翅膀也因为挤压,一只已经骨折了,完全动弹不得,收都收不进去。
满满很纠结,许久未见,期待他能够醒过来,告诉她自己没事,又不希望他看到自己的怪样子。满满抱着李远清用没有受伤的翅膀把他抱了个严实。
满满翅膀疼痛的动也不想动,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也没打算出来,身上细小的伤口正在慢慢结疤。
矮小黑暗的地方满满的额头抵在远清的脸颊上,虽然靠这么近,满满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借着晶石发出的亮光,仔细的了一下远清公子的伤口,也没有什么都止血的,满满看着自己受手上的伤口,心下一横,在地上的石头的峰口用力的一划,顿时一阵的疼痛,满满立即抬起手臂,让血流到远清头部的伤口上去,暂时的止血,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自己毕竟不像吸血鬼那样,说喝了自己的血,谁的伤口就会瞬间的愈合,连伤疤都消失不见……
不知道是疼痛还是难过而流出的泪水,滴到远清的脸颊上,滴到她手腕出的晶石上。
慢慢变了色,发着光。
这里是墙体倒塌形成的夹缝,又低又矮,借着光亮满满再一次仔细的看着李远清,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开始变得透明。
满满用自己破碎的衣服帮远清公子擦掉脸上的血迹,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离开了,指尖摩挲着他的唇部,释然的嘀咕“我要离开了,希望你,勇往直前没有障碍!要平安啊!”,随即双唇覆了上去,伴随着血锈的味道。
李远清像是在幽暗中沉睡了很久,头很痛,耳朵一直在轰鸣,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只要疼痛充斥着整个心脏。
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如果自己不醒来,那么满满会怎么样?觉得自己挣扎很久却依旧困在疼痛的梦魇里想要睁开眼睛。
终于在满满消失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久违的闪着点点星光的带着弯弯笑意的眼睛,就在距离自己数寸的地方。
就在自己眨眼的下一秒消失不见。
连伸手触碰的时间都没有。。。
李远清终于在疼痛和心里的挣扎中失去了意识再次陷入了深渊。
一博找遍了所有的房间直到最高的塔楼,一楼有血迹,还有星妈妈的的蛋糕包装,直接奔上楼最高层,顶层有血迹,打斗的痕迹,小房间内漆黑昏暗,打开手机的电筒,地上散落的头发。。。。难得是玉叶的?王一博心里越想越凉,拿着手机的手不禁的颤抖,头也开始疼痛起来。
楼梯口的窗口有好几双脚印,王一博用力的敲了敲两边的太阳穴想让头痛缓解一下,咽了口水,慢慢的向窗边看去。
触摸惊心的红,让王一博一阵晕眩。
靠着墙壁慢慢的调整呼吸,解锁打电话给汤卓。
汤卓就是一秒接通了。
“喂”汤卓着急的想知道。
“报警,有血,很多血”
汤卓汤卓心里凉透了,“行,你呆在,别乱动”
转而又打电话给孔非。
“哥,不用去了,叫你的人撤吧,一博到了现场有很多血迹,我们要报警,你们不要去了”
孔非,皱眉头,瞬间脸冷了下来“我一个人去,远清还没找到”
孔非示意后面的面包车不用跟着了,其他人在车里霎时间都像霜打了茄子一样,蔫蔫的,东倒西歪的。
挂完电话的孔非对着手下说“让他们今天休息吧,拿点钱给他们,我请客”
夏日的夜晚来的迟,山里一望无际的碧绿让人身心放松,汤卓和孔非先后到达。
两个人碰头后,打电话给王一博。
一博刚平复好情绪蹲在满是血迹的石碓旁。
“我在那个破旧的塔楼后边。”
汤卓和孔非连忙下车,踩着凹凸不平的底面快速的跑着。
“一博说有血迹要报警”
孔非皱眉“那你让我兄弟们撤,不然人多找起来也快啊”
“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不在这里了,一博来上山的时候,看到一辆面包车下去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应该告诉我来,我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嚣张事情搞这么大!”孔非气愤的扔了鼻梁上的墨镜。
“我还没报警,玉叶的话身份。。”
两人边走边说,到达塔楼的后面,在石碓的中间看见看一博的脑袋,已经被他挠的像个鸡窝了,原本早上出门,特地为了招标会而特地捣鼓了半小时的头发。
“一博”汤卓的声音急切又带着一向温和的音调让一博的心瞬间有了着落。
一博转头,脸都挂了下来,惨兮兮的样子“我找了好久找不到,这地方这么大,你报警了没有什么时候有人来,我记下了车牌号,SS9A33...哥,能不能查到”一博转眼又看下孔非。
孔非蹲下俩看着血迹,一大滩上面的血迹上粘连了一根黑的发亮的羽毛,还有小的柔软的羽毛?“这是人的吗?”
孔非拿着羽毛递给汤卓。
“。。。。”
一博赶紧推了一把孔非,“你快点去查车牌号,阿卓我们两趁着天没黑快点找啊,流了这么多血,远清会出事的!”
汤卓反应过来“行,等我找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