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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活着2

呐喊中的曙光 行路yyds 1669 2024-11-15 06:55

  自从小儿子出生以后,陈国彦干活愈发卖力了,在庄稼地里甚至比那头骡子还要勤恳,也没了前几年的忧愁。然而晚上睡觉时常会做一个梦,那是代代流传下来的家族故事,可能是小儿子到来的原因吧,困扰了他多年。

  转眼到了 1948年,平常都是陈国彦带着大儿子陈振礼下地干活,妻子和小儿子陈振德在家操持家务。陈振德虽只有六七岁,但也已开始操持家务,喂骡子、大青驴、喂猪等。他时常也下地割些野草来喂家畜,偶尔还能挖到野萝卜、苣买菜、苋菜等但都拿来喂大青驴,以至于那头黑色的大花猪总是养不肥。

  那头大青驴有着一身深沉且富有光泽的青色,身躯高大而挺拔,嘴巴宽厚,牙齿整齐而坚固,四条腿修长而有力,蹄子结实而稳健,既威严又颇具气势。它那独特的大青毛色,使其在众多牲畜中格外醒目、与众不同。每当拿来它爱吃的食物时,它的眼睛就会睁得圆溜溜的,耳朵也不时地抖动着。那头驴平时除了下地干活外,有时陈国彦还会带着它去集市买东西,这是陈振德最高兴的时候了,他坐在那宽阔又平坦的驴背上驮着前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脚下展开,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这就是独宠它的原因吧。

  陈国彦农闲的时候也会带着两个儿子去田间转悠,有时也会唱起歌谣:

  天怕浮云地怕荒,

  人怕有病物怕伤;

  老鼠最怕是狸猫,

  小孩最怕娶后娘。

  看那一片片绿油油的庄稼地把河东一整条河的界限都遮挡住了看不到边际,半人高的玉蜀黍一眼望不到头,仿佛连绵不绝的绿色海洋。陈国彦喜出望外,又是丰收的一季,主要是今年雨水充足,老天爷很给面子,雨水三五天来上一场,日晒也很充足,不会连续下上十天半月的雨,那样庄稼很容易涝死,这就是庄稼人眼中的风调雨顺吧!

  陈国彦带着两个儿子来到田间停下脚步,望向阴沉的天空,云层厚重,遮蔽了太阳的光芒,微风轻拂,带来了一丝丝凉意,让人感到秋意渐浓。陈国彦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眉宇间很是惬意,对着两个儿子说:“人只要不怕吃苦有地在,有家在,总会创一番事业来。你们的爷爷,我的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他的父亲,你们的太爷是从河东过来的一帮人来这边开荒,那时这里的野草芦苇长的比人都高,种庄稼的话一定有好收成,所以就在这是定居了,到我这代如今已有近百亩良田了。

  ”没有一百亩才七八十亩,”大儿子插了句话。

  陈国彦瞪着眼说道:“到你这,你要是不开发出一百亩地,要是胡逑来,看我不打死你。”

  陈振礼被父亲的话镇住了嗯了一声,陈国彦接着说道:“在这乱世老老实实的守着这些庄稼地攒下点余粮能养家糊口就行了。”

  他兄弟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他们缓缓地边走边仔细查看庄稼的长势,时而还会弯下腰去拔除几根野草。随后,他们跟随父亲一同来到田间水沟旁那棵大树下,安然地坐了下来,惬意地喝着妻子为他们精心熬制的桑叶茶,偶尔也会用蒲公英熬煮的水。对于陈振德而言蒲公英那苦涩的味道不如桑叶泡的茶水,这些桑叶是他的母亲在入秋之后,每天清晨于村庄或是林间亲自采摘而来,而后晒干放置在罐子里妥善储存起来。在炎热的夏季饮用时,那茶水竟有着那么一丝丝的甜味和若有似无的青草香,那股清香淡雅的味道仿佛潺潺流淌般灌输至他的全身,让他顿时精神充沛,活力满满。

  陈国彦喝着茶水说道:“我们祖上原是山西洪洞县老鹳窝底下迁来的,不知经历了几代人最终在这定居下来。你俩看你们的小脚趾甲都是两瓣的。

  他俩扒拉着自己的脚丫一看同时说道:“还真是。”

  陈振德凑到父亲面前用小手搬起他的大脚丫数数他的脚趾头定睛一看跟他的也一样,很是惊讶。又凑到哥哥后面,哥哥不给他看,把他背了起来,嘻嘻哈哈闹腾了一会。

  父亲接着又说道:“还有比这更让人惊讶的事哩!”

  他哥俩又凑到父亲面前:“什么?爹你快说。”

  陈国彦:“这是一个我们祖上代代相传的故事...”

  想听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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