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
阴川刚欲要说什么,却被常宇率先打断。
“这次的刺杀任务,多亏了你回来帮忙,不然的话……光凭那些小伙子恐怕是办不到的。”
纵然秦军个个是精锐,但终究是术业有专攻,刺杀任务还得由专业人士来做。
光是让他们自己去做,恐怕在仰语姗设置的陷阱那儿,就会全军覆灭而完不成。
以阴川来说,他完全可以离开了。
哪怕刺杀任务失败惊动到联军高级将领,最多也只是预防他们也会如此就行了。
现在,不用担心了。
在没有高级将领的指挥下,那群联军便是群龙无首。
加上,联军的士兵,乃是各个是来自不同的所属。
相信不用秦军出击,自己就会因为争夺指挥权而大打出手。
为何用这种办法,去处理这一场战争呢?
好好让两军开战,以秦军的军体素质,最终也会取得胜利吧!
当然会如此,秦军不敢说天下无双,起码在亚洲是不惧任何的。
联军的那些兵士,在秦军眼前还不如当初的六国乱军呢!
之所以,以这种方式,来瓦解联军的战斗欲,其实是常宇不想打。
不想让秦军的兵力消耗在这里,虽然联军的南越人,终究有不少是炎黄子孙。
当初秦灭六国时,有不少难民和逃兵,转移到南越之地的山林生活。
完全可以说,联军的兵士也是华夏子孙,完全没必要自己人打自己人。
大秦的兵力,应当在国际战场上,而不是在自己家门口打自己人。
这若是传出去,给那些个强大的帝国知道,岂不是会被笑掉大牙?
为了尽快结束战斗,也是为了避免消耗过多的兵力,如此做是最快的。
“这一场战争,结果已经是定性了。”
常宇略微靠在洞壁,舒展了下疲惫的身体,扭头看向阴川。
“等回去之后,你和胡姬离开吧,大王那边不用担心。”
“侯爷,我……”阴川现在十分复杂,明明有很多话,却不知该怎么说。
常宇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轻笑着示意说:“不用在意我这这边。”
“你走了,还有赵今和宁清欢,他们也是非常得力的助手,不比你差。”
“侯爷,我不是这个意思。”阴川苦笑着摇头,也是微微侧躺下来:“回想起来,您当初来大秦时……”
一晃,那么长时间过去了,期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死里逃生,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了。
阴川有些感慨,苦笑着摇头:“以前,是我在保护侯爷,若我走之后……”
“放心不下么?”常宇有些好笑,摇摇头旋即轻声说:“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嗯。”在阴川忧心忡忡的,欲要说什么的时候。
常宇主动岔开这个话题:“怎样,离开之后,打断和胡姬,怎么样生活?”
“啊这,”这个问题,问到了点上,阴川还真没想过。
不过,选择的方式,常宇也已经给出来,就看他们愿不愿意了。
大秦日后的布局,不仅会是在亚洲而已,各种商队也会孕育而生。
让他们生活在商队必经之路上,这是常宇给他们的,最为稳妥的生活方式。
对此,阴川内心有些感激,到嘴边的感谢却说不出口。
这也是难为他了,好歹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更是行走在暗中的冷血杀手。
最后,竟然会为了个女人,而犹豫要不要停下步伐……他的决定也是不后悔。
相比起这种,在黑暗中游走的生活,阴川更加向往能够在太阳底下认真的活着。
胡姬的出现,就犹如照耀进黑暗中的一缕光芒,他知道这将是他的救赎……
离开黑暗,走到太阳底下,为了生活而努力奔波,老婆孩子热炕头等等……
那几乎是他,作为暗阁杀手这些年,积压在内心深处的最为渴望的事情。
这也就是,为何他愿意放弃,暗阁杀手这个身份和胡姬离开的原因。
“明天会来的,太阳也会升起的,生活也会变好的……所以,”
常宇颇为欣慰的,轻轻拍打阴川的肩膀:“好好努力吧,也是为了胡姬。”
“嗯。”阴川重重的点头,眼中已经是有些湿润了。
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得了,他不想错过救赎,却不得不因此离开常宇。
他真的挺担心,自己离开之后,常宇遇到危险……会怎么办?
当然不是说手无缚鸡之力,可常宇终究不会多少武艺技巧。
遇到个净整花里胡哨的敌人,常宇分分钟就能被制服……
纵然有赵今和宁清欢在,阴川也是有些放心不下……
若因而自己的离开,让常宇陷入危险,他会内疚到死。
沙沙——
洞穴外有摩擦声传来,打断常宇和阴川的对话,他俩都肃然的戒备起来。
“是我。”
赵今在洞穴外走进来,手中抓着不少采摘来的草药。
见到赵今回来,常宇和阴川都松了口气。
外边的天色依旧很黑,估摸着是黎明前的时分了吧。
“赶紧处理伤口吧,尽量在天亮之前赶回秦军营地。”
迎着走来的赵今,常宇抬起手接过不少,帮忙一起弄。
阴川的伤势不是致命的重伤,乃是一抹抹刀痕伤势,处理起来挺麻烦的。
却也着急不得,将草药捣碎碾成差不多液体状态。
撕掉他的衣服,作为包扎的布条,慢慢来弄不着急。
当草药敷在伤口而刺激到时,阴川倒抽了好几口凉气!
“嘶!”他想抽回去,却被赵今一把抓住。
“你行不行啊!”忍不住好笑的打趣:“好歹也是七尺大汉,这点伤疼你就退缩啊?”
“你试试啊!”阴川疼得脸都白了。
伤口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似的没错,可草药刺激到伤口可比原本的痛刺激多了!
“少说两句,赶紧处理吧,时间来不及了。”
常宇在旁无奈的好笑出声:“你也是,咬着东西,忍一忍,早死早超生。”
“嗯!”阴川疼得呲牙咧嘴的点头,旋即掏出短剑咬着剑柄的发出闷哼声。
处理阴川的伤口时,赵今的眼神落在躺在边上,还未醒来的仰语姗身上。
“侯爷,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仰语姗的手臂上,还插着阴川射的弩箭。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她的脸色却是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