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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挑拨离间

拳王:男儿不低头 一时如一 2561 2024-07-06 12:41

  第二日我见了东叔这老家伙,原木是跟他一起回来养的伤,左手还吊着。

  之前我怀疑他这个东叔的关门弟子、黑带五段的身份是假的,但是今天在荣生堂东叔的分堂看见他坐在下首,身后还站着两个小弟。

  起先原木垂着眼面无表情的靠在椅背上,我依礼先给堂上几位荣生堂的长辈一一敬了茶。

  老泰给我介绍,坐在正中一个年近七十的老者,留着一把长须,穿着上世纪的长袍布鞋,瘦得跟个猴似的。

  我给他敬茶时,他还吸着长杆烟斗。

  老泰说:“荣生堂的大长老武安百……”

  我就口快喊出:“武安伯!”

  老泰的脸僵了一下,老者嘿嘿笑起来,他也没站起来,伸长手过来把茶水接过去喝了一口。

  才说:“那个时候能活条命都不容易,别说名字,武安百这名还是娶媳妇时,婆子问我,你叫个啥名,也好跟人家父母报一声,我于是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咱老头姓武,我就给自己取个安百,安生立命,百世流芳,楚漫,你可是我武大第一百一十一位传人。”

  我不解看向老泰,老泰解释说:“武叔公是你泰叔我的师傅,你该得要叫师公的,不管你以后能不能扬名,你都是武叔公的传人。”

  我才听出来原来这老头是泰叔的师傅,那我当然要喊他一声:“师公!”

  武安百很高兴,眯起眼来对老泰说:“这娃要上场,我看差点意思,让他跟我几天再上去打。”

  我看见老泰的脸一下就黑了,他勉强的笑着说:“我收的徒弟,我自己会教,漫仔能不能留下还得要打了才知道,叔公何必那么心急,现在就拉拢人。”

  武安百重重哼了一声,不悦说:“我看这小子眼睛灵,跟你怕跟废了,才想要调教一下,怎么你还嫌我多事?”

  老泰转望我,言语毫不相让说:“这娃胆小,昨晚都跟我睡的,叔公你要带他,我怕他不用上场,直接回去了好。”

  这句话说出来,我脸上臊的慌,但是在场所有人全都脸色微变。

  武安百脸上有些挂不住,把茶杯丢在地上,阴阳怪气的说:“你是来跟我武大兴师问罪来了?接个人都接不到,荣生堂不养饭桶,留着过年吗?”

  老泰哈哈一笑,拱手说:“我只是就事论事,叔公跟小辈开玩笑,我以为只是拿个石子,打打小鱼的,其他,叔公以后再慢慢调教也不迟。”

  东叔皱眉插进来说:“老泰,怎么跟叔公说话的?荣生堂的规矩白纸黑字写在哪里,换了是谁都一样执行,你难得来一次,何必惹你师傅不快,老规矩,楚漫身边留两个人,免得再生出什么事来。”

  这个留两个人,其实就是给我安排两个小跟班,各个长老的嫡系弟子都有这个优待权,等于以后我跟原木是平起平坐了。

  东叔这番话算是给老泰一个台阶下,师徒二人没有再争执,我依次给堂上的所有长辈敬完茶,其他人逐渐散去。

  之前我跟老泰商量好的打一场假拳,输了出圈,似乎东叔早就算计到这一点,给我安排的住在拳馆附近,说是要看看我的修为如何,趁这几天补一下。

  敬完茶直接来的拳馆,武安百被老泰顶撞多次,竟然不放心也跟着过来。

  东叔给我指点还真是对症下药,别看他胖,动起手来风卷残云般一招一式绝不拖泥带水,杀伐果断。

  我从小习武,拳脚也是走的刚猛路子,东叔就擅长以力压敌,强势只攻不守,以快打快,他的拳路正合适我,估计是老泰私下找他来指点我,我跟他学上一天融会贯通,再跟他对打就从最初的不到十分钟坚持到了十五分钟。

  老家伙阴阳怪气的夸了我几句。

  武安百坐在场边,脸色极黑,最后才忍不住提了我两句,让我不要一味强攻,身手灵巧懂得闪躲是保存体力,跟人过招要徐徐图之,以退为进。

  这一点也是老泰平日教我的,我始终领会不到。

  东叔所说的让我先打三场扬名,这三场不是UFC冠军赛,是台州当局“戎联”组委会主办的MMA搏击联赛,我能连胜三场才有资格去世界级格斗赛上搏一把。

  每月一次的搏击赛,上万人围观,想想都热血沸腾,说实话我很期待这次比赛,毕竟我十九年的人生,也很期盼这种辉煌来渲染我的功利心,让我骄傲,让我狂妄。

  晚上我跟老泰独处,他严肃的提醒我,第一场要打输,不是打赢,我的激情一落千丈。

  他冷冰冰说:“教你拳脚功夫只是为了防身,不是让你给荣生堂打拳,想想你的父母老无所倚,那一样重要。”

  怕被别人在我耳边吹风,他甚至睡觉都要求我跟他一间房,收走我的手机,他跟我同吃同睡,我那半个月真是被他看管得严密,一点自由都没有。

  ……

  转眼到了每月一次的赛事,开赛那天车子在路上抛锚,武安百气得跳脚大骂,骂着骂着就揪住老泰骂,说是老泰故意使坏,老泰也不生气细心的解释着。

  我站在外围,原木悄悄把我拉走,上了他的车,东叔也在车上,我一上去,原木就关门上锁,直接开走,我知道这老家伙是单独有话要跟我说,随后东叔递了一张照片给我。

  照片上是我母亲,头上戴着白色太阳帽,肩上挎着小包,一袭碎花深色连衣裙。

  这个装扮年轻、大气、魅力十足,至少在我的认知从来没有见母亲这般刻意的打扮过。

  我看着照片不解。

  原木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幽幽的说:“两年前你在豪都酒店打王二那次,你母亲和泰叔第一次邂逅,泰叔非礼了你母亲,你母亲拿酒瓶打了泰叔,后来泰叔收你为徒,这张照片是泰叔借着给你买东西的借口和你母亲第一次逛街,我们的人拍下来的,这裙子就是当天泰叔给你母亲买的。”

  他一边说着,我脸色一阵阵剧变,照片上只有我母亲一个人,从哪个角度都显示不出来老泰存在的影子,拿着这样一张照片就来污蔑我母亲的名节,挑拨离间。

  “停车。”

  我冷静的呵斥他,“我等泰叔过来一起去赛场。”

  原木毫不介意的稳稳开着车,再说:“你过十八岁生日,泰叔给你订的三层蛋糕,最底一层白玫瑰花瓣对着那一块藏着一枚戒指,当时泰叔给你切的第一刀,便是故意切在这一块上,连同白玫瑰盛在盘子里亲手递给你的母亲,你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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