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们就是证据!
时间回到苏荀离开学校后。
吴勇年抱着一搂试卷,头还晕乎乎的。
他做梦也想不到苏荀竟然能得满分,而且答得那么漂亮!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小子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关键时候倒还挺靠谱的,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差劲。
刚一走进办公室,吴勇年就看到了苏荀的班主任——刘敏,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女人,身材略胖,一脸横肉,从远处望去,就像是个躺在椅子上的肉球。
“刘老师,真是恭喜啊!”吴勇年朝她了声招呼,心中也是羡慕嫉妒恨,要是苏荀是自己班的就好了。
“恭喜什么?”
刘敏喝着茶的手一抖,皱起眉头,狠狠的瞪过去。
最近体重又涨了点,这吴老头不会是变着法子的骂她吧!
吴勇年也心知她可能是误会了,急忙解释道,“是你们班的苏荀...”
“苏荀!?”
这下刘敏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要说班里几个学生中最难管教的那就是苏荀了,听到这个名字,她就一顿的火大。
不仅喜欢和她作对,连班费都交不齐,班费其他人都是出的一百两百,他就给了个五十。
看他父亲还是个小学教师,居然教出这么个玩意,有其父必有其子。
别的学生家长都知道给她打点一番,这苏父就是个木鱼脑袋,教师节也没什么表示,真是个木鱼脑袋!
“他又干了什么好事!”
说着,刘敏就站起身,挽起袖子准备给苏荀教训。
“唉,刘老师你已经知道了啊!”
“我当然知道。”
苏荀还能有什么好事情,除了添麻烦还会点什么?
“哈哈哈,刘老师你用了什么好办法让苏荀变化那么多,我以后还得来你这取取经才是。”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刘敏看着吴勇年一脸喜气洋洋的表情,这是得老年痴呆了?
“苏荀那小子真是好样的,恐怕这数学科目的年级第一非他莫属了。”
“等等,你说的是哪个苏荀?”
“就你们班里的那个苏荀啊,就那个长得有点高,看上去有点早熟的那个。”
刘敏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吴勇年,看来这吴老头真是到了退休的年龄,这年纪大了脑袋也不好使了。
要说学校中谁更了解苏荀,除了她没有敢称第一。
从高中的一堂课开始,她就给班里的学生分了三六九等。
这三等学生,家庭条件优异,成绩差不差无所谓,哪怕以后就是上个野鸡学校也是前途光明,需要多加照顾才是。
而这六等学生,家庭条件一般,成绩还行,倒是可以给她带来一些业绩。
而这九等排名最末,家里没钱,成绩也不咋样,一看以后就是给别人打工的命,哪怕和他们打好关系,也对自己没什么帮助。
而苏荀就是这九等中的吊尾车,人渣,垃圾,社会的残渣!就是活在世界上也是浪费粮食和空气。
“吴老师,您还是请趟假去医院检查下好了。”
吴勇年一看她不信也急了,急忙将苏荀的那张试卷放在了刘敏的面前。
“刘老师你自己看吧。”
刘敏拿起试卷,一一比照答案卷。
她是教语文的,可毕竟是大学毕业,哪怕其中的一些知识点遗忘了,可这试卷的好坏也分得清。
而最终结论则是...
“他作弊了。”
刘敏下达了判决书,通告了苏荀的“死刑”。
“这不可能!”吴勇年摇头,“我是一直看着他,要是有什么小动作不可能发现不了。”
苏荀作弊也就意味着自己监考不力。
“而且,他十分钟就交完卷了,别的人都还没做完,他就是想抄谁的也做不到啊!”
“等等,你说多久?”
“额,十分钟...”
听到刘敏的反问,吴勇年就算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头。
数学考试共计两个小时,一般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答题时间平均为3分钟,而大题平均十分钟,难度也是递增式增长。
就算成绩好的学生,提前做完也会留下一小部分的时间来再验证一遍试卷。
而像苏荀这样,十分钟就答完了题,甚至连验算都不用,他可是特意看了苏荀的草稿纸,白纸一张,什么都没有写,这就有些恐怖了。
哪怕是心算也没有这么快的,这已经不能算是天才,而是妖孽!
当排除所有不可能的答案,事情也就变得明了了许多。
苏荀作弊已成铁一般的事实。
“可这也不对啊,刘老师你看这。”吴勇年指着最后一道大题,“这个推导公式只有大学才会教的,就是我们班里学奥术的,也没这么快就能算出来,更何况答案上也没有...”
刘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胸有成竹似的笑道。
“我没说他是抄的,”
“那你的意思是?”吴勇年不解。
“他就不能是偷了试卷提前做完,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拿出来交卷的吗。”
听刘敏这么一席话,吴勇年变了脸色。
“刘老师,话可不能乱说,这泄漏试卷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要是被校领导知道了他们出了这么一档事,今年的考核就全完了,甚至被追责也不是没可能。
“吴老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说是你偷的。”刘敏白了他一眼,“这苏荀的个人行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只要让他承认作弊,最终受到惩罚的也就苏荀这个坏学生而已,顺便还可以净化一下校内的环境,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刘敏的心中笑出了声。
他早就看苏荀不顺眼了,很多家长也暗地里表达了对苏荀的不满,认为班里有这样一名学生会对自己的孩子产生不良影响。
可对方一直没惹出什么大事,就像一张怎么都甩不掉的癞皮狗。
不过今天一切都会得到解决。
这偷试卷和作弊的性质可就大不一样了,不是校内处分就能简单完事的。
“可是有证据吗?”吴勇年还是不赞同,哪怕是真的,但口说无凭也不能就草草定了苏荀的罪,这关系到一个孩子的未来。
“证据?”刘敏笑道,“我们不就是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