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霍老板的交易
沙龙帮的大当家需要来霍怀的健身房学本事?说出去连我都不信。
他煞有其事的拂拂手,那意思你自己翻翻,我真的去翻了账本,见鬼的艾伦开会员的日期竟然是在三年前。
他失踪了整整三年,等于他开了这个会员后,一次也没有来过。
我脸色有些难看,这笔钱早进了霍怀腰包,艾伦现在来退,难道要我掏出来退给他?
“安大少爷是说笑话的吧,承您看得上光顾这个小店,我们教练也都尽心尽职的为您服务,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跟我们提出来,在我能力范围尽量做到最好。”
他满脸厌恶神色,一口就说:“你打得过我吗?”
我愣住无言。
他再趾高气昂的说:“要当我的教练,至少先打得过我,否则一切免谈。”
“真要打一架?”
我挺了挺腰杆,扯开领带,他不屑的冷笑,“我出拳,死伤不计,你真敢跟我动手?”
笑话,难道要我低头赔钱?打一架而已。
“废话!先打了再说。”
我脱掉西装,趁着酒劲在,朝他招招手。
三年时间我揣测了无数种假想,都抵不过此刻竟然看见他生龙活虎的站在我眼前。
我也仔细想过,怀疑当年那一枪根本不是他放的,老金站在他身后,如果艾伦没有开枪,那一枪就一定是老金打的。
所以我并不恨艾伦,甚至于见了他十分高兴。
艾伦真的脱掉外衣过来跟我打了一架,结果他当然打不过我,然后他忿忿的走了。
大眼还惊魂未定,问我:“这艾伦不会来暗算吧?”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艾伦今天晚上举止反常,根本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沙龙帮老大。
但是从那晚起,他就经常来跟我打架。
他也不说跟我相认,每回都要跟我过过拳脚,给我的感觉他根本不是来健身,就是来向我讨教,甚至于是那种武者之间的一种挑战。
原本我想跟他叙叙旧,毕竟我曾经把他当成我第一个朋友,但是他态度傲慢,对我冷冷淡淡的,我也就暂时放下了结交之心。
再说说霍怀,我转学过来,两年大学,他对我放养。
听见我们搞这个旅游基地,初具规模,他嗤之以鼻,认为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闹着玩。
整整两年相安无事,我大学毕业后,霍怀第一次让我以俱乐部名义打比赛。
我早就想得明白,他套我进来不过就是看中我打拳这个实力,我笑着说:“叔,我还要考研呢!”
过了两月,霍怀见我第一句话就说:“黎城那边有个从牢里出来的兄弟,据说当年跟你父亲就是关在一块儿的,他说不定知道点什么。”
我半信半疑,他再说:“人我带回来了,你可以跟他谈谈。”
他把电话接通递给我,我直接按下免提,电话那端的人呼吸十分急促,语无伦次,我平静的问了他一个时间。
父亲是刑事案件,入狱一周便“自杀”,连判决书都没来得及下,我问这个人,你跟我父亲出去放风每次大概多长时间?
事实上这一周父亲离开牢房,除了去审讯室就是那天我来探视,所以他回答我后我直接挂掉了电话。
霍怀的脸色十分难看。
“霍叔…”我笑着喊他。
“如果把见这个人当做一种交易的话,我需要打几场拳……或者说赚到多少钞票来可以交换?”
“当然也可以是霍叔你说了算。”
他面上阴晴不定,小眼睛躲在眼镜后面转了几转。
我给他敬上一杯茶,再说:“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准备好了。”
霍怀不是老泰,我跟他只有交易没有亲情,他故意把人藏起来,就是要吊着我。
他一口气给我安排了七场赛,时间都排到年底去了,等于今年剩下的半年时间,我都要在拳台上讨饭来换取和这个人见面一次。
半年时间七场赛,拳王都做不到,何况是我,我没有反抗,认认真真的打了头两场。
黑市拳是玩命的地方,根本没有人性的竞技场,我为老泰打过两场,也在这里赢得黑拳王的荣誉。
不过离开拳台两年,技法生疏,这两场打的不顺,我身上带了小伤下来,霍怀很满意,答应让我见了这个人。
我见到了那个出狱的人,他很急促的只和我说,当时跟我父亲不在一个牢房,那晚他看见有人进入狱中,等那人出来时身上有水渍,第二天早上就听见我父亲在脸盆里溺毙,联想到哪个人身上的水,他怀疑是那个进来的人杀了我父亲。
我问他:“当年有一个叫二黑的人跟我父亲关在一个牢房,他现在在哪?”
他犹豫了下没答。
我再问他:“这个二黑,大名叫做徐严,一年前就出狱了,你不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他出狱了?”他十分惊恐。
我淡淡的告诉他:“他出狱那日,我就站在大门外面,他一个人走的,没人来接他,我本来想去接他,他怕我跑了。”
面前的男人脸色苍白,当年那个杀手追了他两条街,他魂都吓掉了。
我冷笑一声告诉他:“我要杀你,当时你就跑不掉,霍怀囚禁你一年,不过是吊着我让我给他赚钱,你要是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东城,不相信,那你就继续编造谎言,你看霍怀会养你多久,我想……最多再有半年……”
徐严战战兢兢的说让他好好想想。
这之后我以养伤为名没去健身房,徐严给我传信说是有凶手消息,我开车去南区。
路上他又发短信给我,说是霍怀的人盯的紧,换个见面地点。
就这个走神,后面有车子追尾,吓了我一大跳。
等我靠边停车,撞我车那司机走过来。
见我下来了,他看看我的车又看看我,“嗬嗬”的怪笑着就来了一句:“哟!靓仔,哥咋就忍不住亲上了。”
男人敞胸露怀的,高高大大是个一头卷毛的混血儿。
看见我脸色黑了,他就改口说:“这是高速路,你老弟发什么愣突然减什么速呢?”
我说高速路上没写着不准减速,我现在还想蹦个迪呢。
见我翻脸,他赶快道歉。
今天有急事,我懒得跟他纠缠。
看看车也撞得不怎么重,我转身要走,他堵在车前给我讨了张名片,说是稍后再去给我赔偿。
我赶到南区,徐严给了我一个文件袋,是父亲当年在赌场的时间线,另一份,是我母亲出事那日,小区门口的一个监控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