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起逃命
一边说着:“来了就好好玩,怎么又要走,实话告诉你,刚才我还想着怎么邀请你去我家做客,既然你也有这个意思,那正好,我车子在外面,走吧!别浪费时间。”
我从凳子上挪下屁股来,就着拉他那手把人拖进我怀里半抱半挟持。
该死的这安东不知道喷了多少香水,熏得我直打喷嚏。
我一边带着他往外走,一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问他:“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来害我?”
想一下,这个时候会对付我的大概率就是仇盟会?
甚至于就是安然本人也说不定?
我可不愿意做冤死鬼。
安东起初一言不发,我就想着出了这个酒吧让三个小弟撬撬他的嘴。
出人意料的我拥着安东刚一跨出门,一队黑衣人就围上来,领头那个肆无忌惮的端着一支步枪,黑洞洞枪口对着我,语声清脆的上了膛。
我反应奇快的把安东往身前一挡,右手挪上去捏住他喉咙,三小弟机灵的往门后一闪。
持枪那汉子卜一枪打在我们脚下的地面,枪上都安的消音器,声音不大。
男人喝着:“把人给我放了?”
“尽管放,我看你枪里边有多少颗子弹。”我冷笑一声。
他再威慑的放了两枪。
我干脆推着安东一步步上前,再说:“把枪管抬起来,你别浪费子弹,胸口瞄不准的话,就朝着脑袋开,要是一枪打穿孔了,也就顺便把我也干掉了,一了百了。”
男人果然把枪口往上移。
安东竟然笑出来说:“玩过头了,他可是不介意杀我,你赌不起的。”
“没事,你死了,就凭我的力气举着你的尸体也一定把他击杀,给你报仇。”
我脚下不停,对面的男人脸色更阴沉,再喝道:“放了人一切好说,大陆仔!”
“果然是有备而来呢,都认识我。”
我往安东后脖子上吹口气,“说吧!你抓了我去想要使什么坏?你跟安然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你在仇盟会是什么身份?你来安然知不知道?”
安东双手抱住我掐他咽喉那只手,笑说:“你一下子问那么多,我该先回答你那一个?要不回店里去,坐下来慢慢聊聊,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不等我下一句话,对面执枪的男人枪身一抬,卜的一枪放出,我跟安东都明显惊跳了一下,后面传来声响,那子弹从我们头侧飞过去射入酒吧里面。
阿文大骂了一声,跟着后面枪响,前边的人迅速散开,安东怒骂出来:“你疯了,你竟然朝我开枪,混蛋!”
小刀喊我:“退回来,漫仔!”
安东急忙说:“站着别动,前边9点钟方向有狙击手。”
我往左前方看过去,黑沉沉一座建筑,上百扇窗户面正对酒吧,确实是最好的狙击位。
不过我一眼看过去确定不了狙击手身藏的位置,倒不好判断这句话真假。
思忖一下,我揶揄在他耳边笑了笑说:
“你小子作恶多端,有人要杀你呢。”
“说不定是冲你来的。”他反唇相讥。
“听我说,我们两个现在绑在一起了,你死了我也活不成,合作点,一起逃命。”
“逃命?”
安东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拍拍我手说:“要合作,先放了我。”
“那你也让对面那个大哥先放下枪好不好?”
这小子竟然说:“我跟他不熟。”
我再看那幢大楼,从十层楼高度来画距离就超过了三百米,这种点位打伏击,命中率几乎零。
也就是说,狙击手只能是在十楼以下。
略过底层的建筑物遮挡,最好的点位只有三层,而这三层偏偏每一层都有窗子是掀开或是半掀开状态。
我在台州没有什么仇人,真有狙击手那就是冲安东这小子来的。
但看他身边这些保镖,一上来全副武装根本不是良善之辈,他今晚来撩我,会不会是察觉有刺客,故意挑事来寻求帮助?
如果是这个推测,那他就肯定一早就认得我就是楚漫。
再者说,他拿我来挡枪子呢!
我现在跟他搅在一起,刺客来杀他,连我都要灭口。
另外一种假设,这小子满嘴谎话,根本没有什么狙击手刺客之类,他就单纯的给我下药,居心不良。
我冷不丁一口问他:“你在我酒里面放的什么药丸?”
安东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药不是他放的,第一个揣测猜对了,真是他放的药丸,调酒小哥顶多是个同伙。
我再问他:“你告诉我有人伏击你,故意把我扯进来,想让我给你挡灾,但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对面也没有狙击手伏击你,这酒吧里面也没有什么看不见的危险,你就纯属胡闹,来逗我玩的吧?”
我听见他笑了一声,奸计得逞那种高兴的笑,笑得我很不舒服。
他说:“这也被你识破了?”
“神经病!”我骂他一声,手指一松就要放开他。
他跟着说:“遇到个养眼的,设计个被人刺杀的剧情调动一下情绪,你要是真被我药倒了,那我玩起来也过瘾不是?说起来你还喝了一口,这药怎么没反应?”
这么恶心的话当面对我说,他还靠在我胸口上,浓郁的香水味刺鼻恶心。
我几乎条件反射把他身体推出去些离开我的身体,一足微微退开小半步。
就这时我后边两声枪响,阿文几步跑过来靠在我背上喊着:
“把这小子做了,他竟然算计我们,这店里边的伙计都被放翻了,今晚的客人只有我们这一桌四人,落单了。”
我松开的五指旋即捏紧,重新把他拉进身来按紧,有些不相信说:
“天才的算术大师也算不出来我们今晚一定会来这里,怎会这么凑巧?”
阿文丧气的说:“老金的马子打电话约他过来,这间酒吧品味不错,平时我们也常来,接到电话我们就定的这家把你带过来了,唉!女人误事。”
“人没事就好。”
我皱起眉头,今晚这事是冲着我来的,可我跟这小子从来不识,他为何算计我?
忽然我意识到我忘记了问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大陆来的楚漫?”
从这个问题衍生出去,我的脑中更转得开些,追着问:
“你根本不是仇盟会的人,你是荣生堂的人。只有荣生堂的人才能准确无误的把我认出来,设局把我困在这里,图什么?难道是老泰?你们要对付泰叔,是不是?”
安东一句话不说,我一掌将他砍得跪在地上,抢过阿文手中的枪抵在他后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