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五千!整整五千——”
“精锐中的精锐,竟然全覆灭!”
入夜已深,王宫之中,匈奴王在大发雷霆。
“他嬴政派多少来?啊?派多少来啊!”
“才两千啊!”匈奴王的怒声在殿宇中回荡。
那群文臣武臣跪在地上,颤抖着身体连头都不敢抬。
“在草原上开战,我们是草原之子,乃是主场作战!”
“可结果呢?”匈奴王在来回踱步,满脸怒然:“他们一个没死,我们全军覆灭!”
“饭桶!饭桶!一群饭桶!”怒起激动,抄起手边的东西,往那群武臣上砸。
他们非常害怕,却连躲都不敢躲,任由匈奴王愤怒将东西砸在身上。
有个胆子稍微大些的武臣,弱弱的说:“他们身穿战甲,刀枪不入……”
“是么?”匈奴王冷眼斥问:“刀枪不入,天兵下凡么?”
闻言,那位武臣,立马跪伏在地,鼻尖抵在冰凉的地板,颤颤巍巍的:“不是!”
“那为何说是刀枪不入!”
匈奴王怒然掀桌,呵斥群臣:“一群废物!”
“两千人灭我五千人马啊!”
“这谁能做到?谁能做到?!”
怒声在殿中回荡,所有大臣面面相觑,都不敢说半个字。
匈奴王站在殿椅前,抬起怒然的双眼:“他嬴政做到了!”
“领兵之人,乃是王翦,立过战功无数,乃当之无愧的战神!”
有个武臣顶着压力说道,这落在匈奴王耳中,不就是在奉承对方么?
“听你这话的意思,乃是他们神勇无比,而我们……”
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却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无疑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整个殿宇中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不少武臣都跪趴在地,生怕再触怒匈奴王。
经过方才的怒斥,匈奴王的怒火消散了不少,但整个人依旧在剧烈喘息怒不可揭。
“他们是怎么说的?”侧眼看向,跪在角落那瑟瑟发抖的传令兵。
“回大王!”传令兵跪趴在地,语气难掩恐惧道:“让我们交出大秦的侯爷……”
此话一出,匈奴王怒极而笑,反问那些大臣:“好不好笑?”
大臣们不敢说话,眼色恐慌的盯着地面,生怕匈奴王怎么样。
然而,匈奴王却抓起个大臣,怒然呵斥:“我问你,好不好笑!”
那大臣脸都白了,腿肚子直哆嗦,非常惊慌的点头:“好笑好笑……”
啪叽。
匈奴松开手,他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而后抚起双手怒笑:“笑话!”
“他大秦嬴政的侯爷,跑来我匈奴国要人?!”
一脚踹开,在边上的桌子,匈奴王怒声道:“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先是个公主,导致双方开战,结果又来个侯爷……这次怕不是要攻城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大秦找的理由,乃是开战的借口!
“孰可忍,士不可忍!”
匈奴王怒然转过身,刚要说些什么时,一个传令兵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当他看见跪地的文臣武臣时,一时间愣在那傻眼了。
滴答滴答。
鲜血在他手臂流下,滴落在地上特别清脆,在这夜深人静的殿宇中……
“完了,又出事了……”那些武臣脸都白了,欲哭无泪不敢看了。
边疆传令兵早就来了,然而此刻又来一个传令兵,不用想也知道是别的事情。
那传令兵流着血,显然是从前线,一路赶回来的,却被眼前的阵仗给唬住了。
匈奴王也是愣了下,随即强忍怒气的,厉声问:“发生何事了!”
那传令兵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大王不好了,月氏和夫余……”
傍晚时分,月氏和夫余联手,一起攻打匈奴边疆,侵占三城杀过万匈奴兵。
闻言,匈奴王眼眸颤动,踉跄几步差点跌到,而后双手不止的颤抖也喘起粗气。
很显然,大秦骑兵,首战告捷,让月氏和夫余,嗅到开战的最佳时机。
哪怕大秦才两千骑兵,但能以无一死灭五千骑兵,这种战斗力就先不说了。
引发的动静,绝对能让匈奴王,难以分心处理其他的事情,恰是动手的机会。
虽同是在草原上的邦国,但谁都想一统草原却又不想瓜分天下。
匈奴国乃是最强的,大秦也是天下最强的,这俩霸主若打起来,短时间内肯定难解难分!
在大秦对匈奴动手时,牵制住匈奴大部队兵力,岂不是趁虚而入的好机会?
匈奴王气得浑身都在哆嗦,指着那群武臣一连几个‘你’都没说出话来。
缓了片刻后,才提上口气怒斥他们:“都他妈愣着干嘛召集大军出发啊!”
“是大王!”不少武臣那是如释重负,行礼之后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至于那群文臣,脸色非常的苦涩,他们何尝不也想跟着出去呢……
匈奴王在侍卫的搀扶下,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缓了好几口气,才说。
“月氏和夫余,先不管他们,我们着重针对大秦的骑兵!”
“若连两千骑兵都拿不下,我们还有什么战意去收复失去的城池?”
虽月氏和夫余是趁火打劫,却也是同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
在和大秦没有分出胜负前,相信他们不会有很大动作的。
若能拿下大秦的骑兵,相信不用开战他们就自己走了。
可若是失败了,相信他们立马就会组织兵力,继续深入匈奴国……
此刻,匈奴国的处境,真是的一言难尽了。
前有大秦的骑兵精锐,后有月氏和夫余的联军,在虎视眈眈。
若说松阳公主是导火索,那么所谓的侯爷就是,点燃导火索的火把了。
可关键是,你大秦的侯爷,来我匈奴国要人,又是几个意思?
呵,不就是想开战么……至于找这种借口来骗,来偷袭么?!
“大王,战力怎么部署?”有个文臣壮着胆子问。
匈奴王一眼瞪过去,那文臣的心立马就凉了半截,赶紧说:“我们现在腹背受敌,若不分好战力部署,我们也难出谋划策啊!”
匈奴王收回眼神,深叹了口气,说:“重心当然是大秦,也不能忽略月氏和夫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