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呆在屋子里将手放在了信使和执行官为人身上,他们二人身上的伤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治疗好二人,老人走到了克的身旁,用手摩挲着自己下巴上不长的胡须自言自语道:“这小孩子伤的有点重啊。我怕是治不活了。”
信使也没有说什么,伸手将匕首顶到了老人后腰上:“你试试看。”他知道老人的能力是和生命力有关,像是吸取生命力或者输送生命力。而老人不想治这个小孩的原因也不太可能是因为老人觉得救不活。更可能是男孩身体里的生命力很多,多到让这个老人眼馋了。信使虽然和这个小孩子并不是很熟悉,但是让这个老人在自己眼前吸取一个刚才还在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孩子,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老人头也没回,憨憨的笑着:“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那群异兽引过来?”周围气氛顿时安静下来了,执行官也将腰后的两颗小铜锤抽了出来。老人回头眨了眨眼,装着可怜的说到:“因为老人家我没有力气治疗了啊。”
二人感到一阵恶寒,紧接着,老人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打飞了信使手里的刀。执行官瞬间将手里的铜锤掷向老人。老人一手劈开,直直的向克奔去。明显慢了一拍的信使也反应了过来,掏出了另一把匕首,扔向老人的后背。老人不躲不闪,硬生生接下,然后冲向克的速度更快了。信使暗自懊恼,自己和执行官在外战斗了一宿,反应力和对于战斗的判断力都有明显的衰退了。这老人先是杀了驻城的将军,又出去杀了半天异兽,怎么还这么精神。
信使也向克奔去,尽管信使速度很快,但是毕竟屋子不大,终究还是没来及起步,老人就已经跑到克身边了,反手抽出背后的刀,向克的脖子刺去。鲜血顿时流了出来,老人小呵呵道:“完了,现在更治不了了。”然后伸手进自己的衣襟掏来掏去,掏出来只异兽的腿,那异兽的腿皮肤下面明显有不知名的东西在蠕动,这条腿赫然是之前攻城的那三只异兽中的一只。
“能追踪,不如把你做成个靴子吧,要不浪费也是浪费。”说着老人用刀将克的肚子剖开,将异兽的腿放了进去。信使和执行官这才姗姗来迟。信使二话不说将手里的刀插进老人的脊椎附近,然后向侧面斩去,像是要将老人的脊椎斩断。执行官也是照着老人的后脑就是一锤子。
老人却不恼不怒,硬生生扛下来这两下,目不转睛地看着异兽腿化成蠕动的肉泥,钻进了克的身体。然后慢慢的回头,将镶进后脑的锤子拔了出来。小呵呵的看着二人:“团长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脱身回来救你们俩。在此之前,咱们好好玩玩?”那二人面色凝重,向门退去。
克被老人捅了一刀其实没有死,老人下手很有分寸,他知道如果人死了,他做出来的物体就没有那个人自带的能力了。现在克虚弱至极,生命力基本消耗殆尽。一个异兽腿将克转化成异兽戳戳有余。那只异兽的能力极为独特,可以无视地形奔跑。和这个少年的能力简直是天作之合,有这么一双靴子,以后自己想去哪都去的了了。现在自己只需要拖住这两个蠢货。等身后的异兽化结束,做出鞋子来。这样团长就算是事后找我算账,也最多是打我一顿,反正我也是打不死的,多一顿打少一顿打都一样。
老人兴奋的看着面前的二人,这两人知道老人在走神,但是二人拿老人的能力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克被一点点异兽化。
克此时体内的兽腿却并没有像老人想的那样改造着克的身体,反倒是克的身体伸出了一根根细线,将异兽腿作为营养品吸收了个干干净净。
就在信使和执行官与老人对立时,忽然克坐了起来。老人感到了一股很少见的生命波动。老人急忙往身后看去,看到赤着身子的克坐起,身上的伤口都开始愈合。顿时吃了一惊。他将手里的刀习惯性的扔了出去。恍惚中,克感到迎面飞来了什么东西,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笔直飞向他的刀。还有那把刀后面的线。来不及多想,克本能的抬起手打向后面的线。
线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断掉,而且被克打的弯曲了起来,顺势将连着的飞刀甩到了天花板上。克的手也出现了血痕。
三人震惊的看着克。信使最先反应过来,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克的身前,跳起来拔出飞刀,指向老人,护住克。
老人直到这时才震惊中反应过来,声音颤抖的问道:“你也能吸收异兽的肢体获得他们的能力?!”老人开始变得激动起来了,脸上的神色隐约中带着一丝丝疯狂。他无视了面前的信使,任由刀插进自己的两眉间,然后一把抓住信使的手腕,将信使甩飞了出去。
外面的战斗似乎也进入到了白热化,异兽的哀鸣声和建筑物毁坏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人走到克的面前用手抓住克的脖子,双眼通红道:“你能把异兽的能变成自己的能力?你和团长什么关系?团长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关于造神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说!”
克被他用如同钳子般的大手掐住脖子,完全喘不过气来。只能嗬嗬的发出响声,脸颊通红。信使从地上爬起,自己的手腕已经骨折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刃上带着花纹的锯齿短刀,面色阴沉的走到老人身旁,二话不说刺向了老人的肩膀。老人现在如同魔障了一样,完全没有意识到信使的靠近,被这一刀狠狠的插中。老人感到肩膀一疼,这才回头看向信使:“你是不是也知道一些,要不为什么你会提议来这里?我早看出来你们不对劲了......”老人嘴里含糊不清着,伸手将肩膀处的刀拔出来。
然而,刀拔到一半,他就感到身体一阵剧痛,伴随着一阵无力感。他松开仅剩的掐着克的手。然后双手都放到刀柄上,用力向外拔。随后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和肌肉摩擦的呲溜声,那刀连着老人上半身的骨头一起被拔了出来。
老人此时如同一滩肉泥一样瘫倒在地,呻吟不止。
克也瘫坐在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喘着气。他一脸迷茫的看着站着的二人。
信使则一脸生气的看着执行官。然后用手抓住刀柄,一使劲,刀刃和骨头连接的地方应声而断。信使用身上的衣服擦了擦刀上的鲜血。然后重新收了起来。走到克的身边,检查了一下克的伤势,果然,除了刚掐的手指印於痕外,其他伤都愈合了。克迷惑的看着信使,似乎想问信使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信使刚想说话,忽然窗旁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呀,各位,吃早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