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燕不知道郭胜杰那边的情况,她已经上了飞机。手机早就关机了,自然是不知道那边的事情了。
坐了好几个小时之后,总算是下了飞机。
她随意地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找齐寒冽。
虽然心里面无比地思念,却还是忍住思念之情,没有去见她。
在酒店悄悄地伪装了一下自己,换了一身不那么起眼的衣服,她来到了监狱了。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了,这是第二次了。
她这次要见的人还是肖逸弘,不过这次的目的确实完全不一样了。
“好久不见,你看起来过得很怎么样?”宁思燕这一开口,肖逸弘便抬了一下眼皮,看了看她。却没有其他的神色了。
宁思燕觉得很是不正常,这不像是以前的他的那么浮躁。好像更加沉稳许多了,不过这倒是很好,这样他的计划倒是可以正常实施了。
“哪有宁小姐过得好,高高在上,衣食无缺,想要什么就可以轻易得到。”他是真的很羡慕宁思燕,出身好,长得也不错,还有那个喜欢她的人,可谓是一个人生赢家了。
可是,这一段时间内,他总是重复在同样的梦。梦中的他才是现在的宁思燕的样子,他才是一个真正的人生赢家。家势好,有钱有势,还有一个心爱的未婚妻,那种日子可谓是人人羡慕。
至于宁思燕和齐寒冽,在梦中似乎好像没有出现过着两人。又或许是出现了,很快便不见了。
可是梦醒了之后,却什么都没有了。别说什么人生赢家了,他就是一个阶下囚,什么的都没有。
正因为落差太大了,他心里才久久回不了神。
宁思燕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的什么,她只知道肖逸弘是她所需要的人。
“肖先生,你想要这种生活。可是可以得到的,你相信吗?”她说出这样意味深长地话,让肖逸弘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他看着宁思燕,带着警惕的心思。
宁思燕没有来得及细细跟她解释,而是选择了离开了。
直到晚上之后,肖逸弘这才知道了她话里面的意思。
监狱外面一片火光十色,很快便会蔓延到里面,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肖逸弘也不意外,他当然不想被这堵厚厚地围墙困住了下辈子,他想要出去,想要逃离这里。可是他也知道,要是逃离这里,他便要一辈子都做一个逃犯,永远都无法正大光明地做人了。
可是,哪怕这样,他还是想要离开这里,不想在这里。
就在他犹豫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跟着他的人,突然一棍子打在了他的头上,让他彻底地失去了意识。
在他昏迷之前,他的唯一想要便是,完了。这下是彻底完了。
依旧是一个破旧的仓库,宁思燕看着躺在地上,脸上一片狼狈的肖逸弘。
蹲下去,有手扇了扇他的脸,最终疼地实在是受不了的肖逸弘,睁开了眼睛。
看着这个有些陌生地方,还有些冷漠的宁思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用多想了,你是被我救出来的。”宁思燕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肖逸弘沉默了,他怎么会被宁思燕救出来了,还是在这里。那监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起火,他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明白。
可是,看着宁思燕冷漠的脸,他觉得问出来,也打得到一个解释,最终咽了咽,还是把话给吞进去了。
宁思燕才懒得管他心里想什么,反正她把肖逸弘救出来,本来就是利用的目的。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想要活还是想要死。”她把选择地权力交给了肖逸弘。
肖逸弘沉默了,他当然是想活着,这还用说嘛。可是,他要说说了,就真的能够活吗。还是说,宁思燕又打算用什么威胁他。
“我想要活着。”他现在除了这条命,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让人可以惦记了。
“好。”宁思燕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你既然想要活着,那么你以后就只能听我打的话,知道吗?”想要活着,可不是那么容易,不听话的人,想要活着很难。
“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违背。”他当然知道,想要活着那么容易。
宁思燕看着他道:“从现在开始,你肖逸弘已经死了,死在监狱了。你可明白。”
肖逸弘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说,不过却还是乖乖地选着听话。
“好,肖逸弘死了。死在监狱里面了,那我是谁?”
宁思燕道:“我会给你重新安排身份,只是你要和过去断绝一切,你知道的。”
“还有,不能和以前的人联系,你知道吗?”摸了,还特意地交代一句。
“我父母都不行吗?”他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这些。
“当然了,不行。”宁思燕很坚定的语气,突然一转:“虽然不能见面,不过目前我能带你去见他们,你可以了解这恩怨。”她也不是冷酷无情,让肖逸弘一面都见不到父母。
“好,我现在就去见父母。”能够去见父母,想想便觉得十分的激动。
宁思燕说到做到,立刻开着车子带着肖逸弘前往了肖家。
只是,看着何之前不一样的路线,他有些不解了。
宁思燕知道他是不明白,于是顺口给他解释:“你还以为,离开了你。你的父母还能住在别墅里面吗?”
她的话让肖逸弘心里一顿,是的,一旦肖家离开了他,他们要想住在别墅里面,根本就不大可能。
花心败家的父亲,恨不得把自己家里面所有的钱拿去养外面的女人。软弱无能的母亲,根本就不能反抗这样的父亲,除了哭泣之外,便再无其他的举动了。
那个残破不堪的家,他实在是有些不想回去了。要不是为了最后看一眼母亲,他是一辈子的都不会回去的。
车子很快便到了公寓的楼下,宁思燕带着他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