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说话的!”
“信不信我把你给斩了!”
王淑仪的脾气,立即就爆了!
这像是什么话嘛!
明明是对立的敌人,此刻却在同一屋檐下,好生客气的说话!
可乃真是,滑稽可笑啊!
“淑仪!”
王贲急忙拦住,却也太迟了。
来自南越的人,冷笑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难道不知道么?”
“你若此刻斩了我,你可知道后果会如何?”
“成为天下百姓责骂之对象?不不,比那更严重……不论在哪里,你都将无立足之地!”
言语虽轻,却尽是挑衅,这让年轻气盛且被惯坏的王淑仪,怎么忍?!
立即就拔出剑了:“你有种再说一遍!”却被宁清欢和王贲给及时拉住。
瞅着躁动的王淑仪,来自南越的人却丝毫不慌,反而一连轻蔑的整理衣服。
正欲要说话继续刺激她时,那沉默的郡官却说话打断了:“够了!”
“你们都当这里是何处了?来绕我清净还欲要大打出手,真不把我放眼里么?!”
“大人息怒!”王贲和那个人,立即抱拳拱手,以作歉意。
然而,那郡官却一脸不悦的盯着王淑仪:“王将军,若是没记错,此乃是你小女吧?”
王贲脸色微变,立即回到:“正是!”旋即,示意王淑仪道歉。
她却很是不怼,不愿意低下头来,别过头去轻哼一声。
“王淑仪!”
王贲有些生气了。
早知就不让她来了!
本以为,让她一起来,能够长长见识,不要那么毛毛躁躁的。
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不给人省心,若是在外面得罪了别人还得了?
见王淑仪拒不道歉,郡官也是冷笑了声:“想不到,那武成侯如此之功绩且得高望重,培养出来的孙女却是如此的蛮横无理。”
“喂你说什么!”
王淑仪再次叫嚣!
说她可以,可说爷爷王翦,那就非常不行!
从小到大,几乎都是王翦陪玩在长大,比跟这父亲的感情都要深!
说她无礼,那可以啊!
说她爷爷无礼,那就不能忍了!
“你给我闭嘴!”王贲终于忍不住呵斥了。
王淑仪被吓了跳,旋即眼睛微微有些湿润,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最近她的情绪,本来就很是烦躁和不稳定。
方才在茶楼时,也被王贲给制止了行为,让她内心憋着一股气。
此刻,被那来自南越的人,乃至这位见利忘义的郡官给刺激着了。
这才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却没想到竟被从未凶过的父亲给凶斥了!
“好了好了……”
宁清欢轻轻抱着王淑仪,以防她有吐出惊人就不好了。
这里的事情,实在不是她们能插嘴的,没被她们赶出去就不错了。
虽然气氛有些凝固了,可整体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该说什么依旧在说,王贲和那位来自南越的人,依旧在起争执。
而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准备的东西那是非常的充足!
夜明珠只是开胃前菜,之后他有拿出了不少东西,更是许诺了不少。
最为关键的是,他所给的所说的东西,几乎都是对乐城有礼的物品。
既然,以郡官的立场,不好做出什么决定。
那就以乐城来说呗!
尽管他是大秦的郡官,可终究是乐城的人士,也是始皇帝给面子才有的这个官职。
也就是说,他充分知道,把乐城那边给打点好了,这位郡官也是能松口的。
也就如他所猜想的一样,在不断的给出东西和做出许诺时……郡官果然动摇了!
夜明珠收下了,这个东西对于乐城来说,将会提升不止一节半截的经济收益!
而其他的东西,收不收也只是个形式了,这可让王贲他们几个眼色阴沉不已。
“大人,为了些苍头小利,如此放弃大秦,乃至相信你的百姓们么……”
听见王贲的责问,郡官却表示非常淡然:“以我的立场,确实不好多做什么。”
“尽管我为桂林郡之郡官,可我终究是乐城之人。”
“我们乐城乃是中立势力,却也不是绝对中立。”
“这场战争早晚会打起,你们也是碍于我在此,才没有直接开战罢了。”
“以我的立场,乃是倾向于大秦,好歹我也是大秦的子民。”
“可以乐城的立场……”他掂量着手中的夜明珠,没有再说话。
“那你这等行为,和卖国贼有何区别!”王贲有些怒了。
一旦他点头,百越联军立马就能动身!
而他们虽也能动军,可敌在暗处,秦军在明处!
南越之地,山林众多,谁知道他们会在哪里出来!
若是他们离开桂林郡,打算在某个地方组织拦截!
结果,后方传来消息,百越联军从别的地方出现……直接侵占了桂林郡!
那到时候,他们可也就是腹背受敌,进退两难了!
原地不动,组织好阵型,等待百越联军的到来,那敢情好啊!
不知道他们的动向,结果等了大半天,别的郡城传来消息被攻占了……那玩个溜溜球!
总之,目前双方是都知道彼此的位置的。
可在移动的时候,那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也唯有,主动出击,才能掌握主动权!
不然,便是被动的挨打,造成没必要的损失。
然而,那郡官却不以为然。
以他的立场来说,若同意的联军先动,那便是出卖桂林郡了。
可以乐城的立场来说,这一场战斗已经获利足够,反正也是迟早会打起来。
不论是打还是不打,谁先打谁被打,对他来说都没有实质性的损失。
也就是心里会过意不去罢了,可……以他此刻捧着夜明珠时的那种笑容。
他会是个,会因此而有心理负担的人么?
乐城乃是中立势力,富可敌国,他们根本不惧什么!
“好啊好啊好啊!”
郡官在王贲阴沉的注视中,非常满意的打量着手中的夜明珠。
来自南越的人,听到郡官如此满意,也是乘胜追击的问:“大人,意下如何?”
“我说了,以我的立场,不会做任何决定。”郡官虽是这句话,满意的神情却很明显了。
“我明白了!”来自南越的人,立即是欣喜若狂,正欲要退走。
却被王贲暴起而拦住,神情阴沉的呵斥:“大人,你不能这样做!”
郡官的脸色,瞬间就阴寒了:“你……”正当想说些什么时!
一抹利箭,破空而出,径直贯穿他的额前……
在场的人,全部都傻了,如此反转谁也想到!
唯独手持弓的宁清欢神情冷漠:“渣人,你不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