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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请忘记苦难

名柯之柯界财迷 猇羊云崽 2484 2024-07-14 13:36

  此时,在组织分配给琴酒的房间里,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规律的呼吸声搔过洁白的枕套,贞与枕着云朵般的鹅绒枕,盖着软乎的鹅绒被,身子陷在床垫里。刚洗完澡吹得蓬松的柔软细长的长发统一撩起,积攒在枕头顶。

  犹记半年前妈妈睡前对他轻声的耳语,“头发不好没干就睡的,湿气重。”当时他还嫌妈妈唠叨……

  组织印记一般统一的消毒水的味道总是在提示着他此时的处境,让人睡得都不得安心。

  他梦见了和琴酒的初遇。

  短短三个月的情报消息已经占满了他的脑子。这段冤孽是因为什么事开的头、其中具体的细节他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的第一桶金,是在酒吧抱着一个男人大腿喊着,“请给我一万元钱,我什么都听您的。”

  那人喝得烂醉,一身酒气熏得他头发晕,陌生的男人把手头的任务告诉了他,说:“小鬼,你要是能帮我搞定这个任务,别说一万,十万我也给你!”

  任务的内容是:带领一众中层人员,把位于意大利的一个黑手党家族的其中一处位于某个山边的据点破坏掉。任务地点,在意大利。限时半个月。

  可那人根本没告诉他所谓一众中层究竟是哪“一众”。当时接到交易的他开心坏了,这一点愣是等男人走得没影了他才反应过来。他抬腿就去追,可惜也只是徒劳。

  他向不少人打听过这“一众”究竟具体的名单是哪些,可没人知道。所有听说的人都把他看作小丑,一幅幅等看戏的嘴脸。

  可这一问,贞与抓住了两个重点,那个男人是跳槽来组织的,而且有代号。组织里著名的顶级杀手——琴酒五天后也要去意大利。金色长发、黑风衣、黑礼帽。而且他时常来酒馆,总坐在吧台正对的那一桌。

  十有八九他们的目标一致,且在这次任务里,琴酒很可能就是那个男人的直属上司。那拜托琴酒带他去意大利并拿到名单,在那时的他看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就连给他琴酒的信息的人都是那么可疑。五天、意大利,这消息太详尽了。偏偏对方长得泯于凡尘的他实在是记不清了。

  也难说是他运气不错,还是被人算计了。得到琴酒的信息的第二天,他就和组织的风云人物本尊碰面了。

  令贞与惊喜的是,他一开口说明事情起因进过,对方听完虽是冷笑着,却是一口应了下来。只不过有附加条件……

  “不会有人被你这个小鬼使唤。任务截止的时候我听不到任务完成的报告你就下去和你的雇主作伴。”

  琴酒说完,就带着伏特加一起走了。

  说来也是蹊跷,也不知道是勇气还是孩子气的较劲。他当时就认定了,他会成功的。

  五天后的意大利——下了飞机换了车,是当地的组织成员来接的人,很普通的外国脸,不认识的外国车。坐在后座靠窗的贞与有些失望,他还期待琴酒的那狂劲会直接把他的爱车保时捷356A空运过来。他也能借光见识一下富豪的风采。

  古人云,知足常乐。诚不欺我也。贞与正遗憾着无聊地扣着指甲,坐他旁边的不知道谁体贴地帮他摇落了车窗,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推出了车窗。

  滚得一路的尘土沾身,白衣白裤染了棕色,几处破洞露出他被石子擦红的肌肤。

  老天爷呀,没天理啊!贞与在心中哀嚎,但想想老天爷也不管外国事。嗯,老天爷也只能是他们的老天爷。他们的老天爷才不给外国那群没人性的当祖宗呢。

  贞与拍拍身上的浮土,他知道这会该想的是如何完成那难比登天的任务。

  咖啡的苦与面包的甜,街边商铺里的热气推攘着浓香飘满街道,处处是圆拱造型的门窗,各色彩漆遍饰,街角与门店之间相隔的石柱造型是直柱与圆圈的接力,对称简洁不缺美感,突然间贞与似乎理解了为什么西方会有“几何艺术”之说。

  贞与摸了摸自己的裤袋,零散摸出三块在飞机上和人换的欧元。他虽然不知道意大利的物价,但这稀少的纸币,轻飘的重量,不攥紧了都担心微风一阵,他手里这点钱就祭了异国的天地。吃个面包估计有够呛,找个不显眼的店买杯水喝该还是够的吧。

  贞与来到街角一间老旧的店里比划着问来了一杯水。老板人好,见他这么狼狈也没收他的钱。他自然自觉地靠里挑了个凉快地方站着。

  正如组织的酒馆里鱼龙混杂,贞与期待在这里能与任务目标的消息来个命运的巧遇。

  这里只有一两桌的人,正在贞与考虑转移阵地的时候。上天眷顾,他算对了。

  孩子的听力好,视力也好,就在他的左前方的一桌,他听见了他的任务目标的名字。得利于中国父母爱抢跑的习惯,他小小的也识得几个简单的英文词。虽然那人说的名称与日语的发音有不小的出入,但只要习惯了日语发音能把原词往哪歪,他直觉是那就是。

  他看了眼老板,老板的肌肉练得轮廓分明,厚而长的胡子盖住了他的嘴,可依然能从他毛虫一般、斜飞的眉毛与深锁的眉间看出他心里至少不是什么阳光明媚的心情,却也不像是对待不速之客的气愤。总觉得老板的这神情自己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更具体的东西。

  他故意把手伸兜里在假装不经意抽手带出一块欧元,摆出一副数着钱向老板走去,又发现少了钱往回走去找,来回把两人的模样记了个扎实。

  贞与踮起脚把钱推上了高高的吧台,小手挥了许久老板才收回停滞的目光,回过神来弯下腰笑着问他要什么。贞与看得出他的笑容里藏了东西,但他理解不了具体的内质。贞与指了指吧台上放着的咖啡豆装饰,回以老板一个孩子纯真甜蜜的微笑,这是他最近在组织里求人时练出来的,他只要这么笑,有些心软的,面上的警惕总是会松散些。

  老板收了他一欧元,不一会儿他走出吧台,蹲下将一杯咖啡与两欧元递到贞与面前。贞与有些惊喜于这位素不相识的异乡人的友善的姿态。他心怀感激地收下了咖啡,将两欧元推了回去。比划着:我能在这儿睡几天吗?拜托了!

  老板怜爱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转身回到的吧台里。不一会,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块香喷喷割了花刀撒着糖霜的面包,依然是蹲着身子递给了贞与。领着他找了个不受阳光直照但视野亮堂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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