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崖镇广场。
四个人在吊刑架上,黑布袋裹头,平时全镇都没有什么特别事,今天高斯王子说有重要事情宣布,即时人头攒动,接踵摩肩而来。
「各位天崖镇的人民,我是王子高斯.罗素,大家记得几年前的山贼来袭吗?」台下一阵雷动的议论声,片刻过后,高斯再说:「台上这几个人,就是每年来敲诈前领主,苛索保护费的山贼及潜在天崖镇上的内应!」
这话一出,全个广场,即时炸了锅似的,漫骂之声,不绝于耳,还有人捡地上的石就到台上扔,一时间石如雨下,痛得几人哇哇怪叫。
高斯扬扬手,示意大家稍作安静,接着说道:「这帮山贼,把大家辛辛苦苦攒来的几个钱抢走,各位认为如何处置他们呢?」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不知谁人在人群人叫起口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在喊道。
「在处死他们之后,想必天崖镇必定与山贼为敌。」这话一出,扔到犯人身上的石头骤然减少,群众的头上,好像浇了一大盘冷水一样,接着高斯手握拳头,用力地再说,「但我必须这样做,我不可以让我领地之下的人民,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拱手相让他人!」大家一声到这话,血液又在沸腾起来。
「但是,我要得到大家的支持!」高斯说完,台下的人面面相觑,见眼看我眼,都不高斯想说什么,接着高斯再说道,「从今天起,天崖镇要成立天崖自卫队!」台下的人更加迷茫,「大家放心,成为正式的自卫队,不但有薪水,有假期,如因工殉职或受伤,亦有抚恤金。」
开始时大家还是怀有半信半疑的反应,「以下是我对小镇所有人的承诺!」说完后高斯顿了一顿,在场所有人都开始严肃起来,知道高斯王子在重大事情要通知大家,接着朗声道出,「我连同天崖自卫队,一同对抗山贼,渡过妖兽之冬,与天崖镇同生共荣!」说时紧握拳头,气势激昂说,但台下还是静默一片,一时间大家不知如何回应,接着高斯竖起三只手指,当天发誓:「如果我有半句谎言,人神得而诛之!」,一时之间又炸开了锅。
从前的贵族,都只是窝在被子下,只会剥削低下阶层,又贪生怕死的一群好命大懒虫,只会有事他先走,有钱他抢走,甚会对人民许下什么承诺,还胆敢当天发誓。
现在新来不久,从来都是个臭名昭著的王子,昨天还被冠以「废柴王子」的「美名」,竟然会讲这一番话,大家心想,之前都是以讹传讹之谈。
有个大胆的人,大声喊道:「殿下,我知道这帮山贼部分有铠甲,有的甚至有斗气,可以说就是一帮骑士一样。敢问大人,我们凭什么可以扺抗他们呢?」一个壮硕的青年在喊着。
高斯笑而不语,只是拍了拍手,几个人推出了一个如真人大的木头,外裹稻草的人出来,而身上还穿着一副闪闪发亮的铁铠甲!
在场所有人都投以奇怪的眼光,不知高斯所谓何事,因为铁甲稻草中,本身就存在一分违和感!
「你有怀疑吧,上来,上来。」高斯诚恳的在要请刚才高声说话的人上来,一时之间这人不知是受宠若惊,还是捉怒了对方,但既是领主又是王子,话都出到口,岂敢不从呢?
但少年没有恐惧之意,刚上到台上,眼光带着蔑视,嘴角上扬,虽是平民,但就有着一份少有的傲慢态度。双手交叠置于胸前,身材健硕,一双手臂特别粗大,看来是个时时靠手臂用力干粗活的人。
「王子殿下,我叫石头。」还未等高斯开口,石头就自己报上名来,而且态度无视高斯的存在,接着再说,「这山贼的铁铠甲比我们还要多,还要精良,如何打呢!」
「刚才有说山贼都有铠甲,对吗?」石头蔑视的点了点头
「妳认为铠甲很利害吗?」,听完高斯这样一问后,石头直接就笑了出来,甚至于是一种对无知人士的嘲笑。
台下所有人都为着石头而担心不已,毕竟得罪的既是领主又是王子。
「这儿有一个大锤头,你试试用尽全力,敲在这铁铠甲上吧。」
「殿下,我可是个铁匠,平时就靠这手来打铁,拿锤头是我的看家本领,真的要全力敲下去,这可就报废了,这个小人是赔不起的。」石头本身是个打铁匠,很清楚知道,这铠甲对他的收入来说,这可是一副价值连城的宝物。
高斯点了点头,石头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却王子的要求,在手心上吐了点口水,握着半段人高的锤柄,全力一挥……
「呯」的一声巨响,锤头砍入了铁甲之下,铁片碎裂在地上。
而稻草人的胸口,即时开了一个大大的豁口,稻草散飞一地,顺着风势,吹到台下,台下即时哗声四起,若然换个真人,胸骨早就插穿肺叶了。
最可怜是王子的骑士伯特,抚着额头,眼睛开始晶莹起来,最后看不下去捂起双眼。要知道,铁制的铠甲和宝剑,可说是一个骑士生命的一部分,虽然这货非自己,又不是上品,但实在于心不忍这样暴殄天物,而且高斯根本未知道盔甲是要穿在有斗气的骑士身上,才能发挥到作用。
「殿下,我一早就说过了,」接着拿着锤柄当拐杖讥笑起来,「千万不要降罪在小人头上。」石头怕高斯反口,刻意先封后门。
但高斯的反应,反倒是拍着手,竖起了姆指,「做得好。」因为这正是高斯想要的效果,接着再朗声说道:「大家再看看这新款甲吧!」说罢,高斯拍了拍手,一班人又抬了另一个外裹稻草的木头人,这次的稻草人身上穿的,不再是铁甲,而是一款,大家一看,都在台下偷笑的物料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