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请陈亮喝酒,就在十里胡同囗边一家小酒馆内。
一个小包厢,一张小桌子,几把铁椅,凹凸型的天板上悬挂四盏莲花灯,发着幽幽的光。
我点了三个菜一个汤,一瓶白酒,几杯酒下肚,陈亮脸微微的红了,话也稠了起来。
他抿了一口酒,夹了一筷子菜津津有味的吃下,说:“小子,你心思我明白,想用酒贿赂我,对不对?让我开方便之门。”
我忙说:“哥,请你喝酒是应该的,我早就想了,怕你不给你面子,今晚才有了这个机会。”
“小子,其实你大不可不必用酒贿赂我,我妹妹的心早在你身上了,那些日子她天天给你留后院门,我天天去关,开始不大明白,这后院门总是虚掩着,我以为我忘了关,后来才发现是妹妹有意留给你的。”
陈亮说到这儿,看了我一眼。我忙说:“哥,喝酒,吃菜。”说完又斟上一杯,陈亮说:“你小子想把我灌酒,好去和我妹妹亲热,是不是?你这点花花心思我早看出来了。”
我说:“哥,我没必要这样呀?”
陈亮说:“是的,你己经得到我妹妹的心,你没必要这样了,小子,你记住,我希望你真心真意对我妹妹,如果你在寻花问柳,脚踏几条船,辜负我妹妹的一片痴心,我决不会饶了你。”
陈亮说到这儿,情绪微微激动,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咕冬一声,一杯酒见底了。我忙又斟上。
陈亮说:“我今晚高兴,多喝几杯,醉了也无所谓,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我也斟了一杯,豪爽的说:“哥,我陪你醉。”
“不,不,不,你不能醉,你还要陪我妹妹,你不去,她会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陈亮两眼微红,己有几分醉意了。
半个小时后,我把陈亮连拖带拉从小酒馆送回家,弄出我一身大汗。他一到家,便一头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站在旁边陈雪问:“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我说:“他今晚高兴,我叫他别喝,他偏要喝,拦都拦不住。”
陈雪深深的剜了我一眼,劈头盖脸的问:“大哥哥,是不是你存心把他灌酒?”
我把手放在陈雪的腰肢上,轻柔说:“小妹妹,我必要这样呀?”
陈雪叹了一口气,鼻子微微皱了一下,说:“大哥哥,你快去卫生间,洗掉满身满嘴的酒气。”
我点点头,转身走到卫生间内,打开灯,打开水龙灯,脱了衣服,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内。
门外响起细碎脚步声,我知道是陈雪,陈雪低声问:“你洗好了没有?”
我说:“快了。”
陈雪站在门口犹豫一下,低声说:“大哥哥,你快洗吧,我想方便一下。”
我立即会意,光着脚从浴缸内跳了出来,浑身湿淋淋的,水珠顺着光滑结实的皮肤往下滴。
我冲到卫生间门口,猛地拉开门。陈雪见我那个样子,轻轻哦了一声,又不敢大叫,生怕惊动了房内的哥哥。
我趁机一把抓住陈雪的手,用力一扯,把陈雪从外面扯进来,随即关上门。
陈雪失声叫道:“大哥哥,你变得越来越像流氓了。”
我嘿嘿的一笑,拿起水龙头,往她身上浇水。陈雪也不恼,弯腰拿起盆,舀了水,劈头盖脸往我头上泼,一个泼,一个浇。
俩人在狭水卫生间内打起水战。打着打着,忽然停电了。卫生间一片昏黑,只能看见彼此发光的眼晴。
陈雪嗔怪道:“都怪你,停电了,现在咋办,身上都湿了。怎么出去?”
我嘻皮笑脸道:“我背你出去,背你上楼,背你上床。”
陈雪娇憨的打了我一下,娇憨的说:“谁希罕你背?”
说完打开门,摸着黑跑了,很快幽暗寂静的楼道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我随后也从卫生间出来,摸黑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