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喊叫声,陈亮从床头柜内摸出手电筒,穿上衣服和鞋子,急忙出了房门,穿过幽暗的客厅来到外面。
这时屋内的灯突然亮了。陈亮喘着粗气大声说:“别让坏人跑了,搜。”
我一听,心里格登一下,皮肤一阵发麻。陈亮陈雪带着几个小妖女,开始在院内拉网似的搜寻起来。他们从大门开始,范围逐渐缩小。
为了安全起见,我嗖嗖嗖的爬上树,蹲在树技上隐藏起来。
妖女搜寻了一遍,一无所获。陈亮仍不死,咬牙切齿的说再细细搜,我不信他插翅飞了?
过了有几分钟,有个小妖女尖声叫了:“姐姐,姐姐,这儿有新鲜脚印,你快来看。”
陈亮陈雪忙奔了过去,来到院墙边,陈亮用手电筒照了照,仔细看了看,叹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爬墙跑了,都回屋休息吧。”
妖女们陆陆续续进了屋,走在最后是陈雪,快到大门口时,她猛地回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院子,确切的说把目光停泊那棵香樟树上,树枝叶儿忽儿动了几下。
院内一丝风也没有。
我听见大门吱扭一声关上,这才顺着树儿滑下来,站在树下使劲的揉了揉的双眼,定睛看了看,确信院内无人,这才猫着身子,以最快速跑来院墙边,一翻身上了院墙,飞快跳在外面。
胡同内寂然无声,只有鬼火似的路灯在闪烁。
我刚走十来米远,眼前忽儿闪过一道白光,有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飘到我面前,是陈雪。
陈雪双眼闪着寒光。
“我猜到是你,只有你深夜敢来陈家大院,别人来了也有去无回。大哥哥,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灭我炉子?为什么?”
“别叫我大哥哥,别玷污我的名字,你己经和我分手了,你己经不是以前那个陈雪了,我真不敢相信,真的,你居然和你哥哥在一起调情,这是乱伦呀!不错,你的心己被妖女吃掉了,但你身子还是你陈雪身子,你居然没有一点负罪感,你不羞耻,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见陈雪低着头儿不吭声。我又问:“你明知道我在院内,隐藏在树上,为什么不说?念及旧情吗?藕断丝连吗?”
陈雪缓缓的抬起头,缓缓的说:“不错,我是念及旧情,我是藕断丝连,作为女人,不论是人是妖是鬼是魔是神是仙,情才是第一,天不老,情难绝,好了,如果下次你再敢冒犯我,对不起,我再也不会念及旧情了,我再也不会心慈手软了,你走吧,全当什么也没发生。”
说到这儿陈雪声音一下子低弱下去。
身后的路灯,忽儿熄了,周围陷入一大片黑暗之中。
陈雪一转身,烟一样消失了。
第二天清早,我一起床就发现床头柜上有张纸条,我一惊拿起一看,居然是神的手谕。
上面赫然的写着,经过大佬大神大仙大圣大道大大的一致研究,经过我司郑重表决同意,由于你近期良好表现,特此委托你,成为B市除妖急先锋。
“急先锋,狗屁。”我索性将纸条撕了粉碎,扔进房门口的纸篓里。
转过身,正准备洗脸刷牙。这时外面忽儿响起了雷声,紧接着一道闪电照亮窗户,喀嚓一声雷声在屋顶上炸响,震得房子微微发颤。
我不由得失声大叫道:“神呀神,你也太小气了,不就是撕了一张该死的纸条,又不是撕破你的脸,你干吗发这么大得火?雷鸣闪电,狂风暴雨,你吓唬谁?你以为我是吓大了吗?我不过是卖红薯,连这点肚量都没有,还是神?神你个头!”
我原以为这一通牢骚会激怒上天,没想到风雨骤然停了,雷电消失了,天立马晴了。
我忙打电话给于洋,说了这情况。于洋不屑道:“大哥,你省省心,神会委派你,你做梦去了,这分明有人恶作剧,今天可能是愚人节?”
我随手翻了翻日历,肯定的说:“老弟,今天不是愚人节。”
“大哥,不是愚人节难道就不能愚人吗?有可能还是老天在愚弄你?”于洋反驳道。
我哈哈大笑起来。于洋问我为什么笑?
我说:“老弟,你说今天不是愚人节吗?那我就愚你一次。”
“大哥,难道你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