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应了一声,就赶紧忙了起来。
“你不用动,也别紧张,可能一会儿治疗的时候会疼,忍住了就好。”
林东一边叮嘱,一边埋头查看银针。
“好,我能扛得住。”
毕竟也是军人嘛!
林东拿起一把针,按照穴位插在张为国的身上,主要起到舒筋活血的作用,等到一会儿腿好了,还需要大量的血来冲刷。
这次,林东又展示了一把针针连动,虽然张为国不懂,但是看着那些银针震动,听着嗡鸣声,感觉着体内的温暖气流,也知道林东的医术非凡,当即心里升起了满满的信任。
医生和病人的关系其实很奇妙,有时候一旦不再信任,能治好的病也都治不好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和心情有关了。
不过在修仙界,这叫做“意念力”。
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有自己的思想,这就统称为意念力。
当意念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在外界表现出来——也就是迪恩的精神操控术。
所以人还是要多往好处想想,这样外界也会跟着变好。
这时候水也烧好了,张立本端了进来,在林东的指示下,张为国把左腿放了进去。
那是足有100℃的滚烫热水,换了旁人早就被烫伤了,但是大病就需猛药治,必须要用这样的热水才能辅助张为国的气血快速畅通起来。
张家有不少药,林东挑了一些能用上的,按照一定的比例倒进了水盆里。
“这是我刚做的麻药,效果应该还行,我需要把你的伤口切开,进行内部治疗,实在疼的受不了了你就告诉我。”
说着话,林东把一些液体注射进了张为国的大腿里。
“林先生,其实就算你直接用刀子割我的腿,我都没有痛感……”张为国心酸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马上就会有了。”
林东的声音无比笃定。
他挥舞着刀,将肌肤一寸寸的隔开,里面的黑血流了出来,惊得张为国瞪大了眼睛。
“这是……”
“你腿里面的污血,因为你的血脉不畅通,残留的血时间长了就变成这样,你的腿伤当然会越来越严重。”
林东简单解释了一下,张为国了然的点点头。
污血顺着他的大腿留下来,一直到盆里,水盆里,水的颜色越来越黑。
难闻的血腥味很快便弥漫整个屋子,外面也逐渐能闻得到,段梓怡和张立本都是提心吊胆。
林东手掌中运起灵力,深入到里面去查看。
多亏了他当初的班长,让医生把他断掉的腿筋和血管都接上了,虽然不畅通,但是如果不接上,林东就是再有本事也难救了。
“厂长,再准备一盆热水,过来换一下。”
林东对着外面叫到。
不多时,张立本就端着水过来,当他看到原来水盆里那黑乎乎一片的时候,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到联想起了血腥味,才明白那些都是血。
生活常识丰富的张立本知道那些血都是不好的,赶紧拿出去倒掉。
几次之后,污血终于排净,林东用灵力推着气血过渡到左腿上。
“啊!”
张为国突然惊呼了一声:“我的腿好像有些感觉了!”
林东对他笑笑:“记得忍不住了和我说啊。”
随着血液的活跃,张为国腿上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知觉在慢慢恢复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伤口的痛楚以及麻药的麻胀感。
很快,他就疼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汗出了一身,不过他死死的扯着被子,就算忍不住呼痛,也说什么都不动自己的左腿一下。
能够再次恢复正常人的生活,是他求之不得的。
“好了,我把伤口给你缝上。”
林东的治疗进入到了收尾阶段。
伤口缝合上药包扎之后,林东帮张为国穿上裤子,把段梓怡和早就急不可耐的张立本叫了进来。
他们进门之后的第一眼,就看到张为国自己什么都不用扶的,双腿直立,身子没有歪斜的站着。
“能不能试着迈步?”林东问道。
张为国闻言便想要抬一抬左脚,一下子就抬了起来,虽然扯动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脸上是欣喜的神色。
“哎呀,为国,你的腿好了?”张立本兴奋的叫了起来。
“是啊爸,我有感觉了,我的腿能动了!”张为国说着还又动了两下。
父子俩高兴的热泪盈眶,段梓怡看到这一幕,眼泪已经出来了。
趁着他们高兴的功夫,林东写好了两个药方。
“厂长,这个药方是外敷的,抓什么药,怎么做,怎么用我都写清楚了,这个是内服的,上面也写的清楚,按照疗程吃,等药用完了吃完了,张大哥的腿就彻底好了!”
林东把两张药方塞到张立本的手里。
张立本的手不住的颤抖,但是又把药方抓的很紧。
“林先生,真是感谢你啊,我谢谢你治好了我儿子……”
张立本老泪纵横,说着话竟然要对着林东跪下去,林东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搀扶起来。
于是他又要把厂子白送给林东,林东又赶紧回绝,说还是按照合同办事。
最后,张为国给林东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千恩万谢之后,张立本又要请林东吃饭,被林东婉言谢绝。
“厂长,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您不用客气,赶紧去抓药回来吧……”
林东说着就和段梓怡往外走。
张立本和张为国都要相送,林东以张为国现在不要太多运动为由把他留在家里,但还是被张立本送出老远,最后他说要赶紧给张为国吃药,张立本才转身去了药店。
回到车里,段梓怡也是止不住的兴奋。
“林东,你真是太了不起了,能对付洪家,能找来卫家的人,还会医术,居然能把张大哥那么顽固的腿伤治好,简直太神奇了,我就说嘛,玉宁看人的眼光就是不一样,你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段梓怡这么想很正常,只是……
他和萧玉宁能结婚,跟她说的事没有一点挨边的。
“你误会了,玉宁和我结婚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