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欠揍的刘海中
花了大约十来分钟,将屋里的所有东西,拿出去丢到了院子里的一处角落。
那晒太阳的聋老太太嘴里嘟囔着,“混小子诶,那些个东西都是你祖宗要用的,干嘛丢出去啊,你别把你祖宗的东西丢出去。”
陈安知才懒得理这聋老太太,这人倚老卖老,全院就对傻柱一个人好,就算你对她再孝顺,再顺着她的意思,都会看你不爽,所以,陈安知索性忽略了。
任由她在一旁叽里咕噜的谩骂。
谩骂声引来了刘海中的老婆,就是所谓的二大妈。
二大妈手中捧着印着红字的搪瓷碗,里面装着米饭,还有一些腌菜,两片如花瓣大小的炒鸡蛋,盖在上面。
她走了出来,瞧了半天,然后回去跟刘海中说。
“我说老刘啊,咱家隔壁来了一个小伙子,正在打扫卫生起劲哩,也不跟你打声招呼,这小子,还不知道哪儿来的。”
刘海中喝着红星二锅头,咂巴着嘴,夹了一粒花生米,一边咀嚼一边瞧着门外,那健硕的身板,心中暗自比了比战斗力。
最后他呡了一口烈酒壮着胆,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微微咳嗽了下,把双手负在后背,像个厂里的小领导一般拉着个脸走到陈安知的边上。
“谁,告诉你可以在这里乱丢垃圾的?你有没有问过你院子里的二大爷我,刘海中?”刘海中一连欠揍的表情盯着陈安知。
陈安知就像没听见一样的。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特么的是不是耳聋?”刘海中用手指着陈安知的头在那边狂点。
啪!
一记清脆的响声响起。
刘海中的脸上,多了五根手指印。
“你....你...你特么敢打我?。”刘海中抬起手就要想教训陈安知,却不敢下手。
因为他一眼瞥见到陈安知的身上那一块块隆起的肌肉,就像一张张鬼脸一样嘲笑着他。
现在只是一巴掌,要是被陈安知沙包大的拳头轰上一拳,他肯定得躺医院一阵子了。
他的脑子虽然不灵光,但是这种危机感是与生俱来的,“好小子,我今晚就开全院大会来批评批评你,让你瞧瞧什么叫二大爷的权威。”
“你高兴就好,别挡着道,趁天黑之前,我得理出一个房间,否则今晚我睡你床上去。”陈安知这句话可真的把二大爷刘海中给唬住了。
睡他床上?二大妈要是被睡了,这还得了?
以前的人脑子就是单纯,想着想着就想歪了去,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刘海中打算去找一大爷,三大爷商量,晚上真来个全院大会。
他先是来到了一大爷的家里,一大爷已经吃好饭了,正在用竹签剔牙。
“我说老易啊,你看,你看看。”刘海中用手颤抖着指着自己刚被陈安知打的脸,已经肿了半边。
易中海皱着眉头直摇头,“你这该不会是跟二大妈吵架,来我这诉苦来着吧?”
“还真不是,后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个年轻人,身材跟铁塔一样的,正把他那屋,我们院子里的杂物全部丢了出去,整理房间呢,我上去跟他好好说了几句,你看,立马一巴掌飞过来,我躲都躲不开,这简直是反了真是的,我要开全院大会让大家伙评评理。”刘海中虽然平日里看一大爷不爽,但是在外人的挑衅面前,打算跟一大爷先站在统一战线。
“那些个东西,我早就跟你说了,扔掉,扔掉,你不听,现在上面安排人进来了,总得要有地方住吧?但是他对你动手...是不是你说了什么?”易中海讲道理给刘海中听。
刘海中一时语噎,要不是那一句国骂....
“咳?我说易中海,他是你儿子啊?还是你侄子啊?
你怎么说话的?咱院子是不是要团结?
你每天说和谐邻里关系,互助互利,这敌人都杀到我隔壁来了,你却胳膊肘往外拐?、
不行,晚上怎么说,得开个全院大会,让这新来的搓搓锐气,让他知道什么叫二大爷。”刘海中开始数落起了易中海。
易中海白了白刘海中,“你爱咋咋滴吧。”
刘海中得到了易中海的默认,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一大爷肯定也吃过那小子的瘪,否则不会像今天这样模棱两可,默许他去召集各位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心里美滋滋,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四合院话事人一把手的那天了,到时候,振臂一呼,每星期开一次全院大会都可以,那可真滴威风,这次可能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带上了易中海的房门,刘海中就迈着大步,火急火燎的去前院找三大爷阎埠贵商议。
易中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大妈在边上缝补着衣服,有意无意的说道:“这刘海中啊,看到有新人搬进来了,不行使下他二大爷的权利,肯定不罢休,这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倒了大霉咯。”
“我觉得,未必,我从那小子的眼中看到的满是自信,还有一种从容,今儿个,李主任走的时候,伏在我耳边说,这小子后台硬的很,当过兵,扛过枪炮,就刘海中那怂货,还不够看的,不过,那一巴掌的力道跟手法,我看,那小子八成是个班长级别的。”
“哦?我们院子里,除了聋老太太家是烈士军属之外,恐怕也就没有谁有这么好的成分了吧?”一大妈瞧瞧的说道。
“先看看再说。”易中海去到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喉。
刘海中到了阎埠贵的家里之后,就显露出了他跟阎埠贵的交情了,“老阎哪,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欺负过,你看后院来了个年轻人,今儿个一上来就是一巴掌,让我这面子往哪儿搁啊。”
“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小子真是过分了,我去帮你一起谴责他。”阎埠贵说话文绉绉的,在他的观念里能动口的,尽量不动手,否则就会丧失了文人的那种风骨。
但是,他这个文人,也不过是那种虚伪的文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风吹两面倒,城府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