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我替楚漫去新卢洲
我好笑的掏出手机:“来来!我们两个来拍个兄弟合影。”
楚漫不经意的说了句:“你要不把假发戴上吧!我看着不习惯。”
我愣了愣,看着手机上两个楚漫勾肩搭背的照片,也不知为何,怎么看都觉着十分的恐怖。
闹过一通我正色问艾伦,这个去新卢洲是不是霍怀强迫的?
艾伦干脆又躺回去,没好气的说:“一边是邹家,一边是霍家,都拿我不当回事,你们两个人惹的事,拿我来出气?”
我没忍住笑了,不曾想楚漫也笑起来。
我拍拍艾伦,“走吧!楚漫还病着,该回去休息了。”
楚漫喊住我,等艾伦先走出去他才说:“我跟你商量个事。”
他背对着门,我看见艾伦在出门后回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楚漫放低声音对我说:“这次旅行有些不正常,新卢洲我不打算去了,我想带着霍怀回转东城去。”
我瞪大了眼睛,心头疑惑。
果然楚漫接着说:“你可以代替我去新卢洲,霍玲就交给你了。”
我心念电转,“你是打算用我做幌子,单方面摆脱邹家吧?”
楚漫垂了下眼,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其实去新卢洲是霍怀逼着艾伦去,我跟张华私下商量,打算今晚动手把霍怀绑回去,他怨我也不管了,毕竟前方凶险,被他打一顿总比去送命强。”
我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这个心,霍怀会理解的,其实他……”
我想说“其实他对你也挺好”,话到嘴边打了个转,改成一句:“其实他就是脾气太臭,一个糟老头子。”
楚漫笑起来,感叹说:“算起来,我也就只有这一个长辈了。”
“还有张华呢!”
我提醒他,楚漫又想了想又说:“玲子……别让她上船了,这条船不干净。”
“我知道,我替你去看看她。”
原本我想说,我可以开视频,让你们两个连线,忽然我又一愣,明明我就是楚漫,我去见自己老婆,却老想着帮她跟别的男人说上话,这叫什么事?
艾伦没有说话,等到折出来一段路,他忽然说:“我猜楚漫是不去新卢洲了,他让你去。”
我也没有骗他,便默认了,艾伦笑着说:“你们两个,反正总要有一个去。”
他笑着邀请我去他房间喝一杯,邹兆会竟然在半路上等着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兴趣爱好,他也跟艾伦一样穿的一身白色休闲,除了身高,艾伦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外,两个人从背影上望居然有些分不清彼此。
艾伦和邹兆会原本就是商业伙伴,一个是邹家掌权者,一个是安家掌舵人,两个人一遇上,三句不离公司,反正我对他们这个圈子也不熟,也没有这些个经济头脑,就陪着他们随便喝了两杯。
可能他们平时工作也忙,聚一起的时间少,今晚看着他们两人谈的这么开心,一餐晚饭吃了整整三个小时,我实在熬不住先退席,艾伦不经意的对我说:“你要是困了到床上去睡一会,等会我再叫你。”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晚上还要帮助楚漫去把霍怀弄走,他让我困的话先睡一觉。
豪华套房有两个卧室,我干脆去客卧躺下了,用腕表跟小龙虾联系了一下。
小龙虾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上一次楚漫没有返回东城,你们互换身份这件事透着邪门,万事小心一些。”
我告诉他:“如果楚漫今晚真的离开了,那么霍怀和张华都不会去到南泰,也就不会有后面发生那些事。”
我再问他:“给我注射药剂的人开枪把我打死,这个实验追求的难道是起死回生?而我其实当时已经死了,后来在药剂的影响下才又活过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小龙虾沉默了一会儿,他平静的说:“你大脑里面有一小段记忆,最后对你开枪的人是……艾伦。”
我全身都冷的透底,僵在原地,艾伦?是艾伦,艾伦用我做实验,艾伦开枪杀我。
我不可遏制的想起来哪一年,他一枪打废了我的一条腿,时隔多年,我抚着左膝还能感触到当时治腿那种疼痛。
靠在床头我彻底无言,小龙虾总是安慰我,让我不要想的太多,可是我怎么能不想,面对生死,哪一个人都是自私的,包括我,为我自己的生命负责,我也同样自私。
迷迷糊糊的我睡了一小觉,有人碰了我的手臂,一阵奇怪的刺痛,我把眼睛撕开一条缝,竟然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我手臂上抽出来一管血液。
脑子里面有一点懵,屋子里的灯光太亮,一时之间我竟然分辨不出来我到底是睡在酒店还是躺在病房里面?
医生正在说:“具体情况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比对之后只要符合便能安排移植。”
随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问:“他的身体是否可以做这个手术?”
医生说:“没问题,他的身体很好。”
我再把眼睛闭上努力搜索了一番,想起来我之前是跟艾伦邹兆会一起吃饭,后来艾伦让我进去卧室躺一下,他等会有话跟我说。
我这一躺,怎么就躺进医院了?
浑身无力,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我再把眼睛睁开,依稀看清前边坐着一个身穿白衣服的人。
他正在低声跟医生交谈了几句,随后房间里面的人都站起来,依次离开,我眼前慢慢清晰了些,辨认出来我其实还是躺在酒店客房里面。
那么刚才那个穿白衣服的人是艾伦吗?
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又生病了?
记忆里面我最近也确实比较容易生病,经常睡醒了都是躺在医院里面。
我活动手脚,腕表被取下来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对了,楚漫要带着霍怀离开,现在他们走了没有?
我从床上坐起身,手脚绵软的穿鞋子下床,让我意外的是房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刚才那些人全部都离开了。
坐在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豪华套房里面,我怎么想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