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那姑娘一脸担忧的望着面前的秋月白问。
“皮肉伤,无碍。”秋月白摆了摆手再度翻身上马,只不过这次比较吃力一些。
“我叫叶清梦,你叫我清梦就好,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叶清梦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声音却并不拘谨,倒是显得有些落落大方。
“没什么的,举手之劳罢了。”秋月白从怀里摸出一瓶金枪药,打算简单的处理一下后背的伤口。
“我帮你吧!”叶清梦一跃便坐到了秋月白的身后,从他手里抢过药瓶。
“姑娘这是作甚?”秋月白忙转身制止,但身体忽然动不了了。
“当然是帮你上药啊!还有,不是说让你叫我清梦吗?还叫姑娘,我可告诉你!长这么大除了我爹娘和我哥之外只有我最好的朋友我才允许他们这样叫我,你就感恩戴德吧!”叶清梦一边脱着秋月白的衣服一边说着。
此刻的秋月白是绝望的,他想出手制止,他想张口反驳,他想回头给她个白眼,但是,他动不了!急的他是满头的汗。
秋月白上身的衣服被脱了个精光,谢清梦熟练的为他上了药。
“小时候总是看母亲给父亲上药,母亲的医术很好,所以医馆总是来一些受了重伤歹人,总会有刀剑架在脖子上。父亲就成了医馆的最强战力,也成了母亲坚实的依靠。”上好药后又用自带的绷带为他包扎好。
“原本他们是希望我学医的,将来可以接手医馆,结果我还是选择了父亲当年走的路,成为了一个江湖人。也许他们是对的,江湖的险恶远大于那家医馆。”小心的为秋月白穿好衣服,并解开了他的穴位。
“呼。”秋月白吐了口气,什么也没说。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马上。
“我该走了。”秋月白握紧缰绳。
“有缘再见!”叶清梦飞身下马没了踪影。
秋月白抬头望了望天上的云,“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没来由的吟了一句。
“往东走三十里陆就是风云镇。”身后却传来她的声音。
淡淡一笑,驾马疾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江湖情义之后便是家国安危。
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
十万大军在段景天的率领之下此刻已将站在了长秋关面前。
而城头之上的正是西域最强武将马战生。一排排的弓箭手早已拈弓搭箭,城门后的铁骑也按耐不住冲锋的欲望。
“擂鼓!”段景天望着五里之遥的长秋关一甩披风下令道。
“咚!咚!咚!”鼓声惊天,“吼!吼!吼!”士气高涨。
“东方伯!”
“在!”
“两万铁骑从左翼佯攻正门,待到合适时机直取西门。”
“得令!”
东方伯接过令旗便立刻开始组织人马,心中盘算着战术。
“高翔!”
“在!”
“一万铁骑直冲正门,不死不休。”
“得令!”
……
六道令旗全部下完,“唰!”段景天高举天子剑大声喊道:“将士们!随我冲锋!”
“杀啊!……”
一时间杀声震天,铺天盖地的箭雨丝毫没能折损他们悍不畏死的士气,坚定地眼神中透露出的是忠诚,高举的刀剑杀气腾腾,因为他们没有退路可言。
段景天马鞭一挥冲在最前,身后的将士个个如狼似虎。
长秋关城门打开,一支西域铁骑从中杀出,个个身穿重甲手持弯刀举着盾牌,可谓是全副武装。
“分散阵型不可硬战!先马后人游走侧击!”段景天飞快的组织进攻阵型。
一支飞箭擦脸而过,段景天用手摸了一下出血的左脸,随后用手在脸上一抹,杀戮开始。
一柄弯刀二话不说便横砍过来,段景天连忙松开缰绳向后急退,眼见就要落下马来,双手一按马背飞身杀去,左手一把按住对方的头部,右手握剑一剑穿喉。
两杆长枪从左右刺来,“陛下小心!”一个士卒冲过来为他挡下一击,段景天挥剑砍开刺来的长枪,随后猛地一蹬胯下战马,双手握剑直冲而去。
不料敌人反应迅速连忙举盾格挡,“叮!”的一声,剑尖抵在铁盾之上擦出些许火花。“哈啊!”段景天用力一顶借力反冲,空中急转,长剑划过,那人在吃惊中身首异处。
“杀啊!”举盾之人恼怒,策马冲来,手中挥舞着大弯刀杀了过来。
段景天双腿夹住战马,一扯缰绳,战马扬蹄而立,原地急转马头,随后冲向来人。
两军打的是你来我往势均力敌,“转战西门!”东方伯一扯缰绳领着手下便直杀西门。
一道寒光自城头飞下,还在领军冲锋的东方伯中箭落马,被敌军的铁蹄当场踏死。
而这一幕恰巧被还在死斗的段景天看到,顿时一股霸道的气场自他周身散开,胯下的战马都打了个颤栗,刚刚还在疯狂挥刀的敌兵只觉脑袋一懵身体僵硬。
段景天一双怒目瞥向城头,射箭之人正是敌将马战生。只见他横眉独目神色冷淡,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彻底是刺激到了段景天。
又是一道寒光直冲而下,这次的目标正是段景天。“咻!”飞箭已经杀到面门,“啪!”说时迟那时快,段景天一把握住那飞箭,一丝鲜血滑至鼻尖。
“嘎巴嘎巴!”握箭的手直作响,一股冲天的怒气直冲脑门,可谓是气炸心肝肺,挫碎口中牙。
“噌!”段景天窜天而上,“呼呼呼!”不知转了多少圈,“咻!”一道炙热的红光直飞城头。
城头上的马战生却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随即一摆手,想拍飞来箭,结果呢?那通红的箭射穿了他的掌骨,然后插在了他最后一只眼上滋滋冒烟。
“啊!”一声痛苦的喊叫自城头传来,敌军瞬间慌了心神,不由的自乱阵脚起来。
“攻城!”段景天举剑吼道。
五百士卒翻身下马直冲正门,掩护身后的攻城车。“呼哈!呼哈!呼哈!”一张张云梯搭在了城头,士卒们拼了命般往上冲。
“咻啪!”一道烟花自西门上方炸裂,这是西门攻破的信号。
段景天一扯缰绳挥鞭驾马直奔西门,左突右冲,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之势,无人能挡。
可谓是:万军丛中红风飘,一骑绝尘震九霄。要问此行何目的,攻城拔寨取敌枭!
杀入西门的段景天直奔城头,砍瓜切菜般处理了城头上的弓箭手后便直奔马战生而去。
马战生倒也是个爷们,一把扯下了射在眼上的飞箭,那箭连带着眼珠就被这么拽了出来,到有几分独目侯的风范。
这段景天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一剑砍飞了他的项上人头,人头落下城去。
拔出立在城头的敌旗而后高喊道:“马战生人头在此!投降者生!反抗者死!”直接将旗用力飞下钉在了马战生的人头上。
敌军见主将已死纷纷缴械投降,有少部分反抗的也都被抹了脖子。
南唐十万对阵西域三十万的长秋关之战最终以南唐的胜利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