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吕安安坐在车里,看着放在副驾驶的小匣子,心神还有点恍惚。
刚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跟那位美得有些妖异的女子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红药,小姐你脸泛烂桃花,最近在为某个人烦恼吗?”
“啊?”吕安安下意识地惊讶出声,“你是什么人?”
“我吗?”对面自称红药的女人精致如洋娃娃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知道的…….”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吕安安不知道为什么,注意力已经被眼前这个叫做红药的女人吸引住了。连自己什么时候从咖啡馆出来,自己都没有搞清楚。
只是——看着旁边那个雕刻着诡异花纹的木匣子。这个自称灵媒的女人的话还不停在吕安安的心中回荡。
“将对方的头发烧成灰之后,再往我给你的药水里面加入三滴蟾蜍背后的液体,两滴早上的石根兰花瓣上收集到的露水,五滴一岁雄鸡的鸡冠血,配合自己中指的三滴鲜血,分一半让对方服下,自己在满月的时候喝下另一半,然后配合我的仪式。保证让你跟那个男人的距离拉近,直到——那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你。”
对面的神秘女子语气冰冷,但是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
“这——”当时在咖啡馆的包间里,吕安安也是这样看着红药的。
“这是我的电话,50万,生效后再付款,不信你可以试试。”对方微微泛紫的眼瞳如同漩涡一般,叶长生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庞不停地在吕安安心中浮现。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就接过了那个匣子。
“看你的背后的守护灵显示,这几天你跟那位命中有缘无份的人的牵绊,会在这两天出现,抓不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临走的时候,那位神秘的红药这样对她说。
呵呵,吕安安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竟然有些相信感到可笑。
关于灵媒来挽回或者得到男人的心的事情,吕安安倒是听过不少,在她所出的圈子里,听过不少贵妇人为了挽回变心的丈夫,找了灵媒或者特意去迈邦请小鬼什么的,很多“大师”什么的,在他们这个小圈子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连她的闺蜜,据说为了套牢自己未婚夫的心,特意去外国求了一尊不知道什么东西回来。
没想到,现在自己也遇到了。
呵呵,吕安安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自己和叶长生,估计这辈子都没有缘分了。
将副驾驶的匣子随手扔到了后座上,吕安安随即发动了车子。
刚刚开出不久,吕安安的电话就响了,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开车的吕安安不想接,结果对方锲而不舍地打过来。吕安安没好气地在一个红绿灯过后,拿起了电话。
“喂——”
“喂——,您好,请问是吕小姐吗?我们是铭诚医院的,刚刚我们在B302捡到一枚耳环,不知道是不是您的?”
“耳环?”吕安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右边的耳垂上空空如也。
“是铂金的带一朵蓝宝石小花的耳环吗?”
“是的,果然是您的是吗?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来医院取呢?”
“我马上——”吕安安突然想起那位自称灵媒的神秘女子的话语,立刻改了口:“我这两天有点忙,过两天我亲自去来取吧。”
“因为东西比较贵重,我们是放在医院的办公室呢,还是交给您的朋友,B302的叶先生。”
“那就麻烦您交给那位叶先生吧。”吕安安心中一动,想起了临走时那位叫做红药的灵媒对她说的话。随即改口到。
难道——是真的?虽然半信半疑,但是吕安安也实在解释不清楚,自己心底那一抹欣喜是从何而来。
“谢谢你,我找了好几天了。”三天后,浑身散发出一股诱人气息的吕安安看着对面微微脸红的叶长生,心中忐忑不安。
“对了,长生,我煮了汤,据说对骨骼恢复很好的,你要不要喝一点。”叶长生的头发已经在前天找护士买到了,吕安安看着把一个小小的保温盒递了过去。
“谢谢。”看着对面的吕安安一副你不喝我就不走的架势,有些无奈地接过保温盒,低头喝起汤来。
成了,吕安安暗暗捏了下小拳头,她今天特地涂了那位红药给他的香水,果然有效果,现在看到对方竟然喝下了汤,她心中开始惦记放在自己床边的那瓶药水了。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心中惊喜交加的吕安安连保鲜盒都没有拿,兴冲冲地跑出了门外。
哎——看着手里喝了一半汤的保温盒,叶长生摇摇头。
他和吕安安都清楚,吕安安这是故意的,如果不把保温盒留在这里,吕安安哪里还有借口来找自己?
“办妥了?”同样的咖啡馆内,叶长明饶有兴味的看着对面的原红药。
“这位大小姐,还真是有钱呢。”原红药看着账户了多出来的50万,轻轻地说。
“你那边,没问题吧,若是伤到了长生——”叶长明眯起了双眼,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
“你放心,那对双生情蛊虽然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会心碎而死,但是我给他们服下的是幼生期的蛊虫,要达到完全体的威力,起码还要十年,哪怕其中一方死了,其中一方最多心疼而已,不会死人的,而且母体还在我这里,我这边可以控制蛊虫的。”
“那就好。”叶长明恢复了轻佻地笑容。“钱我会打到你卡里的。”
“不用了,好久没有看到这么优质的灵魂和身体了,那天我帮她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内蕴含着某种古老的血脉,简直是上好的药人人选,而灵魂质量也很高,我家尊者想必很高兴,祂的魔国又会多出一位的魔英侍女,对于她来说,将是无上的荣耀。”
提到那位尊者,原红药脸上泛起红潮,露出狂热的神色。“索拉米达松内布……”原红药开始小声念起神秘诡异的祷词来。
“好吧,好吧,不管如何,事情给我办好,我先走了,这个月的供奉,给你双份。”看着原红药一脸快要高朝的模样,叶长明觉得自己还是无法理解对面的信仰,但是不妨碍他做出一副认同的模样,于是他站起身,走出了这间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的包间。
“万能的毒龙尊者啊,十方魔国的主人,你卑微的下仆即将向您奉上甜美的牺牲。”叶长明走了后不久,原红药结束了她的祷告,手指反人类的诡异地打成结,做出了一个让人一看就觉得邪气盎然和充满亵渎的手势,面向着西南方祷告。
结束了祷告,原红药用手一摄,就从窗外摄过一只飞鸟来,轻轻用力之下,那只飞鸟就被她扭断了脖子,原红药随即吮吸其鸟血来。
“可怜的小家伙,自己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伸出舌头,舔干了嘴角的血迹,一道紫黑腥臭的光芒闪过,手里的鸟尸立刻如同被王水浇灌一样,化作了一堆黑色的残渣。
昨天的她和吕安安的相遇,是叶长明示意的,那个女人脑子里满是叶家那位小少爷,很容易就被她摄取了心神,听信了她的话,将带有情蛊幼体的药水拿走了,而她的耳环,也是原红药跟她聊天的时候取下的,交给了叶长明,而所谓的医院那通电话,也是她换个一个声音用伪装的号码打过去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笑得像只狐狸的叶长明要这么算计吕安安,但是那也不是原红药关心的内容,她只管到时候将吕安安炼成药人,将她的灵魂献给自家那位尊者就是了。
弱是原罪啊。将手中的残渣扬到空气里,原红药想起了那个如同小鸟一样无知和孱弱的人儿,脸上露出了残忍且快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