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又打了起来,但很显然,疑沧这次越打越猛,烛彧开始招架不住,而绯月状态也好不到哪去。
缚识链连接的另一头,疑沧看着那发出晦暗光,心跳的越来越快。
“不好,溪暮有危险”
绯月嘲笑了几声“哈哈哈哈,疑沧啊疑沧,你现在赶过去,那伙伴也活不了多久了”
疑沧咬牙切齿了一句“疯子”
他又拿了一道符并在地上画了个咒语“让这结界好好陪你们玩玩吧”
一道道雷在结界中劈下,而疑沧便怀着沉重的心情去找溪暮,从始至终他的眉头就没有放下来过。
高樵子在指间算了下,转头跟钟贺道“这条街你一直往西走,在尽头,去那家药铺里买些烟猩草和灵溢花”
“记住,要干的”
钟贺也摸不清头脑,但觉得师父这样交代肯定有他的用处,也不管这么晚了那药铺有没有开。
“好”
走出去,夜晚的街道寂静无比,就连他踩下去的声音都在此时放大。
钟贺并不拖拉,他拿完东西还了钱就走,但他并不急于回去,他把东西收好,拐进一条小巷,里面刚好有几个小混混。
他数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快压不住他的兴奋“四个,刚刚好”
为首的那个走上去就准备收拾他“你数个屁啊”
但连钟贺的衣角都没碰到,反而还被踢了一脚。
“都给我上!”
钟贺毫不费力,解决这四个比他喝碗水都简单。
那四个混混到死也不知道钟贺是为何而杀他们。
钟贺轻拍了下衣服,纵身一跃,跳到屋顶上,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客栈,他轻功很好又是一跃便到了。
顺着窗户进来,他往那烛香看去,还没到半烛。
他走上前,把东西拿到高樵子面前,等待着他的发落。
“拿去煮吧,三碗水煮成一碗”
钟贺接收到命令后点了下头。
等疑沧找到溪暮后便看到这令他不可置信的一幕。
蓝白色衣纱已染上鲜红的血色,肩膀上随便包扎的伤口正涌出暗红色的血,而此时溪暮已经脸色惨白,嘴唇紧咬着在微微发着抖。
只剩一个屏障在保护着她,疑沧眼眸里杀气四溢地盯着那几个还在不断攻击的人。
嗜血剑在他手上越握越紧,他像头失去理智的猛兽,带着浓裂的危险气息冲向他们。
为首的陈惕守被捏紧脖子提了起来,他双眼变大不敢相信,随着越发越大的力,众人只听见咔嚓一声,陈惕守的脖子被捏断了。
疑沧把他的尸体扔到他那些队友面前。
但这丝毫没让他们胆颤。
疑沧的打法是属于不要命的那种,招术狠厉又致命,不一会,在场的无一幸免。
疑沧快步来到溪暮面前,他的手在即将触摸到她的皮肤而停止,满眼不可置信,顿时愧疚感充袭整个大脑。
他慌了,眼里流下了痛苦悲伤的泪水,心脏像被人捏住一般,令他喘不过气。
他轻轻抱起溪暮,一眨眼间便瞬移到高樵子那里。
疑沧哽咽着,将唯一的希望投向高樵子“高伯…救救她”
钟贺没想到此时在疑沧怀里的那个鲜血淋漓的人会是溪暮,他的眼里也是稍微的震惊。
高樵子像是预料到一般,只叫钟贺去把刚才煮的那碗药水给端出来。
“把她放好”
疑沧照做着,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松软的床上。
高樵子揭开她那草率布置的绷带,里面的伤口令众人触目惊心。
不止肩膀,就连膝盖上也有,疑沧的手紧握着。
就在他准备出去那一刻高樵子叫住了他。
“你现在去报仇等于是送死”
“你跟绯月打得可以算是险败,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提升自己的能力吧”
疑沧愤怒地抬起手锤了一下门。
“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他没问高樵子明明已经预料到这些为何不跟他们说,反而是在怪自己能力不足,总保护不了他想要保护的人。
高樵子没直接点明,他慢悠悠很从容道“我看你也受了伤,来敷一下药吧”
疑沧收起了那幅愤怒的样子,他走过去,安静地看着高樵子给他包扎。
钟贺叫来了个客栈里的女下人,让她帮溪暮敷药。
三个大老爷们就这样出去了。
疑沧:“悬影的那群手下,心有余而力不足,在皇室里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这我们知道,想进皇室里边,关靠身份是不行的,但避免不了刺客的出现”
疑沧懂了“但悬影那里从不缺刺客”
“呵,明晚我会让钟贺潜入皇室查探地形,到时候地图一出来,你们就能熟悉不少了”
“我也去”
“你现在暂时还不行”
疑沧闭嘴了,他知道可能是高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
隔天晚上
高樵子来到钟贺房间。
他知道他的徒弟身手敏捷,功夫灵力数一数二的好,但还是不免有点担忧。
高樵子拍了拍钟贺的肩膀,眼神里满是严肃的意味“到时候小心一点,皇室里危机四伏,不可放松警惕”
钟贺一开始还以为就跟平时的任务一样,但看到他师父那眼神之后,才上了心。
他认真地看高樵子一样,后点了点头“嗯”
钟贺一身黑衣,仿佛与夜色融合在一起,他身手身捷如羽地跳上围墙,下面两排巡逻的队伍一左一右地走,认真观察着每个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在上面移动着,脑子里记着一步一步的路。
就在钟贺以为会顺利地进入后,没想到上空居然也有人。
他赶忙拿着高樵子给他的药丸服下,这药能暂时把自已隐形起来。
上方中,飘浮着几排空中巡逻队,这种就是特别为了提防那些飞檐走壁地刺客而派上用场的。
钟贺紧紧蹲在那墙壁旁不敢动,生怕被发现,查觉他们走远了,钟贺开始了自己的摸索。
他很聪明,走过的路几乎都能过目不忘,只不过这种是实战形,他只能紧紧的记住自己走过看过的地方。
钟贺回想起师父说过:“骨髓放在皇室的地下室”
“地下室…地下室”他小声嘟囔着,眼睛看向地面上,又收了起来。
这条路很长,周围都是墙壁,钟贺只能小心翼翼地一股脑往前走。
前面隐隐约约看到了不同景色,但也听见了声音,他赶忙跳上瓦。
原来是换班了,虚惊一场。
钟贺按着之前探索到的指引走,很快来到地下负一层。
望着四周围起的墙壁,周围漆黑一片,只有隐隐约约涔进来几束月光。
钟贺的直觉向来不会错,他认真地摸索着凸凹不平的墙,轻敲一下,很快发现了不同,手掌往下一按,很快,面前的墙向后缩紧,露出一条路来。
钟贺警惕看着四周,轻步跃进去,墙随后便合并起来,他轻轻打个响指,火光出现在他指尖上,周围便显得不那里暗黑,钟贺很快下完楼梯。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里不仅装饰的很华丽,就连地上正中间都有专门的红色地毯铺着,周围布满蜡烛,低调又华丽。
钟贺看着前面,一间紧锁的房间,仔细观察才知道这是御室专用锁,开起来需要耗费不少时间,用力破开的话也不容易。
就在他准备原路撤回之时,身后传来士兵的声音。
他微皱着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