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郝睡了一晚,早上起来时,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她坐在梳妆台前,看了一下脸,已经消肿了!
听见林长风在楼下叫她。林郝匆匆地跑了下去。“长风哥!你没事吧?”林郝看到林长风毫发无损地站在面前,禁不住内心的激动。
“郝儿,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这样一个无情无义,自私自利的人!”
“长风哥,连你也在抱怨我?”林郝几乎不敢相信!
“抱怨你?你差点害死了钧霆,知不知道?你平白无故地去婚礼现场干嘛?想提醒别人,你曾经是池钧霆的女人吗?”
“长风哥,其实我也不想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被逼无奈!”
“好一个被逼无奈!林郝,你听着,以后我们就是路人甲!谁也不认识谁,我没有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妹妹!还有不许跟人家说,你林郝是我妹妹!一连几次离婚,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林长风说完,黑着一张脸走了。
林郝的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连自己的哥哥也不留情面地骂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郝雪练完剑,看到林长风怒气冲冲地走了,觉得纳闷!回到大厅来,并没有看到林郝。她心里想,也许不是林郝惹了他吧?
林郝被林长风疾颜厉色的一番话,深深地伤害到了!她想着林长风可能还有更难听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吧!林郝回到房间,难过得眼泪掉下来了!
有人敲了门,林郝上床佯装睡着了。
林如菲推开门走了进来,“林郝,请你起来跟我们走一趟吧!”林郝立刻睁开眼睛,看到林淑雅与两个女警员站在她的床前。她一下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林如菲看到林郝的脸上还有泪痕,她把头偏向了一旁。
“林郝,有人告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持枪伤人,制造恐慌,现带你回去问话!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作为呈堂证供!”
有个警员上前用手铐铐住了林郝的双手。林郝下了楼,郝雪大惊失色:“郝儿,你这是怎么了?闯什么祸了?”
“妈咪,我没事!只是被带去例行问话而已!别担心!”
林郝一副淡定的样子。
林郝上了警车,林淑雅让石队开车。石队默默无言地开着车。林郝被带进了警局,好多人侧目看着林郝,议论纷纷:“那不是林妹妹吗?怎么被抓了?是不是犯法了?”
“如果你想出去,最好老实坦白!”这是林如菲给她的一句忠告!林郝看着冷清的小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被子,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想着自己可能会在这里待上好长一段时间了!不觉有些凄凉!
林如菲他们在林郝苍白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凄凉与悲怆!不过,这丝神情转瞬即逝,林郝的神情又平静起来。
有个年轻的警官开始对林郝进行了问话。而林郝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林郝从问话中知道,是有人故意告她持枪杀人,现在现场死了好几个人,唯一一个活着的人Y国的池钧霆还在昏迷中,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林郝被带下去,不禁笑了。如果池钧霆一天不醒,她林郝就别想洗脱罪名了!林郝喃喃地说:“池钧霆,有本事,你就别醒了!我就算是把牢底坐穿!甚至是被人执行死刑!我也认了!”
又到吃饭的时候了,有人给林郝送饭来了。看到上一餐的饭菜原封不动地放着,又把饭菜给端回去了!一连几天了,林郝不吃不喝,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当有人告诉了林如菲,这可急坏了林如菲。作为亲人,她只能回避!
林淑雅得知林郝被警察带走了,心急如焚,与大家共同商议怎样将林郝救出来。
“郝儿从提审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而且未进一粒食,一滴水!”林如菲心痛地将林郝的现状说了出来。
“难道她是在深深自责或是伤痛之中?”林云霞问。
“事发当天,我与阿梅,还有长风哥也在现场!我们可以去警署作证的!郝儿她并没有持枪杀人!“林淑雅焦急得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没用!阿雅,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们去证明是没有用的!郝儿她自己不配合!”林如菲说着。
郝雪着急地说:”这个小祖宗,心里不知在想什么?这都几天了,为什么不吃不喝,难道是一心求死不成?“林云霞劝慰着郝雪:“妈咪,你不用担心,小雅与郝儿平时走得最近,三天已过,按理来说,是可以探视了!让小雅去探探口风吧?”
“妈咪,你放心,我明天去好好地教训郝儿一顿,好不好?”
郝雪瞪了她一眼”不是要你去教训郝儿,是要她开口,明白吗?“
林淑雅来到了警署,要求探视林郝。林郝走了出来,看到是林淑雅,转身说走。林淑雅终于忍不住,失声大哭。林郝皱了眉,坐在林淑雅对面,声音有些沙哑:”你就这点出息?快回去吧,我死不了!叫他们谁都不要来了,我是不会见任何人的!“
”郝儿,你听我说!你一定要自证清白,不然你出不去的!妈咪她听说你不吃不喝的,担心得都生病了!你是知道妈咪的身体一向都不是很好!你忍心让她老人家为了你伤心痛吗?你可以不顾我们的感受,可是你与韦陌不是才有一个好的开始吗?难道你就想这样放弃了?“
”放弃了就放弃了吧?对于我这样一个生活不检点,朝三暮四的人来说,任何人都只能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你们也不要来看我了,不值得!我把靓雅正式转让给你了!“
林郝起身就走。林淑雅哭着说:”我去找警察说清楚!“
“不许!小雅,如果你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林郝回头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林淑雅觉得林郝不像是在跟她开玩笑的,被她的眼神威慑住了。
林淑雅说:“好,我不闹!但你要乖乖吃饭,好不好?”
林郝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