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辰时,关门就要开放,高奇五还没有回来,司马蓉蓉有些着急,她看了看关口方向说道:“高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到现在也没有回来?真是急死个人!”
“蓉蓉,稍安勿躁,我相信奇五一定会安然回来,我们等他便是。”
就在这时,高奇五抱着几身衣服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
林东和俊峰迎上去问道:“大哥,你怎么才回来?我们和主人都急死了。”
“闲话少说,大家赶紧换上衣服随我来,关门就要开了!”
灵童等人急忙把高奇五带回来的衣服全部换上跟着他来到了商队之中。
灵童低声问道:“奇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人,我已经把商队掌柜何兴和少掌柜何荣基说通,他们肯带我们出关,大家一路上不要说话,咱们到了关外我再把详情告诉大家。”
关门打开,手持长枪的守城官兵分列两侧,一个腰胯钢刀的军官大声喊道:“所有人听着,不论男女老少一律要接受盘查,如有不法者格杀勿论!”
此时,关头出现一排排弓箭手,他们搭箭上弦,随时准备出现的意外状况。
出关的人开始一一接受检查,关门口的盘查官兵甚是仔细。
灵童等人跟随商队来到了关口,呼啦一下几十个官兵围了上来,为首官军喊道:“车上的人下车。”
一只手臂从车上伸了出来,他的手里拿着一块“大内御用”的金字腰牌,喊话军官忙施礼道:“属下不知道这是何老爷的商队,多有冒犯。”他然后一摆手说道:“放行!”官兵闪到一旁,车马浩浩荡荡出了雁门关。
出关有几十里路后车马停了下来,何兴和何荣基相继下了马车,何兴问道:“刚才那位壮士何在?”
高奇五急忙跑过来施礼道:“在下感谢何老爷和何公子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壮士客气了,你们是落难之人,老夫只是进一些绵薄之力而已,不足挂齿。”
灵童和司马蓉蓉也走了过来,灵童俯身道:“多谢何老爷、何公子!”
“壮士不必客气,你等千里迢迢来到塞外也不容易。”
何荣基看了看司马蓉蓉和秋谙箬说道:“这两位公子看着眉清目秀,我倒是喜欢!”
秋谙箬怒道:“你胡说什么?我们可不像你一样放荡不羁。”
何荣基听后十分不悦地说道:“这位兄台何出此言?我们带你们出关,你们不感谢也就罢了,为何口出不逊?”
司马蓉蓉忙拉了拉秋谙箬的衣襟说道:“何公子勿怪,我这兄弟是被人欺负怕了,他如今见翩翩君子的何公子心中又多疑了。”
“原来如此,世间并非所有人都是放荡不羁之徒。”
“何公子说的是,还望何公子大人有大量。”
何兴说道:“基儿,既然是误会,你也不必介意。”
“是,父亲。”
何兴问道:“各位壮士既然已经出关,你们意欲何为?”
高奇五拱手道:“何老爷,我们要去投奔塞外的亲戚,就不能跟随你们走了。”
“塞外的亲戚?你们难道和塞外常有来往?”
“何老爷误会了,在下的亲戚只是放羊牧马之人,绝没有通敌之嫌!”
“那就好,如今国家危难之时,你等切不可做出对不起国家之举。”
“何老爷放心,我等就算粉丝碎骨也不会做一件对不起民族大义的事。”
“那我们在此别过,各位壮士一路保重。”
“何老爷、何公子保重,后会有期!”
“等等,你们此次出塞不久留关外吗?”
“我们只是暂时躲避塞外,他日还要回中原,如果有缘,我等必然登门致谢。”
“致谢就不必了,你们有幸上门和老夫畅饮几杯倒是可以。”
“一定,何老爷、何公子,保重。”
“保重。”何兴说完带着何荣基上了马车,商队缓缓朝前方行进。
连登走过来说道:“大哥,你真行,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认识了这样的大人物。”
“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秋谙箬笑道:“高大哥,你说是山匪吗?”
“秋姑娘,你这是取笑我,想当初我可是做探马的。”
“那还不是一样!”
灵童说道:“好了,你们就不要说笑了,如今我们已经出关,还是赶路要紧。”
一行人一边走一边听高奇五讲述他认识何兴父子的经过,灵童一旁也就听着。
高奇五说道:“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看到何老爷的商队和其他商队不同,首先是他乘坐的车與就非常的与众不同。”
秋谙箬说道:“不就是普通的车與而已,我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一看你就没有经验,你没有发现何老爷坐的车與宽出车辕很多,而且布幔镶着金边,坐这样车與之人非富即贵,还必有权势。”
“商队掌柜哪个不是大富大贵之人,这还用你说。”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过关时只有何老爷的商队没有挨个检查吗,其他的商队再有排场也都要一一检查。”
“这个我倒没有发现。”
司马蓉蓉说道:“确实,只有我们没有受到官兵的检查,其他人都被盘查后才可通行。”
灵童插话道:“这也是奇五高明之处,否则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地出关。”
“多谢主人夸奖。”
“像何老爷这样的人很难接近,你又是如何说动他带我们几个人出关的?”
“我知道像何老爷这样的人肯定会怀旧,我就大声给他唱哀歌,他自然召见我了,只要他能和我说话,我就有一半的把握了。后来我说咱们是集体落难之人,不求何老爷救济我们,只求他带我们出关寻求一条活路,我并向他保证绝不会为难他,他才答应带我们出关的。”
六子问道:“高大哥,就这么简单?”
“简单?要是你早就被他的手下打跑了,我们现在出了关你自然觉得简单。”
“奇五说得是,我觉得他一定是用尽了脑筋,事情并非我等看起来这么的简单。”
“还是主人了解小的辛苦。”
秋谙箬愤愤地说道:“可恨的是那个何荣基,他竟然说出无耻的话来。”
司马蓉蓉看了看四周说道:“妹妹,这其实不赖人家何公子,要赖就赖你我的装扮,他哪里知道我们二人是女儿身。”
“你拉我衣襟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那他也不能如此说话,我听了心里着实不爽。”
灵童说道:“人家有恩于我们,所谓不知者不怪,你又何必斤斤计较。”
“要不这样,我们已经出了关,你如果不愿意女扮男装,你就换回女儿装。”
秋谙箬说道:“还是算了吧,等我们回到中原再说,我听说塞外的人十分野蛮彪悍,他们若是见了我们姐妹的样子,我们岂不是要倒霉。”
“妹妹你说错了,不是我们,我可没有说要换回女儿装的。”
“姐姐,你……”
“我们一路上说话还是小心,塞外比不得中原,风大传声。”
“我知道了,灵大侠。”
灵童“嗯”了一声问道:“你叫我什么?”
“李大哥。”
高奇五几个人听后都笑了起来,秋谙箬把嘴一撅说道:“我不理你们了,你们都笑话我,她说完朝前面跑去。”
塞外的天气有些寒冷,尤其是到了傍晚,呼呼的北风让人感觉很是难受。
灵童说道:“我们已经赶了一天的路,此地荒无人烟、戈壁纵横,天气又如此的冷,我们必须找个歇脚地方,否则夜晚来临,我们可就受罪了。”
“主人所言甚是,可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哪里来的人家?”
“我去前面探路,你们在后面赶上,千万不要走散。”
“李大哥,还是我和秋贤弟前往吧,塞外村落稀少,风沙又大,你的眼睛……”
“无碍,如此境况我更应该前往,你们跟来便是。”灵童说完飞奔而去,一会儿就消失在烟尘中。
高奇五和六子几个人跟随着司马蓉蓉、秋谙箬也加快脚步追赶灵童。
前方是一片草原,山丘彼此起伏,有的地方生长着低矮的树木,远处时不时传来狼的叫声。
秋谙箬有些害怕,她紧跟在司马蓉蓉的身边问道:“这里的野兽是不是很多?”
“荒蛮之地肯定走兽不少,我们必须在天黑前找到借宿的地方,否则很容易受到野兽的攻击。”
高奇五几个人倒显得很沉稳,只是他们脚下的步伐有些吃力。
狂风吹来,司马蓉蓉将面纱遮住脸问道:“高大哥,你们几个人感觉如何?能赶上我们的脚步吗?”
高奇五喘了口气说道:“我们是有些力不从心,但我们不能停下脚步,你们尽管前行。”
“你们可要跟紧。”司马蓉蓉带着秋谙箬在前面飞奔,她们渐渐把高奇五几个人给落在了后面。
一头雄狮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的山丘上,一双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行进中的高奇五几个人。
司马蓉蓉发现了雄狮,她急忙停住脚步说道:“我们等一下高大哥他们,不然我们很容易遭到狮子的攻击。”
高奇五也发现了雄狮,他对六子几个人说道:“大家小心,那头狮子发现了我们。”
林东吓得问道:“大哥,我们该怎么办?狮子盯上我们,我们很难逃脱。”
“你慌什么?狮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攻击我们,我们必须做好与它搏斗的准备。”
“大哥,我们手无寸铁怎么和狮子斗啊!”
“你们有谁带着火镰了?”
俊峰和六子说道:“大哥,我们身上的带着呢!”
“每人分发一个火镰,必要时我们点燃火镰,猛兽怕火。”
司马蓉蓉和秋谙箬走过来,司马蓉蓉说道:“高大哥,你们不要怕,我手中有匕首,量那狮子也不敢过来。”
“司马姑娘,狮子是猛兽,它怎么会怕你手中的匕首,这是火镰,你们各拿一个,如果狮子靠近,我们就点起火来,狮子怕火自然就退去了。”
“好。”司马蓉蓉和秋谙箬接过火镰拿在手中。
雄狮看到高奇五几个人不走了,它站在高岗上看着高奇五几个人也不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秋谙箬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们怕一个畜生做什么,大不了我们和它拼了,咱们这样等下去会招来更多的猛兽。”
高奇五说道:“不错,我们还是边走边注意狮子的动向。”他说完带着六子几个人形成圈状往前走。
雄狮看到高奇五几个人动了起来,它俯下身从高岗上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