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只判了五年
46、只判了五年
“老大,结果出来了,判了五年!”扬声器里传出崔耿直的声音。
“怎么那么少?我不是说让他把牢底坐穿的吗?你怎么办事的?”他不满地吼道。
“老大,那天被你差点扒光了拍照的那个人还记得吗?他出庭作证符大卫和诺诺是男女朋友关系。符大卫说那晚是因为有人给他下了药,所以他才会对诺诺用强。而抽血化验的结果证实了他体内有迷情散的成分,而且成分较高呢,警察正在进一步查证是谁给他下的迷情散。所以,他的案子才判得这么轻的。再者,你为了保护诺诺免受媒体记者的骚扰而拒绝让诺诺出庭指控他,这样的判决结果,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呀!”崔耿直解释着。
“你今年的分成休想拿到一毛钱!”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啊?老大,不是……”只听到手机里传来的盲音,崔耿直无奈地撇撇嘴:“哼,一遇到诺诺的事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蛮不讲理,真是前世欠了你的,让我撞在了枪口上。”自嘲地苦笑一下,便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上。正准备起身,桌上的手机又唱起了欢快的歌儿,他拿起一看,赶紧挂掉,可对方却像是不肯罢休似的拨个不停,
他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按下了接听键:“喂,有事吗?”
“卓书恒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扬声器里传来王语心那刺耳的质问声。
“大小姐,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不接你的电话?”他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你不是和他在一块的吗?怎么会不知道原因?”她再次质问。
“我总不能24小时和他腻歪在一块吧?我也有自己的私人时间的!现在这么晚了,你要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去睡了。”他说完就想挂掉。
“等等,你明天见到书恒让他回我电话,如果明早十点前我接不到他的电话,我就死给你们看!”她怒气冲冲地说完便挂了电话。
崔耿直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为自己的兄弟摊上了这么个爱作的女人感到愤愤。但想起她刚刚威胁的话,联想到她平时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作样,搞不好还真的会闹出人命的。于是还是硬着头皮拨通了书恒的手机。
“你最好真的有什么要紧事说,要不然的话你连明年后年的分成也别要了!”书恒不耐烦地吼道。
“王语心说明天十点前接不到你的电话,她就死给你看!为了不闹出人命官司,我劝老大你明天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她那容易受伤的小心灵吧!毕竟她为了你要死要活不下十次了,进医院里抢救没十次也有八九次了吧,都成了医院的常客了。”他快人快语地说完,连气都不换一下。
“她爱作就让她作去,别来烦我!”说完毫不客气地挂掉。
刚放到桌上,手机铃声又响起,他拿起手机划开看都不看地大声吼道:“崔耿直,你有完没完,找抽是不是?”
“大叔,是我!”电话里传来许诺怯怯的声音。
“诺诺?!对不起啊,我还以为是崔耿直那木头呢!你有什么事吗?”他放轻了语气,怕自己再次吓着她。
“我刚刚做了恶梦,害怕!”电话里依然是许诺怯怯的声音。
“那我陪你聊天吧?聊天就不怕了!一直聊到你睡着我再挂掉。”他柔声说。
“我还是觉得害怕!你过来陪陪我好不好?”许诺哀求着。
“我去你房间,好像不太合适吧?”书恒犹豫了。
“如果你不方便过来,那就算了,我就只能开着电视看到天亮再睡了!”她弱弱地说着。
“好吧,如果诺诺你不介意,那我现在过来陪你。你现在给我开一下门。”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门应声打开了,许诺一脸笑容灿烂地站在门内,一看是他,伸手便把他拉了进去。
“做恶梦了?梦到什么了?”他问。
她一怔,缓缓应道:“我梦到符大卫来找我了,他说要杀了我!”
“别怕,只是个恶梦而已!就算是真的,有我在,他也不敢来找你麻烦的!”他把她按在床上,示意她躺下,伸手帮她盖好被子,坐在她的床边椅子上安慰道。
“嗯,有你在,我不怕!”她笑着应答着。
“诺诺,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符大卫的案子判了五年。”他很歉疚地看着她。
“五年?太少了!我以为会判个二三十年的呢!那个人渣,五年后不知又会残害多少良家妇女!”许诺放在被窝内的双手暗暗攥紧了拳头,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却被书恒捉了个正着,他心里“咯登”一下,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不相信自己心中最单纯善良的女孩因为仇恨而变得那么可怕。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用最平静的声音问道:“诺诺,符大卫说有人给他用了迷情散,你知道是谁做的吗?”许诺摇了摇头,不敢看书恒。
“诺诺,是不是你放的?”他试探性地问。
她惊恐地抬起头看向他:“你怀疑我?”
“真的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一下子站起来情绪激动地问道。“不是我做的!”她心一横,决定死扛到底。
“你撒谎!你从来一撒谎就紧张得不敢看人,而且手会互相搅着!”他一掀被子指着她的手说道。
“对,是我做的!你去替他作证啊,帮他翻供,然后再一起把我送进去得了,这样你就满意了是不是?”许诺对他歇斯底里的喊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是你男朋友吗?你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他依然逼问着。
“男朋友?哼,那人渣他也配?我恨不得抽他的筋喝他的血,把他剁碎了喂狗!”许诺恨恨地说道。
“许诺?!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单纯善良的丫头,现在的你太可怕了!你让我觉得厌恶!”他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单纯善良?哈哈哈,多可笑,单纯善良!你觉得厌恶,难道我就不觉得厌恶吗?可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呜呜呜……”她趴在被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为自己不为人知的遭遇,更为了他对自己的不理解。书恒离开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握在门把上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狠下心来打开门扬长而去,留下许诺独自哭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