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看着伍嘉掀开污水井盖进入地下，秦岳笑着摇头。

　　这人能处，有脏活累活真上一个小时后。

　　距离赃物库六百米外，一处居民楼小区外的污水井，满身污渍一身恶臭的伍嘉坐在道牙子上，接过秦岳递来的烟，一脸舒坦的眯着眼，抽着烟：“特供啊，真是好烟。”

　　秦岳也没有废话，把烟盒递给伍嘉。

　　“果然是老板级别。”

　　开心的收起烟盒，伍嘉感慨了一句：“屁的老板！”

　　秦岳笑着摇头，咱也是老板了。

　　路障牌上写着三个字，施工中，随后二人走进帐篷。

　　直至下午四点左右，二人又从帐篷内走出。

　　收回帐篷，收回路障牌，上车后扬长而去。

　　“是他们。”视线从平板电脑上收回，秦岳冷声说道。

　　伍嘉和高胜利都冷着脸，眼神冰寒刺骨。

　　“应该是有计划的实施犯罪。”

　　秦岳继续说道：“首先，可以确认是国人肤色和眼睛颜色，脸型，能大致看出来。”

　　“其次，他们对城市排污网络比较熟悉，并且对赃物库内部空调管道熟悉。可以推断出，他们的手中应该有两份……草图。”

　　“作案时，肯定会有一个大致的计划方案。比如时间，比如动手时机，还有一点……过去的某个时间段内，他们肯定去过赃物库，勘查过空调通风管道，不可能是冒然行动。”

　　说到这，秦岳看向高胜利：“高处，查一下前段时间赃物库有没有空调管道维修，或者清理管道什么的，有没有外人进入过。”

　　“嗯。”高胜利点头。

　　“伍哥。”秦岳看向伍嘉：“你去道路管护单位查一下，看一看前段时间有没有人去过他们那里查看过城市排污图纸。”

　　“好。”伍嘉点头。

　　等二人离去，秦岳回到赃物库，站在案发现场，看着地面上那两滩已变成黑紫色的血迹。

　　两位牺牲的老哥，你们先在天上看着，放心，这帮畜生一个都跑不了。

　　省份级别大厅，重案处。

　　“找到了。”

　　高胜利和伍嘉推开门走回办公室，看向秦岳和其他同事：“同一个人。”

　　哈……秦岳笑了。什么同一个人按照秦岳的指示。

　　他们二人，一人去调查赃物库近期是否有维修清理空调管道。

　　另一人去道路管护单位调查，近期是否有人看过案发地附近的城市排污网络地图。

　　结果，他们查到了同一个人。

　　分别在案发前，过去赃物库，也去过道路管护单位。

　　这个人还不是维修人员，也不是道路管护单位的人。

　　怎么发现的监控！

　　现如今大多的单位、公司、工厂，都设立监控。

　　一般这种监控都会保留一两个月左右，赃物库的内部监控显示。

　　九天前，该单位的确维修过一次中央空调，顺便清理过一次内部通风管道。

　　通过监控排查，进入赃物库的空调维修人员中，有一个人居然不是维修员

　　是不是很神奇？不是维修员，他是怎么混进维修员当中的，经过调查，赃物库空调维修当天，有个人找到其中一个空调维修员。

　　给了该名维修员五千块钱！问题来了，这个人如果是嫌疑人，他是如何知道赃物库的空调坏了。

　　因为，赃物库的空调是为人为损坏！赃物库的中央空调之所以损坏，是被一架民用遥控无人机撞击到空调扇上。

　　碎片造成了内部机械破坏，短路……可能遥控无人机上还装了某些臭味剂液。

　　碎裂后，恶臭的气味顺着管道传入赃物库大楼内部。

　　让人怀疑管道内是不是有死老鼠。赃物库房才要求维修人员，顺便清理一下管道。

　　“装着臭味剂的遥控无人机，撞在空调扇上造成损坏，气味通过管道进入大楼，赃物库方找空调维修人员维修清理，嫌疑人利用金钱诱惑一名维修员混入，好手段。”

　　瞬间分析出个大概，秦岳嘲讽：“道路管护单位的监控，也看到了这名嫌疑人还是同样金钱诱惑的手段，看过了案发地的城市排污网络图纸。”

　　“没错。”伍嘉点头。

　　有两个监控，有视频人像，经过警方大数据库人像比对。

　　这个人的身份很快调取出来。

　　罗廷宇、男、31岁、S市人、无业，有前科……

　　某小区居民楼，一间民宅门前。秦岳抬手敲了敲门。

　　半晌。

　　“谁呀？”

　　大门打开，一个年轻女子看着秦岳。

　　“罗廷宇在吗。”万能嗅觉嗅到房间内有男人气味，蜡蛾之耳也听到房间内还有一个人的呼吸声，秦岳微笑开口：“刑侦员。”

　　女子面色一变，强装淡定，摇了摇头：“我男朋友不在。”

　　“哈哈哈。”秦岳抬手，握住女子的脖子向外一拉，一丢。

　　还没等女子尖叫，她的嘴已经被捂住，冷冷的瞅着一脸惊恐的女子，伍嘉低沉的嗓音警告：“别叫，否则后果自负。”

　　秦岳走进房间，走过大厅，直奔卧室，卧室的门半开，推门而入。

　　床上，正躺着一个靠在床头玩手机的男子，果露的上半身还纹着一条过肩龙，很社会。

　　正是嫌疑人罗廷宇。

　　“嗯。”见到秦岳，罗廷宇有点懵，瞬间坐起喝骂：“你特么谁啊？”

　　嘭……！秦岳的脚，踏在对方的脸上。

　　“我有两个同事牺牲了。”

　　瞅着脚下疯狂挣扎的罗廷宇，秦岳一字一句问。

　　“你应该知道是谁杀害的他们吧。”

　　省份级别大厅，刑侦总队审讯室。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脸上还挂着鼻血罗廷宇，面色苍白，瞅着对面的秦岳。

　　把所有知道的，自己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在十天前，一个道上朋友找到了他，给了他十万块，让他做点事，第一件事，去查赃物库的空调管道。第二件事，查赃物库外的排污图纸。

　　这位朋友说了，到时候会让赃物库的空调坏掉。

　　肯定会有人过去维修，让他趁机混进去。

　　做到了会再给他五十万，做不到会要他一根手指，金钱诱惑，断指威胁，罗廷宇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