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是什么情况,怎么就变成了……”
当看见不少起义军同伴,纷纷朝着本该被围剿的那俩人行礼时,其余的起义军都是傻了眼!
巷子前后边,都有起义军在,他们却是半跪行礼,说明也是一伙儿人。
而在巷子的中间,将常宇包围在其中的起义军,那是一个个的大写的懵逼。
起初,常宇还有些茫然,当看见那一抹倩影抬起头来时,脸上忧色顿时消散。
“宁清欢!”
边上行礼的那些,也不是什么起义军,乃是他汉中侯的护卫军!
“好样的!”
危机被包围之时,他们来得正是时候!
如此一来,就不惧怕汉中郡的起义军了!
“侯爷,稍安勿躁,请稍等。”
宁清欢冲着常宇,勾起嘴角冷笑了声。
那些护卫军弟兄,也纷纷明白这一抹浅笑。
当即,抄起手中的兵刃,纷纷冲着那些起义军而去!
“你们,你们干什么啊!”
朝着袭来的‘起义军’,他们都是傻了眼,怎么就朝他们出手了!
难不成是内鬼,是叛徒……念及此,不少人都脸色焦急惊变,却来不及做出反抗了。
短小却细长的巷子中,一共来了几十位护卫军,他们也就十几个,根本做不了什么。
哪怕他们在这里大喊,外边的起义军也进不来,因为巷子中实在太乱了……到处都是起义军。
不是亲眼所见,当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同伴中竟然混入了内鬼!
眼瞅着动静欲要闹大,宁清欢赶紧示意常宇先走:“城门那边汇合。”
话落,却又反问常宇:“你在汉中郡,没有什么事情了吧?”
“没有了,”来这里就是为了摸清楚,汉中郡起义军的背后是谁,还有他们的目的如何。
现在,大致已经知道了,汉中郡这边只是一枚,引他出现的棋子罢了。
整座城都被封死,不能出也不能进,起义军大部队也在城中,不过在另一个区域。
这边的区域,已经被起义军给浸透,趁现在起义军大部队还未惊动,正是离开的好机会!
“好!”宁清欢示意常宇赶紧走:“我们稍后就到。”旋即,让护卫军,让出路来给常宇。
临走前,他感知到宁清欢的目光,也是撇了眼过去……发现她的眼神中,略有悲伤和懊悔之意?
是发生了什么吗?
疑惑还未问出,就被略有些焦急的仰语姗给拉走。
“其他的,出去之后再说!”宁清欢也在催促。
他们在这边闹事儿,虽然能拦住一会儿,但绝对满不久!
在别处区域的起义军,也能在知道动乱之后,快速追赶过来!
趁现在有机会不走的话,就会陷入被包围的困境,连城门都出不得!
“赶紧走!”
仰语姗在前边,将走神的常宇拉回神,死死抓着他的手不放。
相比起自己的安危,她更在意常宇的安全,他毕竟是侯爷,出了事儿担待不起,更何况还是答应了赵今。
责任和承诺相比起来,鲜少和外界有过接触的古苗族人,他们更看重做所处的承诺,甚至不惜置身于危险。
在离开巷子的途中,常宇换了身衣服,尽可能的保持低调。
“快走快走!”
护卫军在催促,已经听到起义军,在朝这边动员了!
在他们的庇护下,仰语姗拉着常宇,躲进了一家民房。
从民房中翻墙而过,尽可能的远离那条,还在闹出动静的巷子。
宁清欢和护卫军留在那,故意制造动静吸引这边的起义军过去,大大缩减到城门边的起义军布防。
暂时不用担心,城中的起义军大部队,他们接到消息再过来,也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只要不被这边的起义军怀疑,他们就能够以‘起义军’的身份蒙混过去!
眼瞅着时间过去差不多了,站在巷子动乱中的宁清欢,眼色微微凝动。
“怎么回事儿!他人呢!赶紧追啊别都混在这里!”在她的脚边,是起义军的十几具尸体。
他们都死在护卫军的刀剑下,他们想不到本是同伴却反过来杀他们……所以,没做出什么有效反抗。
很快,就被护卫军给尽数斩杀,并且死后还被宁清欢给利用,调动真的起义军注意力。
“他们朝那边跑了!”那一众起义军配合叫喊。
“往哪跑了啊!”巷子外的起义军,一脸的茫然不解。
巷子两头都被堵住了,往哪里跑?还真就长着翅膀不成?!
“废话!”护卫军,一阵没好气的呵斥:“当然是爬墙跑了啊!”
“他们的武艺好生了得,不愧是敢只身闯入城中的,杀我们的弟兄翻墙跑了!”
这套说辞,并没有叫人怀疑,光是敢只身闯入汉中郡,就足够叫人刮目相看了。
就更别说,还敢在戒备森严的情况下潜入官邸,还给跑出来了……肯定不简单!
当即,巷子外不少起义军,没有起任何疑心的散开,到巷子两边的府邸民宅中搜索。
却也有不少起义军,坚持要进巷子中看情况,护卫军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看呗,想看就看吧,反正都大家都是一身皮,随便和一切起义军混一混,就谁都不认识了。
“抓紧时间,侯爷在往城门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在宁清欢嘱咐了一句后,护卫军也动身了。
他们不是傻子,知道该如何洗清怀疑,从这边的动乱脱身离开。
一部分,混入其他起义军中,寻找机会慢慢退出巷子。
另一部分,则是直接翻墙而去,分别落在两边的府邸民宅,以追捕常宇之名借此脱身。
可当宁清欢飞檐走壁上房顶欲要离开时,一抹黑影就站在房顶上,那一身黑袍在随风飘动。
不好!
她脸色当即微变,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当空落在房顶上踩着瓦片,在和那黑衣人遥遥对峙。
“情况如何了?”
最先说话的不是宁清欢,乃是那位黑衣人,听语气他和宁清欢熟络。
也确实熟络,这些天在汉中郡,多多少少也打过交道。
毕竟也都有些武艺,她更是管理着几百人的队伍,不想打交道都难。
听到他平淡的语气,丝毫没有怀疑的意思,宁清欢轻松了口气:看来,他也才到,没有看见过程。
稍微压下心中的思绪,宁清欢抬起头来,脸色故作些许的凝重:“我们似乎低估那位侯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