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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回家

拳王:男儿不低头 一时如一 2654 2024-07-06 12:41

  东叔赶快改口说:“好了好了,你看你站都站不稳,要不你先回去换身衣服,这里有我们守着,稍后我再通知你。”

  我往后靠在墙上,缓了口气又站直,肖禾就挤出一句,不阴不阳的说:“武家家大业大,谁都争着当这个武家继承人。”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就奔着武家的钱,觍着脸喊老泰一声爹的意思。

  原本我没有心思跟这个老贼计较,但是此刻怨愤积胸,我几乎一口就说:“那肖叔也承认我是老泰的儿子,是武家的子孙了?”

  “当然。”肖禾不屑的道。

  接下来我言语不善的再一口就说:“肖叔,你拿了我父亲的两个亿,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肖禾的脸蓦然僵住。

  不但肖禾,我看见东叔的脸也阴了,我还看见其他人都竖起耳朵,把眼睛或是脸往我们这方递过来,等着听下文。

  我就那样人畜无害的眼巴巴望着肖禾,像是一个无辜的孩子在讨要玩具。

  老泰的两个亿,他不计较,原本我也不计较,可是我就是呕着这口气,想要替老泰讨回来。

  我再说:“我师傅都跟我说了,他把钱都给你,你没有给老金,那应该还在肖叔这儿搁着,我是他徒弟,也是他儿子,这钱还是交来给我,我替他保管。”

  “我叔他,没伤之前,还跟我提起这钱,说是要留给我讨媳妇的。”

  “肖叔你不信,等一会他出来了,你可以问他?

  “胡说八道!”

  肖禾大吼一声,他气急败坏的叫着,“胡说八道,那些钱不都给了老金,去赎你回来,你要钱,也该去找老金讨,你想钱想疯了吧?”

  “是吗?”

  我懵懵的说:“可是钱给了老金,你怎么不告诉我叔?我叔还一直以为钱在你这里。”

  “这一年时间,他老是跟我念叨,要拿这钱在台州买间大房子,说是武家宅子太陈旧,想要好好的翻新一下,扩大门墙,把院门都敞开了,修出车道,再扩个停车位。”

  “那个大门,他想要整个台州豪富的别墅那种,三层格局的西洋风格。”

  “叔还带着我去老宅周边走了一遭,想要把东面那片地给盘下来,建个游泳池,再建健身房,反正鼓捣好了,也学学安东家那种,可以在家里面开个小型宴会。”

  整整一年时间,老泰可以跟我说很多很多话,我随口乱说的一通,谁人能辨认真伪?

  就算老泰站在这里,他也只会给我打包票,说这些话是他说过的。

  然后我们父子二人就一唱一和,好好的恶心他一下。

  我现在就是要恶心他,他侵吞老泰的救命钱,如果可以,我要一分不少的帮老泰讨回来。

  肖禾的脸简直可以用黑炭来形容,他暴怒的吼着:“我再次声明,我没有拿老泰的钱,那两个亿都被老泰他自己一包炸药给炸没了,烧成了灰,现场大家都有目共睹的,你们都站出来说说,我有没有说谎?”

  在场的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他作证。

  我心头冷笑,正要再恶心他几句,急救室的门突然开了,主治医生领头走出来。

  我看那门头的灯是绿色的,抢先一步迎上去。

  医生拦住我说:“别急,病人的情况很不好,暂时保住了性命,还要先观察几天。”

  我一瞬间满脸泪水,看着他被几个护士推了出来。

  我紧紧握住他的一只手,再也放不开,他是那样安静的躺着,脸肿得吓人。

  医生随后把所有人拉开,把他推进了观察室。

  我的心乱成一团,我听见东叔在小声的问着医生,所有人最关心的,应该不是他的生死,而是他如果死了,这个大长老的位子将由何人来担任吧?

  可是任谁都没有想到,老泰这一躺,就永远站不起来。

  七天的观察期过后,他转入普房,一直都是半清醒状态,连我都不认识。

  这个年,我是陪着老泰在医院里过的。

  一个月后,荣生堂再一次召开紧急会议,讨论他的去留,我代表他,主动辞去大长老这个职位。

  那天十分意外的,冒出来几个武家的弟子,立场鲜明的指证我不是老泰的亲生儿子。

  我也没有正儿八经拜过武家的宗师,没有行过拜师礼,没有敬过师傅茶,不算武家后人。

  同时我更没有资格争当武家继承人,我不姓武。

  我一切淡然,这个武家,原本也不是我想要的。

  二月份,我带着老泰和楚楠回了黎城。

  从这一刻起,我和老泰正式脱离荣生堂,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我向肖禾讨要那两个亿,他不能把钱还给老泰,就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把我和老泰撵走。

  所以老泰辞去大长老职位是众望所归,我离开武家更是皆大欢喜。

  我敢说,没有人会再来找我回去打拳,只要肖禾在荣生堂一天,就一定不会有人敢来找我回去。

  这一次,阿文也正式离开荣生堂,跟我回了黎城。

  老泰虽然卖了股份,但李飞还是让他继续打理洗浴中心,听到他是躺着回来,李飞十分的唏嘘,给他安排了专门的医护人员,仁至义尽。

  老泰躺在病床上一躺三月,病情反反复复,偶尔清醒些,他能静静听我给他说说话,他会伸手摸我的头。

  糊涂了,他就只会闭眼躺着,安德烈第二次来给我送挑战书是在他出事后三个月。

  我不过出去了一会儿,那封挑战书就搁在他胸口上,他一只手紧紧抓着。

  当时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伸手去拿,他捏着不放,直到我意识到这个东西对他来说是什么。

  我强硬的把东西抢走,安德烈约我在黎城当地的一家地下拳场打一场,赌注就是我的腿和他的腿。

  我问老泰,这回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安德烈?他机械的点了头。

  当时我笑了,我说你收我为徒,就应该是准备好这一场拳的,这一场本来就应该我来打。

  他把挑战书抢过去,想要撕毁,但是他伤的是右边颈动脉,他的右手也动不了,所以他把纸张放在唇边,拿牙齿去咬着撕。

  我笑着笑着又哭了。

  大家都说老泰有很多钱,他伤的很突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钱?也没有人知道他的钱在哪里?

  就像现在他变成这样,我想要给他治,可是我没钱,除了他的豪宅和车库里的几辆车子,我唯一知道他有的只有一个楚楠。

  但是我不能变卖他的东西,我只能看着他油尽灯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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