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回来了,去洗手吧,准备开饭了。”白母亲听到开门的声音后,就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白耀冰的时候,关心的问道。
白耀冰淡淡的看了一眼白母亲就进去自己房间了。
“冰儿你……”嘭的一声就把房间门关的贼响,“这孩子又在发什么神经……”然后又进去厨房把最后一个菜拿出来。
“冰儿吃饭了。”白母亲才不管你发什么脾气,开饭照样叫你。
房间里面的人没有回应,白母亲也没有觉得什么就又进去厨房清洗里面的碗筷之类的。
白耀冰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白母亲的声音,她自从把姐姐和二姐姐赶出去之后,他们之间的母子感情就开始出现了裂痕,白耀冰去上大学后,能不回家他都不会回家,寒暑假的时候就打工自己赚钱旅游。
愤懑的他翻了一个身,差点把自己给透不过气来了,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看着页面一个刚加上的微信,头像是天山天池,微信名字就是合着头像一样叫天池。
白纱纱就冷淡的发了一句:我是白纱纱,是姐姐。
白纱纱没有朋友圈,一条都没有发过。
过了许久,白母亲就过来敲门了,“冰儿,出来吃饭了,妈妈煲了你最爱喝的汤,快出来喝。”
白耀冰理都没有理她,继续玩他的手机。
只要白耀冰不回应,白母亲就一直在敲门。
白耀冰听着不耐烦了,就对着门外的人大喊一声知道了,然后敲门在同一时刻也就安静下来了。
拿出耳机带上,放到最大的声音,继续低头玩手机。
门外的人很失落。
大儿子常年不在家,而这个小儿子虽然也就新年回来,但是基本在家待几天就又回去学校了,每次都是以学校实验什么为借口就离开了。
这个家里基本都是她一个人的。
她会孤独吗?
她自己会感到痛苦吗?
会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
…………
白耀冰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客厅没有人,家里静悄悄的,他知道白母亲自己去公园散步去了。
餐桌上还摆着饭菜和汤,似乎还有热气在上升,显然这人临走前还把菜热了一片,而且这人也刚离开不久。
进去厨房拿出碗筷出来吃饭。
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原谅她对姐姐们做的事情的。
尽管打着为了他和哥哥好。
他的大哥已经有好久没有回来过了,他和大哥也已经很久没有见了,这个家早在姐姐离开后就已经开始出现这种情况了,而且还愈演愈烈的。
白母亲说她自己没有错,这都是为了他们好。
当时她是这么说的:“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还不是因为你们,我必须做出牺牲,她们以后都是嫁到别人家的,都是别人家的人,不是我们家的,你们的父亲不作为,靠我一个人养育你们四个,我容易吗?你们说我容易吗?!我一个女人家的,又要工作,又要洗衣做饭给你们,我实在熬不下去了,我只能这么做,你们俩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你们父亲,我没有错。”
一想起这个,白耀冰的怒火腾腾的升起来,就吃了一口饭就不吃了。
拿起钥匙就出门去了。
一出小区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了白父亲。
“冰儿什么时候回来了?”白父亲大步向前想要跟儿子嘘寒问暖几句,可是白耀冰直接越过他走开。
白父亲一脸惊讶望着白耀冰走开了,“冰儿……”白父亲跟着白耀冰的身后,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白耀冰就越走越快了,他不想听到这个无情无义的人,这个人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嘴车大炮,没有一句是真话。
白父亲毕竟年纪已经不如当年那般潇洒了,根本就追不上白耀冰这个长腿的年轻人。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还有事,别浪费我的时间。”白耀冰看着自己的手表不耐烦的说道,人来人往的人有些好奇往他们这边看着。
“……冰儿你还好吗?”白父亲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你现在过来问我是不是太迟了,白先生。”白耀冰冷言恶语眼眸含霜对白父亲说道,双手插兜在衣服里。
“冰儿你……”
“别再叫我的名字,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白父亲诧异的望着白耀冰,这个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这般恶语相对自己,以前这孩子可是家里最听话的,最安静的一个,现在变化最大的也是他。
大儿子他已经彻底是放弃了,两人一见面不是冷言冷语恶语相向就是互看对方不顺眼就差点就要动手打人的那种。
白耀冰看着白父亲用受伤般的眼神看着自己,白耀冰就觉得他恶心,又无语,嘴吹牛逼就算了,还学会演戏了,谁不会演戏了。
…………
走下去这个地下室里面,这里面装着很多杂物,墙头挂着一些什么斧头之类的锐利的工具,然后还看到了一些锁链之类的工具,一般修大型器具的话都会用到的。
这里还有很多破烂的家电什么的,还有很久之前的摩托车啊,自行车啊。
在角落里面唯一干净的地方里放着一粉色的双高跟鞋,很有光泽的一双鞋,一点灰尘都没有,和这格格不入的肮脏的地下室比起来,这双粉色高跟鞋就显得格外显眼。
有一双手抚上去触摸那双鞋子,就像触摸一件珍宝一样爱不释手,手已经满足不了自己的触感了,眼睛深情的注视着缓缓的把鞋子拿到自己脸上去触碰,去呵护,去爱护,去闻着它独有的香味,花了很多时间和金钱去保养这双鞋,才会让这双有年代感的鞋子保留到现在都是新的。
这双鞋是回忆,是那认为深情的回忆。
叮咚,叮咚,有人在按门铃,这么晚会是谁来按门铃?!
“是白先生吗?”
“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物业这边的,就是您的物业费已经到期了,需要缴费了,这栋楼的业主就只有白先生您还没有交,不知道白先生打算什么时候去交呢?现在交也是可以的。”
“把证明拿过来给我看看。”白父亲一脸阴沉从物业手中接过文件一看,确实是只要自己还没有缴费,什么费用具体用到哪里去了都有着清清楚楚的记录,想要抵赖都是没有办法的。
物业这边依旧都是得体的微笑,受过备培训般的礼貌等着白父亲随时想要问的问题,白先生一直都是这栋楼最恶寒的业主之一,很多物业管理人员不是已经一次两次登门来告诉她,自己又不相信别人什么,还说自己从来都是老实的那个人,这些东西我怎么可能不交,每次都是真香定律,每次都是忘记,都不知道这个奇奇怪怪的人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