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同时退赛
肖禾走过来拉住武安百,温声劝着:“别跟小孩子动气……”
我看他那张笑吟吟的脸,总觉着凉飕飕的脊背上直冒寒气。
那晚的事没有起多大风波,第二天我要打擂台,挨了武安百一巴掌一脚后这事就算结束了。
老泰后来悄悄给我翘了翘大拇指,我质疑他,怎么能把我母亲骗过来?
他狠狠踢我一脚说,这不让我母亲先给我打电话报信了。
……
第二天,开赛前出了个意外。
还是之前的体育馆,车子在顶楼停车,刚下车我就看见艾伦靠在他的劳斯莱斯上抽着烟。
他那一头长发过于特殊,阿文紧张的挤过来小声对我说:“不会是来找你的?”
我敢肯定,他就是来找我的,我跟阿文眼神交流了一下。
老泰在前边喊我,我口中应着,磨磨蹭蹭的拐到那边,艾伦似笑非笑看我,把车门打开。
“上车。”
“我要去打比赛,上什么车?”
他认真看我,一点面子不给说:“你打不过他,别去挨揍了。”
“所以你帮我开枪,先废了他一只手?”
他的脸僵住了,不置可否。
我一本正经的说:“他几次暗算我,这个机会我不会放过,这个第一百场,我保证送他下台,而且,没有以后了。”
“一只手你也未必打得过,他练的是外三门,刀枪不入。”
他把烟头按在轮胎上,再说:“并且……我知道他经常用一种精神类药物,特别上场前吃,能短时间提升爆发力那种,监管会血液检测不出来,你上去会没命。”
这个消息是震惊的,单论身体强度我就不如他,再用药物的话……
我上去真的是去送死。
他对我的反应十分满意,再扭头示意:“走吧!我又救你一命。”
老泰回头再喊我:“走了,漫仔!电梯上来了。”
我纠结了一下,“我就这样走了不妥吧?”
“让人以为我胆怯,临阵脱逃……”
他走前一步,双手握了下放开,半笑着说:“哪要不我帮你一把。”
我察觉不对迅速后退,他一手往我身上扎来,手腕被我捏住,果然又是一支注射小针管。
“你疯了,整天拿这东西扎我?”
“把你劫走就得,废什么话。”
我一掌切上去削掉了他手中东西,踩上去踏碎了怒道:“上回就拜你所赐过敏,你这人有毛病吧?”
他左手来拉我手臂,极其锋利的刃口切开我肌肤的感觉,我退开几步转头一看,右上臂长长的一道横切口,鲜血开始涌出来。
我拿手一捂,血已经流到指尖,剧痛才接踵而来。
艾伦两指尖夹着一片薄薄的剃须刀片,他故意把刀片举到口边,伸舌头舔了舔。
“这回差不多了。”
我又气又痛,再退开他几步远,血涌如注淋在地面上。
这个疯子,第一次见面送我一针麻醉剂,第二次我求救他毫不犹豫赶来救我,今天第三次拿刀片把我割伤……
老泰和东叔他们赶忙跑过来,他坐上车还朝我吹声口哨一溜烟跑了。
……
这场赛临时取消,据悉安然那边也以身体不适暂时退出比赛。
只有我知道他的一只手掌被子弹打穿,再是药物支撑也打不了比赛,所以听见我受伤退赛的消息,他也趁机退,要不然,荣生堂这边换人上去,他不一定赢。
就这样,这场拳改期。
我耐着性子在下榻的酒店养了两天伤,给艾伦打电话他也不接。
晚饭时候安东这小子大咧咧闯我的房间,扑到床上翻过来滚过去一圈。
我略微走近些,呛人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我真想骂他变态。
没睡过酒店吗?
“你别绷着个脸,我是代表我哥来向你道歉的。”
他像条鱼一样在床上摆出双脚交叉翘起,双手支下巴的造型。
我好像记得这个是瑜伽的一个姿势,不得不说他这身体十分的柔软,至少这个样子线条柔美,没有违和感。
他的眉眼过于清秀,脸颊偏小,下巴尖尖的一张瓜子脸,双眸黑亮清澈的望着我,十指纤长细白。
我就光顾着看他托在掌上那张樱桃小口,红润润泛着一抹亮色,觉着口干舌燥的。
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假小子,我的脑子一时跑偏欣赏这个“美女”,越看越觉着像个女生。
特别这娇羞样,还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我赶快把眼睛转开,才过了半月,这小子养得油光水滑的。
“你哥怎么不来?”
我有些好笑,“他就拿你做人情,知道我欠你一条命。”
“我摆酒给你赔罪嘛!”
这种又酥又麻的语调把我瘆得,我直接把他拖起来丢出去,关门上锁。
房间里面浓郁的香水味熏得我一个喷嚏,上回那杯鸡尾酒还记忆犹新,我敢去吃他的饭?
这兄弟二人,一个疯得过分,一个假得离谱。
甚至于我都有些怀疑那天晚上那个狙击手,根本不是安然派来的,就是这两兄弟在搞鬼。
这时手机铃声叮叮的叫,阿文告诉我:“老金把他马子藏起来,不交人,估计艾伦还要找他麻烦。”
我想起来昨天在医院,老金扭扭捏捏地暗示我,他想跟我去黎城发展。
这哪是要跟我去,他是要去避祸。
我心念一转,让阿文带老金过来吃饭。
拉开门,安东这小子靠在外面眼巴巴等着我。
我把一条胳膊搂住他肩膀,笑嘻嘻说:“不叫你哥来一起,喝上杯?”
刚走没几步,武安百迎面过来,看见我跟安东在一块,他鼻子里哼了一声,问我要去哪里?
我们两个再横也不敢跟大长老横,特别我挨过他那个武家的家法,深知其害。
安东嘴巴极甜的凑上去一口一个“师公”,嗲得我骨头都酥。
武安百连着几个喷嚏,若有所思的转头看我。
我就奇了怪了,安东拍你马屁,你瞅我干什么?
结果武师公也不知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这场酒宴凑得奇葩,我、老金、阿文、小刀、安东、艾伦、武安百,还有武师公随身带的两个亲随扎旺和何家顺,最后一个是那晚抱枪指着我那个黑脸汉子,是安家的家仆安虎。
上半场酒吃得平安无事,大家都客客气气的。
我被艾伦按着灌了两杯,刚有几分酒意,艾伦忽然捏住我手腕,压低了声笑着说:
“出去走走。”
我对他真的是全身心的戒备,本能挣开,他冲我一使眼色,起身出去了。
武安百坐在我右手边,艾伦是坐在我左手边,我过了几分钟正准备离席,他突然咳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