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毁掉实验室
站立那个助手从喉咙里蹦出话来说:“提取程序开启,记忆提取不完成,这台机子有自锁功能,解不开。”
“胡说,怎么可能解不开?不过是一台机器,想玩我是吧?”
我瞅一眼搁在近处正好有一把小型电锯,一手抓过来往这小子大腿上就按下去。
他惨叫不已,我再把锯片举在他脸上,吼着:“解不解得开?”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记忆提取需要精准的时间控制,时间设定好之后不能更改,真的解不开。”
“那如果我把这个主机砸烂,是不是就没用处了?”
我用电锯往最近的一条管子上割过去,把管子切断了,他们惊恐的喊着不要。
我再伸手往另一条管子切上去,忽然腿上一麻,躺在地上那个把一只注射小针管扎在我大腿上。
该死,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麻醉针,我暴怒的把站立那个助手甩开,重新勒住地面那个助手把他拖起来。
他惊恐的看着电锯,连连摇手。
我狰狞的举着凶器问他:“你给我注射的什么?”
他一口就说:“镇静剂。”
“是镇静剂吗?”我在他肩膀上干脆试试锋利度。
他连忙改口:“就是止痛针,你现在一定头很痛,我是医生,我能帮你止痛。”
“止痛啊!”
我拿眼神示意,“还有没有,你给你自己注射一支,我给你做个小手术,试试能不能止痛。”
这把电锯应该是为切开我的脑袋准备的,现在变成杀人工具,我随便用用,这小子赶快倒个实话。
“我把实话告诉你,你放我们一条生路。”
“霍怀为什么要抽取我的记忆?”
“他就想你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女婿。”
“所以要把我的脑袋砍开,给我换个大脑是吗?”
“理论上是这么回事,只是把你的记忆完全洗掉,重新注入新的记忆,让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如果真的洗掉了,我之前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不能。”
我心口一痛。
“那就是说,他想把我改造成他想要的那一种人,永远做他霍家的一条狗。”
面对我的暴怒,这个助手不敢说话。
我大脑里面的疼痛减轻了些,平熄了一下怒火,我问他:“这个头盔要怎么样取下来?”
他拼命摇手,说程序一锁定,提取不完成,那是绝对开不了锁的。
这个该死的头盔,我放开他,只好拿着电锯把连接脑机的管子一根根去切断。
切不断的,从脑机上扯下来,随着我的疯狂破坏,电流飞窜,火花四溅。
那场景堪比外星人入侵,我扯得兴起,捡起根木棒来往那些仪器上一样样破坏过去。
拿到瓶瓶罐罐,不管里面是什么液体,拿过来往这个脑机上倒。
我二十三年的破坏因子今天全部聚集在一起,发作出来,怎么解气怎么做,就在这个小小的实验室里面毁天灭地大闹一通。
该砸的全部砸了,该毁的全部毁了,两个助手缩在角落里,面色死灰的看着我破坏,大气都不敢出。
等我离开,里面几乎没有一样完整的物件,我敢说,这个实验室彻底报废。
从房间出来有几米的过道,我在过道里用腕表给小龙虾发了信息,让他一个人进来接我。
我脑袋上带着圆形头盔,头盔四周是七长八短的一根根管子,有几根还拖在地上。
想想灯塔下面那个章鱼博士,我现在就是一只外星大章鱼,超巨暴那种。
小龙虾进来看见站在这里的“外星人”,吓个半死。
我一开口,他差点就跪了,颤颤抖抖的问我:“你这是去了一趟外太空,穿越回来了?”
我立刻“嘎嘎嘎”的大笑,我说:“我把实验室砸了,把这个脑机也烧了,你说我现在怎么办?”
他闷了半晌才说:“那你赶快回你的外太空去,这里的地球人会把你打死。”
我说:“你们地球人不来研究一下我这个外星人的身体构造,就把我打死,那多不划算。”
笑过一通,我正色问他:“会解这个头罩吗?”
小龙虾走上前来,认真看这个头盔,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困得要命,之前砸实验室精神抖擞的,怎么现在这股劲过去,反倒连眼皮都撑不开。
小龙虾把腕表接在头盔上,我看见他手腕上红光一闪一闪的。
看了一会儿,像是被催眠一般,越发困得站不住。
我忍不住往他肩膀上靠,有些迷糊间,背后传来脚步声,我努力扭头看了一眼。
是那两个助手,手上拿着一条锁链,脸色阴沉的朝着我们过来。
我就想他们一定是来抓我,想要站直了身,那身体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我努力往小龙虾身上撑了一把,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他拍拍我后背,说着:“没事,还有我在。”
然后我眼前爆出将近五米长度的一道红光,直舔到那两助手身上。
只是一个瞬息,那两人就烧成了飞灰。
我仿佛看见那红光,是从小龙虾的右手掌里面喷出来的。
可是意识开始模糊,我没有看清,我再努力看时,他的手环过来抱住我的腰。
我眼前逐渐黑暗,这只手轻轻一带,把我拉入他怀里靠住。
头盔上传来清脆的咔咔声,似乎这东西给激活了,运作起来,我恍惚觉着不对。
浓浓的睡意迅速袭来,我最后看见的,是他的手掌往我眼睛上蒙住……
一觉好眠。
……
每天清晨,女儿总是一如既往的汲着拖鞋,推开我的卧室门,小脑袋伸进一半冲我吐着舌头问候:“巴巴早安!”
我俯下身来,笑着问她:“今天要巴巴给宝宝带什么好吃的?”
女儿甜甜的声音说:“宝宝饿了,巴巴给宝宝带黑森林的蛋糕和菠萝蛋挞,蛋挞要两个,记得给宝宝拿一条菠萝果酱。”
“好咧!”
我抚着她的头,女儿眼睛晶亮的看着我,再说:“小孩子才睡懒觉,巴巴也睡懒觉,巴巴也是个大懒虫。”
我定定神,看见楠楠把下巴搁在床边上,翘着小屁股眼巴巴的看着我。
楠楠说:“巴巴什么时候带宝宝去跟妈咪儿看鲸鱼?”
我坐起身来,把她抱上床,脑子里面还有些懵。
眼前是陌生的房间,狭窄的卧室里面,正对面墙壁上挂着一个电视机,一个沙发一张茶几。
转向窗子那边,是一个外露阳台,玻璃门开着半扇,咸湿的海风吹进鼻端,撩动扎起的窗帘布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