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出卖
默默的挂掉电话,我第一次正视这个生长素。
菲拉里奇是第一个实验者,他在假死后获得重生,正常的生长了十年。
钱书洲和乔根是第三十年才接触的这个东西,这中间有二十年的空白。
这段空白期还有没人参与实验已经没人知道,钱书洲和乔根开启了第二段实验,他们两个人都成功的活了下来。
相当于这个实验,其实从菲拉里奇被发现活着那第一个十年就开始了。
二十年后钱书洲和乔根不幸被选中,在他们之后,就一直都是失败的二十年,包括他们说的那个邹兆龙也是失败者。
当所有药剂只剩下最后一管时,他们选择停止再找供体来实验,然后我来了,这管药剂被注射在我身上,我变成了最后一个试验者。
这就是他们想尽一却办法要把我抓回去的原因,不管我的生命在原来百年的基础上能延长多少年,甚至于无限延长,他们都会把我放在一个可控范围内,随时监测。
除非有一日我也像菲拉里奇死去,我的身体再变成细胞粒,这种试验也会永远的做下去。
我问小龙虾:“菲拉里奇当年是怎么死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不会答我,小龙虾答了,他说:“自杀。”
“那他的身体分解又是怎么一回事?”
小龙虾再犹豫了一会儿,这么告诉我说:“尸解的过程中,他们提取了他的DNA保存在药剂中,然后再把这种培养出来的DNA药液注射到其他实验者身上。”
“那就是说,我其实也是会死的,根本不是不死人是吧?”我讽刺的笑了。
花这么大心血弄出来的东西不能长生,那还真是可笑之极。
“虽然做不到长生,但是至少延缓了生物体的衰老速度,做到了返老还童。”
小龙虾又说,钱书洲和乔根都正常的活了二十年,四十年间被注射过的人身体机能旺盛,新陈代谢加快,走上了貌似长生的金光大道。
然后,所有实验者表现出来的第一个症状,就是精神病。
乔根和钱书洲是,邹兆龙是,我也是。
这个精神病无情的宣告了实验失败。
试问每一个人在拥有长生的同时,他还是一个疯子,这种结果怎么会让世人接受?
全人类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看不见未来的“长生”,选择把自己变成一个疯子活着?
实验室为这种看不见光的研究呕心沥血,到头来却是被所有人拒绝。
他们在得不到任何支援和救助的情况下,只能是尽力把参加过实验的人关在一起。
这就是我之前住过的那个疗养院,里面哪些人全部都是这四十年间的实验者,除了钱书洲和我以及早就脱身出去的乔根,他们完全都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面疯疯癫癫,这一生都不可能再走出来一步。
钱书洲是自愿进去的,他会不定期自己离开,再自己回去,说白了,他其实也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疯子。
所以现在完全游离在外的只有我一个人。
“你能想办法拦住杨絮吗?”我问小龙虾,“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会一辈子呆在里面,如果他们要强迫,菲拉里奇能自杀,我也能。”
小龙虾说他尽量。
挂掉电话,车子已经下了高架桥,一直追在后面的两辆车超车上来,故意的占道把我堵在边缘线上,其目的是让我行驶不了靠边停车。
我开的是跑车,车子不论外壳功能都一流的棒,怎么会甘心就这样被他们给抓回去?
瞅准一个急弯路面,我一脚油门踩到底,横冲过去,跑车的提速真是一下就来的爽,车子一个左转三十度角斜冲把边上的小车拱走一侧,车尾横漂间甩出去,跑车愣是从两车的缝隙间挤进去。
车速太快,前边的车还占在右车道,我从左方急弯处漂移已经抢先绕过了湾道,方向盘再打正,车子呼一下飞出去老远,直接把两辆车都甩开了至少二十米距离。
我开了三百马力捷足飙车,一分钟时间两公里路,跑车的性能堪称世界第一,后面两车甩得无影无踪。
我都忍不住恣意的吹出来口哨,第一次这么放纵自我,太爽了。
后面的路我减了速,没有回家,故意往西区郊外绕出去兜一圈。
小龙虾的电话打过来两次,现在我才忙得接起,他问明白我的位置,说是过来接我。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刚出了西区,便看见从我后面超过来一辆兰博,坐在后面的男人戴着顶鸭舌帽,一个黑色的大口罩,因为车速相当,我们两辆车有两分钟的并排平行时间,我怎么看这个人就是邹兆龙。
他还把头往我这边转过来看了我一眼,随后他加速上前去了,我心里一动。
今天约我见面的会不会真的是他?
也许他真的有了什么线索要跟我说,所以才一直跟着我。
于是我便尾随在后,一直开到一片空旷地面,他停下车,我也停车后,才看见我后边还跟着一辆宝马一起停下,应该是跟邹兆龙一起的保镖。
这个地方是拆迁区,东城规划的商业中心刚刚开始动工,这块地皮的老板就是东城邹家。
几十台挖掘机分散停放,尚未平整的地面上都是拆下来的砖坯和碎水泥渣,各种房屋废料。
时近黄昏,还有两辆吊车把最后几段墙面砖坯装进卡车拉走,挖掘机四处平土忙活。
工地上灰尘太大,我捂住口鼻从车上下来,正准备走过去,忽然宝马车车门一开,第一个下来的人就是杨絮。
她一张口就说:“楚漫,跟我们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被邹兆龙卖了,这孙子故意给我传信,故意现身把我引过来,其实就是给杨絮送人头。
女人早做了准备,手里面抱着一支步枪指在我身上,哪怕我想返回车上也要先考虑我能不能快过子弹?
宝马上面再陆续下来四个壮汉,有恃无恐的空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