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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戏里都不敢这么演

青春不炗 湖城空晚 2693 2024-07-06 12:42

  与初代目饲育者徐敬业不同,白炗是懵懵懂懂误打误撞走到今天的。

  自他饲育者身份觉醒开始,所遭遇的一切,全部是被逼的,现在还是在册的失踪人口。

  不过,他人生的每一秒都没白过,因缘际会,真相像剥洋葱一样露出最后一层,站到了徐敬业面前。

  这其中,最最关键的一步,就是上次被木鱼姑娘掠入长春宫,被逼跃入龙井,之后才是开挂的人生刚刚开始,莫名其妙成了首代目饲育者,得到了宝奁认可,获得半部古神州字典。

  古神州文明的高维知识,显示出无与伦比的力量,任何事情总能通明达透,不管是发生在过去、现在,都可以理出脉络,直指事情的本质。

  此次进京都前,白炗便悟透了“神龙变”计划的全部重点环节。

  暗无天日的漆黑里,仅仅7天之后,木龙便在井底恶臭的烂泥肉中化作一缕清香,变成一个黑色光点,自动投入了白炗的丹田小黄米蚕宝宝身体里。

  但这粒小黄米,在徐敬业的灵魂眼中,却象一颗小太阳,耀眼无比,正在急速向龙井底最下端冲去,他也不甘示弱,紧相跟随。

  徐敬业如何应对,白炗是不知道的,但是他有上次跃入龙井的经验。

  这次白炗发给潜意识的指令,便是吸收龙井里所有的龙魂,然后按照上次进入龙井的线路返回,时间期限是八十一天,能提前便提前。

  潜意识比较死板,若不加最后六个字,就是一天完成指令,潜意识也会坚持到第81天才原路回到八宝琉璃井。

  这就是白炗的打算。

  尽管白炗并不知道上次他从龙井如何到旧皇宫琉璃八宝井的,但是,他坚信他的潜意识能做到。

  于是,在黑咕隆咚的龙井里,形成了表面看来是徐敬业在追逐白炗,白炗在亡命的向井底逃窜。

  这就给徐敬业造成错觉,只要追到白炗,他就可以得到完整的龙魂。

  有了完整的龙魂,飞龙在天,君临天下,一切都不再是梦。

  然而,龙井像是无底深渊,两人始终是追逐,永无尽头。

  转眼到第六十四天,两人之间依然还是这种状态,白炗在逃,徐敬业在追。

  眼看大限将至,徐敬业猛然警觉,感觉被白炗戏耍了。一咬牙,猛地扑向白炗,打算最后一搏。

  可惜迟了。

  白炗不仅不减速,反而还在向龙井底下加速冲击,徐敬业根本扑不到。

  在第六十五天,徐敬业的身体崩坏,和木龙一样,肉身成了烂泥,身躯成了骷髅,灵魂化作一缕清香,被白炗丹田里的小黄米蚕宝宝美美的吸收。

  然后,小黄米蚕宝宝在白炗的丹田翻了个身,身体一抖,身前和身后各长出一对爪子,变成了一只迷你四脚蛇。

  身体一切与正常的四脚蛇完全一样,唯独目盲,没有眼睛。

  在京都在京都东交民巷东南角的古建筑小院,从第一天起,大都督便过来在门口跪拜守候。

  三天了,屋内毫无动静。

  “你去吧,三日之后,你再来,若没有我的消息,远方集团就解散了吧。没有锦衣卫的远方集团,是唐僧肉,谁都会来咬一口的,凭你是支撑不下去的。”

  徐敬业的话,在他脑子里自动响起,可他坚决不相信。

  然而,到了第四天,依然如此。

  大都督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瘫坐于地。

  良久,他看着屋子朱漆木门,站起来想推开门进去,这是他此生最想做的事,没有之一。

  可最终,在双手即将抓到门环时,收了回来,大都督胆怯了。

  徐敬业金口玉言,在最后这段话里,并没有让他进入屋内,只是让他解散远方集团。没明言,便是不允。如若违背,便是忤逆,是死罪。

  “宗主,何至于此啊!呜呜。”

  古人尚且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之言,宗主可好,陪两个饲育者一起跳龙井。

  是这大好河山看腻了不香?

  不值得留恋?

  大都督想不明白,悲从心起,大哭起来。

  不说大都督在这里自怨自艾,白炗准时苏醒了。

  哦,不对,不准时。

  按照设定的时间,过去了六十四天,今天是第六十五天。

  依然不见光,黑乎乎的,白炗躺在地上,他却知道这是一间屋子,不是八宝琉璃井,也没有白头宫女。

  这种黑,与龙井里不同,这里是因为屋子的门和窗户都紧闭着,外面的光进不来。

  光进不来,但充满甜美的新鲜空气。

  没有光,并不影响白炗的识感。

  一件非常熟悉的屋子。

  与长春宫龙井所在地,木鱼和木龙住的屋子如出一辙。

  完全一样,空荡荡的,只有东面墙上挂着一幅画,若是不懂的人,一定会认为画像上的人都一样。

  白炗一眼就看出,画像是不一样的。

  一是时间,那间屋子内的画像,成画于三万年前,而这一幅,应该在八百年前。另一个就是画像上的人真的不一样。

  纵观画像上的人,白龙,白炗,徐敬业,木龙,五个人不论身材长相高矮胖瘦,全都长一样。只有一处不同,就是眉毛。

  画像上的人眉毛细长,眉尖那儿有一根眉毛很长,大有冲出画面之感。同样的,白龙的眉毛也很细长,但眉尖没有那根长寿眉毛。

  白炗和徐敬业,还有木龙的眉毛,比画像和白龙的眉毛略粗,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再就是三个人的眉毛一个比另个略短,依次是白炗,徐敬业,木龙,也没短多少,差之毫米之间。

  因此,白炗一眼就看出,这间屋子墙上挂的是徐敬业。

  “呜呜”

  奇怪了,屋子外怎么有人在哭,而哭的人,还是一个熟人。

  白炗舒展了一下手臂,站了起来,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边已是晚上,乌云遮住了月亮,门前跪着一个人。

  “啊,宗主,你回来了。”

  “错了,你的宗主回不来了,我是白炗。”

  饲育者已经成了过去式,没必要提了。

  “轰隆隆”

  恰好一道闪电劈下,大都督清晰地看见,眼前的人就是宗主,如果是白炗,他怎么能知道宗主住这里。这个地方,只有宗主和他两个人知道。

  不过,是谁重要吗?一个天才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

  “拜见宗主,愿我主,飞龙在天,君临天下。”

  “醒醒吧,我是白炗。是我说的不清楚,还是你耳聋。徐敬业一直让你这么喊他的,真是失心疯。知道吗,戏里都不敢这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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