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关上院门,阿布在前,我随后,透过雨雾,我看见阿布灵巧撑着小红伞,伞下她身材袅娜多姿,脑后乌黑的头发随着身子的走动而一飘一飘的,她腰纤细,臀部却很圆润。
我闻到一股从她身体内散发出芬芳之气,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微微有些沉醉。
阿布头也不回的问:“大哥哥,注意脚下滑。”
“谢谢。”我轻轻的说。
“大哥哥,这么说来,你也是网文爱好者了。”阿布轻柔的问。
“我以前是个写网文,后来不写了。”我略带伤感的说。
“为什么?”阿布说着进了屋。客厅很大,头顶上悬着一盏白色的莲放灯,对面乳白色墙上挂着中堂,两边是对联,画上是人物肖像。
我走到肖像前默默的注视了一会儿。
“一言难尽。”我叹道。
“那你现在干什么?”阿布问,又忙着给我泡了一杯茶,轻轻的放着墨黑色的茶几,茶几零星放着一些瓜子,水果和糕点。
“烤红薯。这也是我来你家原因。”我道出来的目的。
“大哥哥,坐吧,站客难留。”阿布用纤纤玉手指了一下茶几边上的黑色真皮长沙发上。
我慢慢的走过去,缓缓的坐下,茶水袅袅的冒着热气,我手碰了一下杯子,觉得烫便果断的放下。
“我很小的时侯,就听说过你们妙家,妙家大院在五里巷这一带是很名气的,关键是你家烤红薯是本市一绝,另外还有一绝是陈家。”
我缓缓的说。
“不,大哥哥,论烤红薯还是陈家,陈家被皇帝封为天下第一烤,而我妙家虽然祖上烤红薯名震京城,连皇上都吃了赞不绝口,但皇上没有赏封,所以比起陈家的烤红薯还是要逊色一些。”
阿布坐在我对面的铁椅上,两眼却望着大门外,院内漆黑一片,屋檐下传来断断续续的雨滴声。
“也不尽然,我很小时侯曾吃过你家烤红薯,味道实在太诱人了。”说到这儿想起什么的问:“小妹妹,这么大院子这么大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吗?你父母呢?家里其他的人呢?”
“我哥留洋了,今年在国外成了亲,我爸妈便过去了,在唐人街烤红薯。有个姐姐在京城打工,成了京飘一族,我现在还在念大学。”
阿布浅浅一笑,鼻梁上架着眼镜,白嫩的脸上透着一丝红晕,看上去既妩媚动人又充满了书卷气。
“你一个人不怕吗,特别是晚上。”我关心的问。
“大哥哥,凡是到过我家,和我认识的人都这么问,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心态?看似关心,实则是探测。”
阿布一针见血的说。又补充了一句:“问多了我也烦,不过,大哥哥,你今晚问了,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心情原因,反倒不烦了。”
“也许我是写网文的吧,咱们是同行,有共同的兴趣与爱好。”我这样揣度的说。
“也许是的吧。”阿布模棱两可的说。
我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问:“中堂上那副肖像画是谁?”
阿布说:“那是祖宗,真正老祖宗,我爷爷在世曾跟我说过,就是他烤的红薯轰动京城,他是我整个家族的骄傲。”
又说:“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再美好的事物在时间的洗涤下也变得暗淡无光了。”
我问:“既然你祖上烤红薯这么好这么出类拔萃,那一定留传下来什么?”
“大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从我妙家这儿学点什么或带点什么走,以巩固你烤红薯的技艺,让你技艺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击败本市所有竞争对手,是不是?”
阿布说到这儿两眼深深的盯着我的脸,又道:“要不然你不会冒着瓢泼大雨来我家了。”
“不错,小妹妹,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我不想让祖宗留下来美食文化失传,所以我才来你家,在来你家之前我己去了陈家,陈家后人毫无保留传授了我烤红薯的秘籍,我生意那么好,也是多亏了他们的帮助。”
我微微激动说,声音有些发颤。
“他们是谁?是陈亮,陈亮是个老师,他可没有时间教你烤红薯,不过他有一个天仙般妹妹,叫陈雪,陈雪是我初中同学,她念完初中后,再也没有念书了,是不是陈雪教你的?也只有她有闲工夫。”
“不错,是陈雪教我的。”我如实的说。
“如果我没有猜错得话,孤男寡女在一起,说不定还没等烤红薯的手艺学好,你俩己擦出爱的火花了?”
阿布淡然一笑,嘴角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