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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杀鸡儆猴

拳王:男儿不低头 一时如一 2561 2024-07-06 12:41

  他伸手拍着我的肩膀,凑在我耳朵边说:“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跟人打交道别一味逞强好胜,吃亏的是自己,锋芒太露未必是好事,叔知道你有本事,连原木那个黑带五段都在你手下走不过一招。”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教你打拳,私心里面只想着你能有一技之长,其实早在半年前我就该把你从我身边撵走,也不会有今日这般事,这样吧,等你输了这场拳折回来,我就把你逐出师门,你好好上你的大学,以后都别跟着我。”

  我赶快双膝跪下,诚恳的说:“是我给你惹麻烦了吗?所以你要赶我走。”

  他拉我起来,好一会才说:“也不怪你,当初我离开荣生堂,是因为断了一条腿残废了,上不了台他们才放我走的,你是我徒弟,你上台扬名,必须是荣生堂的名,懂吗?”

  这话我不怎么懂,但我想起刚拜师时他说过的话,此刻便问出来。

  “之前你答应收我时,不是说过让我帮你打擂还债,难道就是打的荣生堂的擂?替荣生堂打?”

  他啪的拍我脑袋一巴掌,骂说:“我当时故意吓唬你的,你害怕不跟我学,就没有后来的事,谁知道你小子一条道走到黑,赖定了我,老子没法才勉强收下你,说起来,我要不收你,这辈子荣生堂都不会再来找我,都是你这小子害的。”

  我拉住他手,诚恳的说:“叔!荣生堂的人来了也不怕,你还有我。”

  他重重的拍着我的肩膀,眼眶微红,转开了脸说:“还有一周时间,我跟你好好合计一下怎么输这拳。”

  ……

  一周后,我跟着老泰飞去了台州。

  台州是海岛城,海风咸湿,气候比内陆湿润,八月间气温还在三十度上下徘徊,我T恤里面都是粘湿汗水,外面还搭着休闲外套,双肩包。

  因为我走的跟老泰他们差了那么几步距离,又自己拖着一个拉杆箱,前来接机的人以为我是来旅游的大学生(实际上我也确实是一名大二新生),一开始对我不理不睬。

  我跟着泰叔要上他们的商务车时,两个保镖就伸手拦着,言语不敬的呵斥我,让我滚。

  瞟一眼老泰,他幸灾乐祸的暗笑着,我干脆拖着行旅箱约了网约车。

  老泰身边跟的有七八个手下,一个个身手矫健,接机的只以为这七八个人里面有一个就是来打拳的楚漫,放放心心的关上车门走了。

  我让网约车司机载着我当导游在台州游逛了四个小时,吃了当地有名的小吃,玩够了才开机,电话里面已经打爆了,几百条短信弹出来。

  一条条翻翻,老泰真沉得住气,只打了一个电话,发了一条短信,其他都是乱七八糟的陌生号码,我给老泰回了一条短信,发了定位,继续坐在小吃摊上吃烤串。

  不过十分钟时间,三辆奥迪风驰电掣的杀到这里,刺耳的刹车声惊得大家纷纷抬头。

  三车四门大开,完全下来了十多个黑衣人,声势浩壮的直奔小吃摊过来,所有人都吓得面如土色。

  我跟网约车司机杀了好几盘象棋,见他们过来接我,我不无惋惜的对这哥们说:“我家里来接我了,可惜这盘下不完。”

  他盯着那些人脸色惨白的说:“荣字号的老爷们是这台州城的忌讳,别开玩笑。”

  我身后几声欷吁,他们小声议论着:“不知道哪个倒霉蛋今日要血溅此地。”

  我微微愣怔,转头看后边一眼,忽然许多声音惊呼后退,我急忙把头转回来,看见走在后面两个黑衣人从衣底摸出长刀。

  我瞳孔一缩。

  打架我不怕,只是周围这么多普通百姓,怕伤及无辜。

  但是走在前面七八人没有亮凶器,我略一思忖,他们要真的对我不敬,那我也不用过去了,直接回转黎城就行。

  主意打定,我沉稳的坐着不动,对面下棋的哥们坐不住爬起来跑开老远,其他人也赶紧跟着跑,现场就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那里。

  队伍森严的一彪人大步过来,吭哧一下,前边那八个就矮下半截。

  我懵了一下,才明白这几人是跪下了,冲着我跪的,八人齐口喊着:“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楚少爷,请少爷责罚。”

  后面拿刀一黑衣人朗声说:“荣字号规矩,办事不力者,不留,动手。”

  我才刚刚瞅出跪着这些人其中几个貌似中午接机的,拿刀那两个咔嚓咔嚓砍过来,只一瞬间血花就溅了满地。

  我手上还捏着一枚象棋,那血花直接泼在棋盘上,洒在我身上,脸上手上,不到十秒钟八个人血淋淋躺在我面前。

  反正我是吓得呆了,这种血腥场面,东叔那个老家伙估计不是在为我出气,是杀鸡儆猴吧。

  直接用鲜血儆我。

  但是杀了八人还不完,后面吭哧又跪下一批,先前下杀人令那个黑衣人再说:“请楚少爷跟小的们回去,少爷若是还没消气,这几个狗奴才杀了给楚少爷解恨。”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僵硬的转头看网约车那哥们一眼,掏出一沓钱往桌子上放,桌上到处都是溅上的血,我手抖着找到一处血迹少的地方把钱放下,赶快起身向外面走。

  走慢一些,跪在地上那些人就要魂游地府。

  荣生堂用八人鲜血教会我——无条件的服从命令。

  在他们的地盘,我再也不能独断专行,我行我素,他们让我来打拳,我必须打。

  坐在车上,看着他们娴熟的把同伴尸首扛走,冷漠得没有一丝表情,我胃里面一阵阵翻得十分难受,赶快闭上了眼。

  那种味道,真的太腥。

  回到下榻的酒店,泰叔看见我脸色苍白,也看见了我身上的血迹,他没说话把我拉回房间换衣服休息。

  我还没有从恐惧中出来,两只手攥紧他的手腕,亦步亦趋的贴在他身上,他叹息一声,小声安慰我说:“别怕,还有我在。”

  我哽咽着说:“叔!他们在我跟前,杀了八个人,我要是不回来,他们还要杀。”

  老泰望我面露笑容,和声说:“这是荣生堂惯用的手段,也就欺负你一个学生仔没见过这种场面,好让你乖乖听话,道上的什么没见过?剥皮分尸都是小菜一碟,你跟着我,这种事以后还见的多,慢慢就习惯了。”

  一整个晚上我都在发抖,后半夜我不敢睡跑去钻泰叔被窝,有他睡在身边,我惧意大减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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