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月想起了上次悬影来找首领的事情。
悬影很有目的地挑起了他们的兴趣,还愿意出高价,就为了这个战神之子。
不少人对他很感兴趣,但更多人是对他身上的力量吸引。
有了我们的干扰,疑沧他们便只能小心翼翼地行事还得时刻提防着突如其来的攻击,这无疑是帮悬影留了极大时间。
“哼,悬影那老东西想的倒是挺全,他不信我们能杀死疑沧,只要能拖住他,为他争取时间拿到骨髓他就成功一大半了”
烛彧在一旁提醒道“我们只要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了,没必要揣测他人的想法”
“呵,我只不过被他这个愚蠢的想法给整笑罢了”
绯月嘲笑着悬影的愚蠢“哈哈哈,算了算了,随便他”
她坐到主位上,双腿交叠,望着下面排得整整齐齐地兵团。
接着她指了下最右一排,绯月手一伸,一幅画在她手中放大“看到了没,你们的目标是她——溪暮”
“记住,别轻敌”
一众齐声:“是!”
绯月笑的很抚媚,像个妖精“至于疑沧,我自己去会会他”
高樵子昨晚就已说明行动计划,一大早便让已易了容的疑沧溪暮两人出去打探消息。
而钟贺直去给他们弄来身份牌,好潜入皇室。
他用着之前的技俩,悄无声息地潜入当地画印店,再偷偷摸摸地顺走几张回去弄。
就在他万无一失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女子轻拍他的肩膀。
钟贺一个应激直接被她按住。
那女子忍痛出声“啊啊,好痛,你不认识我了吗”
钟贺瞧她身上并无灵力涌动便放开她,只闻声音有些熟悉,但又记不起来。
那女子小声说道,毫不在意他刚才的举动“没想到还真是你,我是上次出游差点被困在河中央,你出手解救的那个女生”
“你不记得了吗”
钟贺听闻摇了摇头,眼睛始终盯着她随后便慢慢开口“刚才…对不起”
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低沉又凛冽。
女生有点小震惊“原来你会说话的啊”
“我想问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鬼鬼祟祟的啊”她虽然没有灵力,但总能很敏锐地感觉到他。
而钟贺却没有搭理她,自顾自的拿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准备走的时候又被她拉了一下。
他有些疑惑,眉眼闪动了一下。
“虽然你不说,但我觉得我可以帮你,你拿的这些都是需要专业的技术才能刻画点染而成,而我对这项很在行”
“或许我知道可以帮助你”
钟贺观了一下女生真诚又有些焦急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
他才刚想一下,门口就传来声响,他二话不说就拉着那女生躲了起来。
钟贺拉着她跳上天花木板上狭小的空间处,那里正是视觉死角,家里的人看不见。
钟贺不露声色地盯着进来的掌柜,只见他左看看右看看丝毫没发现什么,只拿走了放在桌上剩下的牌子。
而那女生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尽管表面看起来不动声色,但发颤的双手还是背叛着她。
等那掌柜走后,钟贺才轻轻地抓着她跳下来。
只见她女生双颊变得微红“刚才谢谢你,我叫叶然,你可以叫我然然”
钟贺只觉得是刚才空间狭小的原因才导致她脸颊越来越红,他听完女孩介绍完自己也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
钟贺把拿的东西都收好,叶然看他那样还是想努力一下连忙说“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最近查的严,这些身份牌都是做过手脚且换新的了,跟之前不一样的”
“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去对面月满楼2号房找我,我一直在那里的”
说完就见他二话不说跳下窗口一眨眼便消失在街道上。
但叶然知道他肯定是听见了的。
回到高樵子那里,他不免有些惊讶“小贺,你这次回来怎么那么晚”
“不像你的风格啊”话落他还笑了几声。
钟贺听完,走近了,然后低了下头“抱歉”
高樵子轻敲了他额头一下“哈哈哈你这孩子,我又不是在怪你,认什么错呢”
钟贺听完眼神都变得有些愉悦,坐在桌子前开始研究起这新的牌子。
他学东西很快,之前也不是没做过这些,但今天这次拿的东西钟贺越做越感到迷惑。
高樵子站在他一旁“看公告上,最近皇室发生了很大的骚动,导致不得不重新翻弄身份牌,需要专业人士的手印这牌子才能起效果,但这城上有手印的屈指可数”
“但我相信你小子是可以做到的”说完还揉了下他头发。
钟贺本想躲开,但眼见躲不过也就随他去了。
“奇怪,其他的我都能复刻出来,但除了这个为何试了几次还是不行”钟贺眉头微紧。
高樵子对上他那双疑惑的眼“傻小子,这个跟之前那些已经不一样了,需要点特别的手法才能行”
钟贺看向对面月满楼,目光思索着。
“想去喝茶?”
钟贺没回应他,他一向不喜欢走正门,这次也一样,直接跃到窗户边翻上屋顶,轻飞到月满楼屋顶上。
高樵子看着他那一气呵成的功夫,轻笑道“这小子倒是越来越高傲了”
钟贺轻车熟路地找到二号房的窗,他轻轻一推,一跃而下,转身关好。
再回头,便看见叶然拿着茶水推门而进,两人面面相对。
叶然面带微笑,很快走到他面前并将茶水放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她伸出手放在钟贺面前,嘴角轻扬“给我吧”
钟贺把东西轻放她手掌。
拿到之后叶然坐回椅子上,很认真的开始捣弄,钟贺也坐在一旁看着。
钟贺看着被他研究了快一炷香还没弄明白的东西在叶然这里还不到半炷香就全被她弄好。
“好了,你到时候只剩下在上面写上需要这些牌的人的名字就好了”
钟贺双手接过“谢谢”
他抬眼,望向叶然“你需要什么……我帮你弄来”
叶然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需要,也不用你帮我什么”因为比起这些她更想知道他的名字,以及为什么要遮住下半张脸。
钟贺不想欠别人“不可,我欠你一个人情……,可以帮你解决仇人”
叶然笑了几声,觉得眼前的他很可爱,但钟贺不明白她为什么笑。
“我没有仇人,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你的名字”
叶然试探地问了句“你…可以告诉我吗”
钟贺眼底带着一缕诧异,但还是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于她。
“钟贺”
得到回应的她很开心,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钟贺的声音响起。
“先走了”
还是之前那个样子,没给叶然丝毫机会,但她已经很满足了,只期待下次见面。
夜晚降临,高樵子仰望着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今天他们还没回来,看来是遇到困难了”
钟贺听完,就准备出去。
高樵子叫住徒儿“哎,你干嘛,不需要去帮忙,这点小事如果还需要帮忙的话,那咱们就不需要来认了”
-
疑沧和溪暮本想出来查探一下情况,但查到一半奈何中了绯月的计。
溪暮追着刺客不幸跟疑沧走散,她回想起今早,遇到的那几个刺客,本来隐藏得很好,但还是被发现了。
一个个鼻子跟狗一样那么灵,眼睛像鹰一样。
溪暮不想在大街上动手,怕伤及无辜,于是便引着他们来到附近的森林处。
这举动正好中了绯月的计,两人被迫分开。
溪暮盯着站在前面的三个人,她慢慢往后退。
一阵脚步声传来,她猛得回头,穿着黑衣,靠心脏上方衣处有个标志。
她想:那应该就是影刃团的图腾了,现在左右前后为敌,这个处境很危险。
而还不等她多加思考,那群人便冲上来。
溪暮躲着,往前冲了几步踩着树背,往后翻,嘴里还叽叽喳喳地吐槽着“我天,你们有能耐,那么多打我一个”
但很显然他们不吃这一套,但是带着早完成早结束的心。
一下子对付那么多人溪暮显然有点吃力,但她不敢表现出来。
对招了好几下,她退到一旁,站着轻喘。
许是跟疑沧久了,嘲讽的话那是张口就来,她手一伸,一把配剑出现在她手中,溪暮握住剑,往上抬,剑指着他们,她眼神犀利,嘴角轻呵一声“就这点三脚猫功夫吗,影刃团不过如此!”
话落,剑随着她冲向他们,快如影,有力也有技,招招往致命部位打,躲避的速度也很快,但无奈敌人较多,还是不免受到伤。
溪暮望着她被剑划伤的肩膀还有小腿膝盖上传来的疼痛,她微皱着眉。
对面八个人为首的陈惕守看出她的勉强“她快撑不下去”
而溪暮只是冷呵一声,她举起剑,对面以为她又要称之不备发起进攻,便连忙防守起来。
但溪暮来了个出其不意,她往地上砸了个烟弹后就瞬移跑了。
溪暮知道现在不适合念战,无论如何还是要先找到疑沧才好,毕竟她不知道这几个伤口上有没有毒,要是撑不到那时候就惨了。
陈惕守用内力震开了那些烟,怒道“她现在肯定还没跑远,给我追”
溪暮一瘸一拐地跑着,她骤然听见一阵声音“主人,你现在状态很不好,我能感觉到你中毒了”
“你怎么会说话,之前不是不会说吗”
“……之前不会,现在会了,不要忘了我开始剑灵呀”
“你这样一瘸一拐是找不到你那伙伴的,这样吧,你还能站稳不,我们御剑飞行去找”
此时溪暮已经能感受到咱们越来越虚弱,每走一步都能感觉脚下的沉重“好”
飞到一半溪暮就坚持不下从空中掉了下来,银灵赶忙接住放到地上。
银灵焦急地飞在溪暮旁边“不行啊不行啊主人你怎么样了”
溪暮此时还有点意识,她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的性命陷入危险之中,她慢吞吞地直起腰,双脚盘腿,开始运气。
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流失,过一会后,溪暮满头大汗,喘着气。
“怎么样了主人,你不会解这种毒吗”
她将银灵化成一把匕首“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我先把伤口上的黑血刮下来”
那片伤口看着面积不大,但划伤的皮肤已开始流出黑色的血还包括脓水,不止肩膀还有膝盖上那处,所以溪暮必须解决掉,要不然只会更加危险。
匕首触碰到皮肤,冰冰凉凉地,对原本有些火辣辣地伤口缓解了不少。
但真正开始刮的时候,溪暮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之痛,她的身体不停颤抖着,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嘴唇紧闭,不敢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
每刮一下都是那彻骨的钻心彻骨的疼痛,但她没办法,只能一狠再狠溪暮不想因为这毒而死。
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右手紧紧握着,指甲嵌进皮肤也不会感觉疼。
刮完最后一块之后,溪暮终于精疲力尽地倒在了地上,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成两半那样的,嘴角流出血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顺着血腥味,陈惕守他们几个找到了溪暮。
他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简直是天助我也”
“咱们的任务就要完成了”
几人走过来,还没到离她还不到一米的距离就被一股力量给弹开摔到地上。
陈惕守完全没想到这些,她没想到溪暮身上居然还带着那条缚识链。
那条缚识链在溪暮手上发出阵阵的金色光芒。
“谅这条链子也撑不了多久,给我攻”
几个人手中开始聚灵,黑色的法力向那个屏障攻击去,但毫无效果,屏障丝毫未损,反而又隐藏了起来,等他们一靠近又显示出。
“还就偏不信了,给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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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沧身在一座大房子里,里面的布置奢侈好看,慢慢刚才还跟溪暮一起,但转眼间便出现在这。
突然人流变多,进进出出,身旁还都搂着个女人。
疑沧双眼冷漠,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嗜血剑从他手中涌出。
他准备要大开杀戒了。
绯月从他身旁出现,声音娇媚“哎呀,小哥这是干嘛呢,来都来了,玩一下吧”
手刚碰上他的手臂,就被他冷漠甩开,声音里满是被压住的怒火“滚开”
许是跟着溪暮久了,脾气也有点变好。
绯月丝毫没被他这气场吓到“哈哈哈哈,玩都不玩会吗”
疑沧一手捉住她矫细的脖子,眼里满是怒火,他也不知为何会如此生气“把你这迷罩给老子解了,要不然送你去见阎王”
但绯月像是没感觉到窒息似是,嘴想发出笑声,但无奈被捏住“哈哈哈…哈哈敬酒不吃吃罚酒”
眼尾微红,看起来梨花带雨,但疑沧丝毫不怜香惜玉,就在他准备动手之时,一只头上带角的猛虎从楼上冲下来,向疑沧攻击去。
疑沧放开她且侧身躲过。
烛彧轻叼着绯月,把她安稳地放在桌子上。
“坐骑赤虎,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绯月吧”
“还不算太笨”
疑沧眼神伶俐的看着她“溪暮呢”
绯月抬手,轻捂住嘴,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看向他的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呵,你等下就会知道的,我要你命”
“后面句话就留给你自己吧”
疑沧看准时机,猛然冲出,剑向烛彧侧面刺去。
绯月跨步,一把抓住他的手,疑沧看出她的目地,左手剑落下右手抓住往绯月腹部刺去。
但被她巧妙避开,疑沧退到一边,看着面前的一人一兽,他要尽快解决掉,拖晚了怕溪暮会出什么危险。
三人打了几个回合都不分上下,绯月这才知道此次这个目标有点棘手。
但疑沧可等不了了,他抽出一道符纸,嘴里念叨“烈火翻滚,烧灭一切”
那道符纸瞬间化为熊熊火焰,四周一切皆被火焰烧灭,迷罩被烧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