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没事儿吧!那些起义军反贼,没有认出你吧?!”
起义军兵士走后没多久,赵今便是从汉中郡那边回来了。
“没事。”瞅着这边没人了,常宇便将斗笠给取下来,能够看见他凝重的神情。
赵今刚欲要说些什么,边上的仰城便是率先打断,反问:“城门那边,几个情况?”
迎着他们几个的疑惑注视,赵今咂了咂嘴,苦涩着脸摇摇头,说。
“也没啥情况,就如我们所见似的,他们不给任何人进城,哪怕有身份也不行。”
虽早有准备,现在听到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些复杂的,这该怎么进城呢!
这一支起义军,行为方式很奇怪,既占领了有不做什么,反而还养着那群百姓。
这像是起义,反秦的样子么?猜测可能是想等某人的出现,可究竟是等谁呢……完全没有头绪。
如此看来,必须要进城,这些疑惑……才有可能理得清楚。
回过神来的常宇,抬起眼看向赵今他们:“必须,想个办法进城。”
这可让赵今有些为难了:“侯爷,若是我们进去,那当然可以……”
汉中郡城周边,时不时就有起义军巡逻,他们仗着轻功了得,飞檐走壁不是问题。
可关键是常宇,他没有什么功夫身手,一旦速度慢一些就可能会惊动起义军,到那时候可就没得玩了。
就连仰语姗也在轻声劝:“侯爷,不如你交代给我们,我们去汉中郡走一趟。”
不说仰语姗武功多厉害,至少自保没有问题,可比常宇这个不确定的风险好多了。
赵今也是这个意思,略有担忧的说:“他们的态度很强硬,虽没有伤害民众……”
“可硬闯进去,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就刚才那会儿,他还未表露情绪呢,就险些要打起来了。
汉中郡的城墙,少说也有十几余米,赵今真的很难保证,可以在不惊动起义军的情况下让常宇进去。
“不行!”
听到他们的劝说,常宇态度也是较为强硬的拒绝,神态有些肃然。
“这件事情,必须有我亲自处理,有些事情你们也不知道……”
“啊不是!”在旁的仰语姗,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交代给我们,我们去走一趟,这和你亲自走,有区别吗?”
这当然有区别!两者的效果,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口头上是这么说,可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不是不相信他们,乃是常宇必须要亲自行事。
这样,不仅能让自己安心,也能更好的处理。
仰语姗他们不能够理解,可一路跟随过来的赵今,那是再理解不过了。
有些事情,常宇不给他碰,那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和顾虑,并不是不信任。
有句老话不是说么?有些事情,知道越少越好,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无知。
“再者说了,哪怕我交代给你们,也不见得可以让谁开口说实话吧?”
“这汉中郡属于我,哪怕现在被占领的,那我也有一定的权利和地位。”
起义军还不是正统,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汉中郡的那些个官吏,不可能倒戈向起义军,而忽略了如今天下大统依旧是大秦。
他常宇不仅作为侯爷,更是汉中郡的拥有者,那些个官吏见到他,铁定是大气不敢出。
而若是让,仰语姗亦或者赵今去,他们肯定不会有什么服软之心,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呢!
所以,这一趟,不论有多么凶险,常宇都必须要走一趟!
也唯有这样,才能知晓汉中郡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啊这……”
赵今他们几个,脸色都略有阴郁的为难,他们的职责是为了保护好常宇,可不是让他去犯险的。
“怎么?你们还有意见?”瞅着他们几个,都没有表态说什么,那常宇就不客气了:“那好!”
“你们不愿意帮我,那我就依靠自己,想办法进城中去!”话落,他便要迈步离开。
“啊侯爷!”赵今赶紧是拦住,撇嘴苦笑着摇头:“你这不是再逼我就范嘛!”
“还别说,我真没有这意思。”常宇神情淡然,没有任何冒犯之意:“没和你认识前,我不也以身犯险。”
可不是常宇任性啊!也确实如他所说的,在没有赵今的保护前,他就怎么刺激怎么玩儿。
虽然身手也没多厉害,却不代表他就能不作为,躲在别人的背后,让他们冲锋陷阵!
办法是人想的,困难也就那么点,就不相信没有办法,不就是入城而已嘛!
“侯爷,”瞧见常宇是如此态度,赵今在旁略有沉吟了,却没有不悦之意。
虽然话有些伤人,可事实好像确实如此。
常宇的很多计划,都没有告知他细节,每次都置身于危险时,他才知道玩这么大!
可能,是在南越山林,被古苗族的人坑过之后,赵今对常宇的保护欲就更强烈了。
担心他出事,担心无法和其他人交代,所以……念及此,赵今苦笑了声,摇摇头。
“侯爷,抱歉,是我想太多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和经历,大风大浪不都过来了么?
不就是闯入个城而已嘛!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迎着常宇略有意色的注视,赵今单手提着长枪,略微侧过身做出示意手势。
“你尽管在前跑,后边有我在。”言语虽轻,却尽是决然,大可以将后背交给他。
“赵今,你……”仰语姗不能够理解,他们这究竟是在搞什么啊!
虽然不知侯爷具体的权利地位如何,但常宇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如此尊贵的人物,岂是单刀赴会,闯龙潭入虎穴之辈啊?
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何非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呢!
关键的是,作为贴身护卫的赵今,竟不反对还同意了!
“侯爷,你如此乱来,后果可能是……”
话还没说完,赵今便是接过话锋,冷声肃然。
“有些事情,你不能理解,那多说也无意。”
“你只需知道,侯爷决定的事情,改变不了。”
“你也好,我也好,也唯有支持侯爷的选择。”
听着赵今说这种话,仰语姗有些不悦的皱起柳眉,刚欲要说些什么反驳。
赵今便自己在那嘀咕说:“我说我怎么,变得如此娇作呢!原来是被你所影响……”
仰语姗整个人都快傻了:“你自己胆小怕事,那还是怪我了?!”
其实,还真不能说怪她,却也有大部分原因在她……算了,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