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章台宫
“可寻到萧何?”秦奋问黑冰台首领。
他只知道萧何在汉初为刘邦所用,他们早年相识,刘邦是沛县之人,萧何大概率也在沛县。
“回陛下,臣已收到飞鹰传书,找到萧何了。他在沛县担任主吏掾,是沛县丰邑人。”首领作揖回复说。
找到萧何秦奋心里挺高兴的,面上假装深沉,说:“秘密召其入咸阳。”
“诺。”
待其出门,秦奋哈哈大笑:“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哈哈哈……终于要见到真人了。”
沛县
三十而立的萧何,正是大好年华,有远大的抱负想施展。
收到咸阳的传召,他很兴奋,邀请了好友相聚。
萧何是一位生性勤俭节约的人,他从不奢侈浪费。由于萧何性格非常的随和,而且善于识人,结交了许多的好朋友。
此时的刘邦还是泗水亭长,他听说萧何被召入咸阳,匆忙赶来。
等他赶到,发现此时屋内已经坐着几个人,狱史曹参,屠夫樊哙,车夫夏侯婴。
“各位倒是来的比我刘邦早呀。”刘邦先对他们说完,又对萧何一拜说:“恭贺萧大人高升!”
曹参看了看两手空空的刘邦,嗤笑的说:“来恭贺,你的贺礼呢?”
刘邦习惯他们的嘲笑,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不是猛然听到萧大人高升的好消息,来不及准备嘛。”
刘邦说完,不请自坐。拿起筷子夹起最大块的肉吃起来,又自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来来来,我们一起举杯,恭贺萧大人高升!”刘邦提议道。
四人一起举杯。
樊哙说:“恭喜萧大人,萧大人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们。”
曹参说:“恭贺萧兄,此去愿兄得陛下赏识,为我沛县争光。”
车夫夏侯婴不善言辞,只一口干尽。
萧何和他们一起干了一杯,抹了嘴,这才道:
“各位,我若发达,必不忘乡亲父老!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与大家共饮。大家珍重!”
四人酒足饭饱才各回各家。
回到家,刘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果萧何走了,自己能依靠谁,曹参、樊哙等人,看着都是没有前途的。
萧何此去,恐难再见。
刘邦的眼中渐渐有些迷茫,试问这些人中,谁对自己最有用,无疑是萧何。
顷刻,刘邦眸中露着深邃之光,暗暗做下决定。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刘邦赶到萧何的居所,敲敲门,“咚咚咚,萧大人,我是刘邦,快开门。”
萧何以为他是来给自己送行的,打开门,看见刘邦背了个小包袱,疑惑的问:“刘兄这是做什么?”
“萧大人,经过一夜深思熟虑,我决定和你一起去咸阳,碰碰运气。”刘邦答。
“去咸阳?那你现在的官职呢?你可知道这一去回来就没有你的位置了。”萧何不赞同刘邦冒险。
“这小小泗水亭长一职,不要也罢。”刘邦满不在乎的道,他相信跟着萧何会走的更高,大秦刚一统天下,朝廷正缺人,他一定能在咸阳谋个一官半职。
萧何见他已拿定主意,遂不再多说。
简单吃了点东西,二人就结伴上路了。
因路途遥远,沛县的乡绅赠萧何一辆马车。
沿着驰道,走了足足五日才到咸阳。
章台宫
黑冰台首领收到萧何入咸阳的消息,第一时间禀告秦奋。
“陛下,萧何已经到了咸阳,暂居驿馆之中。不过,消息回报说,他身边跟了一人,似是从沛县一起来的。”
“还有一人也从沛县来了?”
秦奋看了看天色还早,说:“给朕换身常服。随朕出宫。”
秦奋坐上一架看起来寻常的马车,跟着的人也都换了寻常的衣服。
驿馆提前被黑冰台的人清空,只余萧何与刘邦。
此时的萧何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萧何与刘邦都疲倦不已。
进入驿馆之后,便都睡了。
秦奋来到驿馆,跟来的小太监敲敲门,问:“萧先生可在?”
萧何听见敲门声醒来,询问:“何人?”
小太监说:“我家大人听说驿馆来了两位贤达之士,特来拜访。”
萧何心想,我和刘兄刚到咸阳,我一小小的沛县主史掾,刘邦一小小的泗水亭长,何来的贤达?
不过,他也不敢耽误,匆忙起身,整理好衣服,打开门。
看见门前立着一位中年男子,气势不凡。
男子朝着萧何微微颔首。
旁边的驿丞,颤颤巍巍的介绍道:“萧先生,这是秦大人。”
驿丞虽然不知道秦奋的身份,但看驿馆的架势,肯定是咸阳的大人物。
“听闻萧先生来到咸阳,特来拜访。”秦奋说。
“不敢,秦大人请进来坐。”萧何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奋对身后之人摆摆手,独自一人进入屋内。
此时,困倦的刘邦缓过神来,来拜见,作揖道:“见过秦大人!”
“这位是……”秦奋问萧何。
“我乃沛县泗水亭长刘邦。”不等萧何回答,刘邦抢着说。
“刘邦?”秦奋没想到,跟着萧何从沛县来的人居然是刘邦。
暗想:你不来还把你忘了,真是意外之喜,如何让刘邦为己所用呢?
秦奋先把刘邦放一边,和萧何谈论起来。
“萧先生这一路走来,对大秦各地的感观如何?”秦奋负手而立。
萧何满脸疑问,这秦大人怎么一进来就问我大秦的政治。
“陛下一统天下,四海归心,大秦自然安定!”萧何虽然内心里觉得大秦有很多弊端,但是怎会对一陌生人道。
“萧先生,果真如此认为?”秦奋盯着他问。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萧何在秦奋的注视下保持沉默。
“算了,萧先生舟车劳顿,改日再论。”秦奋也没打算今天就商议个章程,只是出于对萧何的好奇,临时决定出宫,此时见萧何不打算说实话,也没了兴致。
黑冰台首领一直在外面守着,听里面不谈论了,打开门,秦奋走出去。
“秦大人慢走!”刘邦躬身一拜,并推了推萧何,“你看你,这时候藏着掖着,得罪大人物了吧。”
刘邦说完,回榻上睡觉去了。
萧何一时想不出来这秦大人的身份,奈不过睡意,也去床上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