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宁清欢和王淑仪骑着战马,其后是两百近卫军在咸阳城中驰行——
队伍那是扬尘而过,留下一片碎碎念叨的百姓,他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瞅着近卫军消失城门方向,站在街道边的常宇看了眼边上的赵今。
“你刚才不是说,淑仪那妮子哭得很伤心?”
瞅刚才那骑着战马扬尘而过,英姿飒爽的模样是伤心的样嘛!
“昨天。”赵今也是纳闷,他十分确定昨天,王淑仪的状态很不好!
“侯爷,你说,他们着着急急的,是要去办什么事情?”赵今反问。
“你问我,我问谁……”常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有宁清欢伴随,想必不会有危险吧。”
虽然不明白她们去做什么,不过王淑仪那妮子振作起来了,倒也是放心了。
就是吧,等抓到赵高,将事情给处理好了,还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呢!
而且,王翦似乎也有些问题……最好不是什么超越底线的事情!
不然的话,常宇这边还真不好做什么,毕竟得顾及到王淑仪的感受。
“走吧。”
街道这边,又恢复刚才的热闹,仿佛近卫军的驰行而过不曾发生。
“现在离城,还是……”赵今稍微落后一步,预防有突发事情发生。
“胡姬离城,我们再启程。”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赵今好奇反问,他还真不知道,常宇的计划如何。
“你跟着来就是。”
常宇轻笑了声,示意他不要追问,以免人群中有某些人的第三只耳朵。
如此,赵今不再追问,跟随着常宇跨越几条街道,最终止步在个府邸前。
“啊?这里……”不就是宰相府么?!
瞅着眼前的府邸,赵今很是疑惑:“我们为何来此?”
前些天晚上清洗时,整个府邸都被清空了。
横七竖八的尸体,也都被黑旗军给清理了。
如今的宰相府,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想必也是无人的。
正是他们落脚,并且近距离感受到赵高的地方所在。
赵高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宰相府中度过的。
纵然他已经放弃这里,却也不代表就什么都没了。
兴许,有什么蛛丝马迹呢!
在离开咸阳前,逛一圈也是不错。
听常宇这么说,赵今也才恍然大悟。
旋即,趁没人注意,他们双双翻墙而入。
啪嗒。
落地在府邸内,一眼望去尽是空旷,毫无杂物。
“看来,清理得倒是干净……”
本有些桌椅板凳啥的,此刻也都被清理走了。
整个主堂大厅中,更是一抹灰尘都没有,冷冷清清的叫人难想乃是宰相府邸。
“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又该寻找什么呢?”赵今有些泄气,这也是实属无奈。
谁能想到,这次会这么干净呢!
若是先前猜到,与赵高有关的人,乃是在宰相府停留,兴许可以潜进来摸一把。
可现在,显然是某些人贼心不死,将所有有关甚至残留线索的东西都给清空了。
在空旷的主堂大厅中,走一步都能听到空荡的回音……常宇也是有些无奈好笑。
“清理清理,我们也把不少有问题的大臣给清理了,却没想到进入春草般生生不息。”
“也唯有赵高彻底身死,才可能遏制住这种风气的蔓延吧。”轻呼了口气回过神来。
招手示意赵今跟上,他率先而行离开主堂大厅,径直走向后院方向。
赵今几步追上前,反问常宇欲要去哪儿:“后院之中,也定没有遗留……”
话还没说完,就被常宇给打断:“清理得如此赶紧,怎么就不能是表面工作呢?”
“营造出一种假象,已经无人在此停留,兴许有密室也说不定吧?”
清理得这么赶紧,对于常宇这个后现代的人而言,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宰相府乃是赵高停留最久的地方,这里面不可能没有文章。
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没见胡亥也是在此停留?
当然,兴许宫中才最符合,越危险就越安全,可那无疑是坐在始皇帝头上拉屎了……
作为一个,灭六国一统天下的君王,始皇帝会是个愚蠢的君王么?
放眼整个咸阳城,也唯有宰相府是最可疑,同时也是不会有人来搜捕的地方。
胡亥出现在此,显然是他没想到过,常宇竟然能以那么多细碎的线索推算到此。
完全可以说,这一次的暴露,乃是他们低估了常宇。
而以长远目光来看,宰相府依旧是个安全的地方,只需要将表面工作给清理好。
纵然有人再次怀疑宰相府,可当闯入进来时却是空荡的府邸,他们还会到处寻找?
对于常宇的推测,赵今保持中立观点,不认同也不否认。
至少以他来说,赵高派系如此聪明,近来也折倒大批人,不至于一成不变吧?
他们走到赵高的书房,常宇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走进去。
也如外面一般,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赵今不由得疑惑:“为何来此?”
“原本的书架,在什么地方?”常宇却莫名的来了句。
赵今疑惑了下,却也抬起眼扫视,在墙壁上分明可见一个轮廓。
那片墙壁上,有个地方的轮廓,远比其他位置的要新些。
不用猜也知道,这个地方肯定摆放书架的。
“侯爷,你是想找什么?”赵今收回眼神,却发现常宇稍微站后了几步。
正疑惑还没问呢,常宇便开口,淡然说:“把那块墙壁砸了。”
“啊?”赵高一愣,不明白如此是为何。
常宇也没解释,就让他砸了便是:“可能会有个惊喜。”
“侯爷,”赵今纵然是疑惑,却也照话而做。
抄起束在背后的长枪,枪尖凌然,枪出如龙!
咚!
枪尖抵在墙壁上,反震的力道让赵今都险些拿不稳。
“侯爷,实心的。”
反震力那么强,枪尖也没破出墙壁,那肯定是实心的,哪来的什么惊喜!
常宇却不以为然,目光闪动着精芒:“继续砸,薅下几块砖头来再说。”
既然话都这么说了,赵今也没有多说什么,甩动长枪不断就着一个点砸!
嘣嘣!
连续好几下,砸在同一个地方,若不是枪尖是百炼铁,恐怕早就卷刃了!
纵然是如此,赵今也是十分心疼,这一轮下来……枪尖怕是要打磨了。
叮!
一抹脆响传起,赵今立即收枪,略微有些愕然:“似乎砸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