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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夹心饼

名柯之柯界财迷 猇羊云崽 2246 2024-07-14 13:36

  格兰伯奇开着车堵在路上,原本就郁闷憋屈的情绪终于存不住地爆发。他抄起上车时摔在副驾驶位的手机,手指熟练、手速飞快地给九条莲打去电话,令他叫人去把香取野雪绑回来。

  关于公安汇款人失踪,当天晚上看守的小弟也一齐失踪。只是将证据绑走大可不必连带上那群无关紧要的饭桶,如果是杀了、伤了,现场地上毫无血迹,甚至也无陌生、凌乱的脚印。这么一来,只可能是前几日的流言动摇手下人信念,导致那几人受外人笼络、叛变,监守自盗将汇款人带走了。至于他们叛变何方,九条莲这几日待在别墅正负责这件事,查不好,他那一群“兄弟”该是要反了。

  他刚扔下电话,手机铃声催命似地响起。他头上青筋暴起,一把抄起电话摁下接通,刚开口要骂,反应过来屏幕上朗姆两个字,忽起的冷汗压制住了火气。他控制语气尽量平和,礼貌地问对方刚分别,何事又找他。

  朗姆在手机对面轻笑着,笑声却毫无欣喜之意,他道:“公安潜伏的人发来信息,汇款人在公安大楼的审讯室好好地坐着呢。”格兰伯奇霎时间如坠冰窖,一时想不到要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能喊道:“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我跟您六年,我的忠心……”他话还未完,朗姆出声打断道:“我也没说什么,你别着急。七天时间,这才刚刚开始。”他语气平静,似乎真的对格兰伯奇万般相信。可格兰伯奇清楚,七天一到,无法自证清白,七天之后,就是他的死期。

  电话挂断后许久,车流依然堵塞,格兰伯奇身上的寒意始终不减。

  琴酒收到伏特加来报,格兰伯奇又急匆匆地出门。他猜想大概是卡慕和诸伏景光成功配合,将公安的嫌疑引到格兰伯奇的身上了。贞与从沙发后面跳起,身子半挂在沙发靠背上,明晃晃地偷看琴酒手机。

  “哦~,成功了呀。”贞与的声音含糊,琴酒侧过头看去,小家伙叼着根棒棒糖在嘴里,两手紧紧依仗手掌的黏性扒着沙发的靠垫,但身体仍然止不住地缓缓向后滑。琴酒不禁笑他的傻,伸手把棒棒糖从孩子嘴里轻缓地抽了出来,“不要叼着棒棒糖到处跳,戳到自己怎么办?”

  贞与很想反驳自己哪有那么蠢,刚想反驳,猛地发觉自己忽视了几率问题。贞与悻然不甘地随口应了一声,松开手任身子滑落原处,几步小跑绕到沙发正面向后一倒在沙发上,顺手夺回自己的糖。他将糖块放嘴里咬碎,扔掉塑料棒,“这样好了吧。”琴酒伸手用指节敲了敲他的脑瓜,“吃东西不要说话。”贞与白他一眼,将糖囫囵吞下,脚蹬地、身体一转,微微缩起腰腿,用琴酒的大腿当枕头蜷在沙发上,闭眼假寐。

  片刻安静后,贞与还是气不过,开口说道:“这件事还有我一半功劳。你就这么对我吗?夸奖呢?”他心说:是自己叫希菲派人去勾动格兰伯奇那几个小弟带走汇款人叛逃。之后叫属下一面把汇款人交给公安,栽赃格兰伯奇。一面向几个小弟套话,最后借送其出国赚大钱谋前途的话术,引诱他们上船去作深海鱼饲料。“计划都是我想的,我劳苦功高!”

  琴酒笑得像春日的暖阳,贞与依然赌气闭紧眼睛,失了这份眼福。琴酒恶作剧一般放轻了动作,在不知不觉间将孩子本就睡得鸟窝似的、四处压卷、起翘的发型,揉得更乱。他嘴里应孩子要求,用捧读的语气夸赞道:“好,棋手大人妙计神算。最厉害不过了。”闻言,贞与满意地露出自豪地微笑,琴酒的这声“大人”还是自己的!得到了令他满意的夸奖,他也依然闭着眼枕着琴酒的腿。直到晚饭之前,他是不打算起来了。

  这时琴酒拍拍他的肩膀,低头注视着贞与仍像蝴蝶翅膀一般颤动的睫毛,语气商量似地说着没得商量的话,“最近朗姆手下内乱,任务量肯定会倾斜压向我这边,我也要借此机会在Boss那表现表现,确保某天朗姆倒了,我是补位的唯一候选人。”话说到尾,他不再掩饰自己杀手的阴狠与戾气,和他多年杀戮与权势奠定的凶狂。

  贞与对他说的事情并不在意,他说不说都是肯定的事。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瞟向琴酒。视野中,男人顶级杀手的气势尽显。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海边,他从车中透过玻璃望向琴酒……月光下飘动的金发,杀神一般令人恐惧的身影,他的狂傲……那一刻,他深觉美丽与危险完美地相容印刻在这个男人的灵魂中。

  不过现在不同,这个男人是他帅气的“哥哥”,归他所有。而不是什么破烂组织的顶级杀手。试问哪家主人会害怕自家猫咪的利爪、猛犬的尖牙?自满都来不及。

  “哦。”贞与随意地应答。“万一格兰伯奇开窍,视线不注重于卡慕身上了,你可得小心点。”

  “我不能像现在这样经常陪你了。”

  “所以呢?我也不是没你就不活了。”

  “三餐你得自己解决。”

  “学校有食堂,饿不死。”

  琴酒看着躺在自己腿上一句句应付自己,没心没肺一意只想睡懒觉的小孩,心中一股奇怪的情绪升腾而起。他希望贞与挽留自己,哪怕双方都知道这是无用,但他依然如此期盼。他自豪于孩子的自立,可他更希望对贞与而言,自己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失的一块重要的拼图。他渴望得到孩子的珍视。

  感慨片刻,他伸手打横抱起即将入眠的贞与,在对方惊醒后诧异的目光中将贞与抱回他自己的卧室。琴酒将人放在床上,他和九天前的深夜一般,拨开满床的玩偶,换自己倾身躺在孩子旁边。他和八天前的清晨一样,将孩子拥入怀中。贞与顺从地把头埋入琴酒的胸前,藏住自己的因暗喜怦然的心跳与通红的脸颊。

  如今的他们,已经足够“亲人”之间的亲密了吧!他这个“弟弟”算是合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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