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跳大神的基本上都是假的,虽然有真的混迹于民间,但是这些都是不世出的高手,只是处理一些民间的小事,为自己积累阴德,而不去破坏自然规律。”花容摇了摇头,开始解释起来:“他们更不会对活人下手,所以能流出来的手段都是比较不值一提的,比如跳舞祈祷,祈雨,驱邪,这一类的,都属于最低等的法门。”
“至于其他高等的法门,全都在一些隐士高人手中,基本不会出现在俗世。”
“原来如此。”我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转过头,我也不再废话,认真的瞅着前面,想看看她到底干什么。
这女人走到一旁的一只灰毛大老鼠边上,绕它的后面,扬起手中匕首,一刀定在老鼠的脑袋上。
没有惨叫响起,没有畏惧躲避。
那老鼠仿若一块木头,一声没叫,直直的倒在地上,连着抽抽几下,就没有了动静。
其他的老鼠仿若没有看到,依旧是不慌不忙,稳如老狗的学着人的模样跪在地上。
眼睛,甚至连眼皮都没有跳动一下。
“卧槽。”我瞪圆了眼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幸亏雨大,我们和这女人的距离有些远,要不然我这一声怕是要被她听到了。
随即我就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转头瞅了一眼花容和胖厨子,他们两个正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我,那模样显然是再说:“你小子疯了,找死啊。”
我抓了抓后脑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并没有敢搭茬。
他们两个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才又看向了前面。
回头这么一会的功夫,她已经刺进了几只老鼠的脑袋里。
那些老鼠同样的,一个不动,就那么悠悠的看着。
场面一度十分的凶残。
不过最令我好奇的是:这些东西都是嗜血的东西,为什么会如此听她的话。
难不成真的和花容他们说的一样,这跳马仙有本事控制老鼠的思维。
这一片的老鼠一个个都挨了刀子,血水混合着雨水缓缓地顺着地面流淌,有一部分甚至混到了她的脚脖子上。
但这女人却像是浑然不觉,更甚至浸泡在其中,都任何反应。
我的心头一阵惊讶。
我们触碰到这东西的一刹那就会全身溃烂,之前见到的那两个人就是如此,身上的衣服都被烧焦了,整个人都跟被泼了硫酸一样。
可是面前这位却毫发无伤不说,甚至做出了一个让花容和胖厨子都恶心的举动。
等她把那些老鼠全都斩杀之后,竟然跪在地上,舔了一口老鼠的血!
我一阵头皮发麻。
这女人却突然坐了起来,全身抖着,跟灰上身一样。
这灰便是鼠仙。
咔嚓!
天空中降下一道闷雷,将她那边照的通亮,她的脸也就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通过嘴型,我看到她好像在唱,唱的是:“东边的贝楚马,西边的王婆婆,南边的赛龙仙,北边的鼠大仙,一根寸铁长又长,一根寸铁短又短……”
这首词毫无规律,甚至听着更像是小孩子在风言风语,也和常见的跳马仙的唱词不大相同。
反正听上去很怪。
但是随着她的唱声,地上那些老鼠的尸体竟然开始剧烈的抖了。
慢慢的,那些老鼠的尸体仿若活了。
不,更像是仅剩躯壳,遭人驱使的丧尸一样,一点点的爬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幕更加骇人。
那些老鼠竟然自己把无比锋利的爪子塞进眼眶中,切开眼皮,将眼珠子挖了出来。
且所有的老鼠,全都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一同进行的残忍的,可怕的举动!
“呕……”
我看的胃酸一阵上涌,再也忍不住,蹲在一旁哇的一声吐在了地上。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我找个地方吐一吐。”转过头说了一句,我一股脑的蹿向外面。
跑到一个草垛子旁,我抠着喉咙,将喉头的东西全都一股脑的吐出。
真的是太恶心了,但凡是个正常人看到这一幕,都受不了。
不管她在做什么,这个女人绝对是个疯子。
但是随着她不断的催动,我发现天空中的云层好像又密集了几分。
难道是……祈雨?
可是和上天祈雨,哪有用这么残忍的办法,这会让上天震怒。
想到这里,我的心头突然咯噔一下。
难道是,她故意往麻城招来天罚?
不好,绝对是这样。
我咬着牙强忍着恶心重新跑到花容他们身边。
花容这时候脸色也有些发白,估计也是受不了这女人疯狂的举动。
只是她比我强多了,没有吐出来,反倒是一直盯着这老太婆看。
“我知道她要做什么!”我压低声音,冲着两人着急的说了起来:“我们必须阻止她,不能让她把仪式做完。”
花容和胖厨子疑惑地看着我:“你知道她要做什么?”
我点了点头,对两人讲出了我的推测:“鼠是东北跳马仙的五大仙之一,也就是他们信奉的神之一,现在他当着土地公婆的面,将鼠杀死这么多,为的什么?”
“为的是什么?”胖厨子歪着脖子,眼中满是困惑。
“什么意思?”
本来还算聪明的花荣,也被刚才的事情弄晕了头脑,没有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
“天罚……”有些凝重的吐出两个字,我又指了指头顶的天空:“当然是为了天罚,你们可以看一看,处于咋们头顶的云层,现在已经全都变黑,且全都压低了。”
“果然!?”胖厨子抬起头,眼睛猛地瞪圆。
遍及视野的,全都黑色的,已经压低的乌云。
“乌云压城,天劫将至……”花容看了一眼天空,语气都变得低沉了许多:“在土地公婆面前杀鼠,已经震动了上天,迎来了天怒。”
“难道……她想要水淹麻城!?”
必须阻止她,这个女人要祸害一座城!
这一城的生灵绝不能让她给毁了。
“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她?”
我瞟了瞟两人,胖厨子吸了口气,喃喃的说:“有一个法子,但是很危险。”
“什么办法?”
“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