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六十岁生日礼物
这样一个完美的试验品,我爱不释手。
艾伦的心脏被子弹打穿,他不能活,安老爷子哀求我给他换心。
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我提出跟安家合作,艾伦换心后每月一次,必须进到实验室里面来检查。
这个检查,我可以明目张胆的抽取他的基因细胞,在不杀掉他的情况下就把我的实验做了。
我要让他相信这个检查非常有必要,我在给他的治疗药物中添加一些其他东西,让他有一些不同于正常人的反应。
安家对这个长子非常的重视,一点小小的异样都让他们心惊胆战,所以艾伦在身体有恙的情况下,不得不每月一次进来做检查。
我要拖他下水,就必须让他没有退路。
我用了最简单的一种方法,搭黑市线做非法交易。
而贡献给我第一套完整的器官之人,便是我名义上的养母——尼菲拉这个女人。
我去到海底,借着探望养母的名头去见她,她对我身上的东西果然念念不忘。
可是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造成的,因为她我变得不人不鬼,也因为她夺走了我人生唯一的一个亲人——我的兄弟乔根的性命。
让我要用两个名字,两个身份,痛苦的活着。
我把尼菲拉的所有器官都摘了,把她的躯壳丢入地下。
这就是第一笔买卖,安家打通销售渠道,我提供货源。
双手沾满血腥之后,艾伦就被我拴死,每月他来做检查,走的时候把货物带出去。
只要他不来接货,不来做检查,他那颗换上的心脏就会给他的身体制造麻烦,让他生不如死,安家被迫接受。
认识安南三年后,你就来了。
也跟安南当初一样,生命垂危。
霍怀有本事打听到我能用特殊方法救治,他把你送了进来。
当时威胁你生命的,只是一颗小小的脾脏,刀子扎破脾脏,引起大出血,这是致命的一刀。
霍怀也比较直接,用钱给你买命,我给你换了脾,我跟霍怀的交易就这样达成,三天后他把你带走。
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把你当作试验品,我只是单纯的需要钱。
这一次,看见你在船上时我十分的惊讶,随后发生的事,你进到了尼菲拉废弃在海底的斗兽场,并且通过了斗兽考验,安全回来。
我是那样的震惊,我相信我选中的艾伦也不一定能通过这个斗兽考验,可是你竟然通过了。
我开始关注你,记忆提取实验室的脑力测试,你测出了两百多分的高分,我忽然意识到,你才是最合适的那个试验品。
你进斗兽场只是偶然,我想要亲自检验你在斗兽场中的表现,想把你再扔进去废弃实验室。
这种疯狂支配我把全船人全部劫走,其实这其中只为了你一个人。
我用钱书洲的身份来接近你,让新番发现黑市交易的蛛丝马迹,再透露一点克隆人的信息,他们果然把你带了回来,利用时空穿梭,重走这条旅游线路,我也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你的基因细胞。
这个实验暂时告一段路,我会用你提供的这个细胞,慢慢的完善克隆实验,不久的将来,你会看见超越生命极限的克隆人,跟人类永生,而我,就是那个创造者。
哦!忘了,进幼儿园第一天,我学到的第一个字,便是我的姓——钱!
作为朋友,还有一句话悄悄告诉你,你跟我一样,你注射的那个药剂,就是尼菲拉当初给我注射的那个。
我注射之后成了复活的菲拉里奇,你比我好运,你不会变成菲拉里奇,但是这个秘密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如果你被曝光,你的下场只会比菲拉里奇更惨。
言尽于此,我今年刚刚好六十岁了,六十年没有收到过一件生日礼物。
今天谢谢你给我订的蛋糕。
这个蛋糕也是我六十年吃到的第一块生日蛋糕。
我总是很喜欢吃蛋糕,可没有一块是别人送给我的,只有今天这个,我会永远记着巧克力奶油的香味。
还有那匹最贵的马,那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我也收下了。
作为回礼,我也送给你一件礼物。
我的实验还会继续进行下去,这些年我已经攒够了很多很多钱,我会重新选址,再另外建造一间实验室。
顺便,你们从海底带走的那些人,都在里面被我放的一种生化物质侵染过。
别怕,我只是随便说说,短时间内任何人都没有异样。
但是以后说不准。
也许这个斗兽,可以从海底直接抬到岸上来,在茫茫人海中开展,那才有意思。
哈哈!只是一个小小的回礼,不成敬意。
哦!我又忘了告诉你。
我的实验室建成了,我还会来找你,我的小章鱼,你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
我阴沉着脸把这封信从头到尾看了三遍,特别最后那个回礼和最末尾的那几句话。
把这封信删掉了几句不能对人言的话,我从电脑导出来,发给小龙虾。
他在那边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睛透过空气看着这些文字在眼前跳动。
我相信钱书洲不会这么无聊,来说一个要挟我的话。
他是真的会回来找我,继续他的实验。
他自己坦言的六十岁,但是他的外貌看上去非常年轻,如果这个药剂真的能够让器官衰竭的速度变慢,他活个一百多岁不成问题。
那就等同于,他还有一个五十年,甚至于不止五十年。
我今后的人生,永远都会活在他的阴影中。
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注视着我,随时准备着要害我。
连我身边的所有亲眷朋友都有这种潜在威胁,这不是愚人节闹着玩的。
马场里面最贵的那匹白马,在这之前驮着钱书洲跑了半宿。
我都记得那匹马的神骏,喷着响鼻的不可一世,蹄声脆响的摇头摆尾。
现在这匹马死在地上,无声无息的躺着,脖子上一个血洞,是枪击的。
手枪抵在马的颈部,近距离发射,子弹从脖子穿进心脏,流在外面的血很少,连白色的沙子上都没有多少血迹。
马腹上搁着那个巧克力蛋糕,从字体的边缘小心翼翼的切走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