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回到家,己是半夜了。我进院子时无意中看见蹲在墙角旮旯里那尊煤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照这样下去何时才能炼成?
回到房内我还是不死心,打了于洋手机,手机仍没人接听。
既便他和小柳私奔了,他也会暗示我一下,为什么一声不吭?于洋不是那种毫无礼貌的人,想到这儿一种不祥之感笼上心头,莫非于洋被人害了,或者软禁起来。
那害他的这个人除了棉朵朵外,还有谁?难道棉朵朵发现了于洋的身份,把他和小柳一起害了,或软禁起来,有这个可能。
唉,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形势越来越复杂严峻。
复杂也罢,严峻也罢,总是要面对的。我马上打电话给黑大,黑大先是一愣,然后问我干吗?
我一脸深沉的说:“黑大,你明晚把打狗棒带了,跟我一道去。”
黑大声音颤抖的说:“大哥,去打狗吗?”
我严肃而认真的说:“不是打狗,街上那有狗,除降妖。”
“去那儿降妖?”黑大满脸不解的问。
“去陈家大院,去找陈雪,陈雪是花仙子,是女妖花仙子,她附在陈雪身上作威作福,我要用的打狗棒让她还原,让她把陈雪吃掉心重新吐出来。”
我大声说。
“大哥,万一这打狗棒没有那么大的神力,对付不了小妖花仙子或陈雪,怎么办,万一小妖女反过来施展妖法,把我俩的心也吃掉怎么办?那你我岂不成了空心人了吗?大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黑大眉头皱成疙瘩不无担忧说。
“黑大,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和你都是有异能的人,有异能的人还怕一个小妖女吗?”
我有些不满的说。
“大哥,她不是一个小妖女,而是一群,还有妖女头头妖三,万一有妖女去报信,妖三也赶来了,咱们俩人怎么能对付一群小妖女吗?”
黑大平时马马虎虎,一旦遇上事儿,他却如此冷静,分析的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放心吧,黑大,万一不行,我会有天上神灵保佑,天上神灵一直在保佑我,他不会眼睁睁看我落入小妖女的魔掌中的,关键时我相信神灵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我冬冬的拍着胸脯对黑大说。
黑大这才勉强答应了。又说:“大哥,万一不行,咱们趁早拍屁股走了。”黑大似乎对这次战斗毫无信心。
“万一这次降妖失败了,回来后先把院子内炼丹炼金的炉子砸了,从此不再炼丹炼金,然后再把蹲在胡同口烤红薯的煤炉砸了,从此再也不烤红薯了。”
我赌气似的说。
“大哥,失败乃成功之母,干吗要把这些赖以生存,和你息息相关的炉子全都砸了,那你不是自废武功吗?”黑大不解的说。
“对,降妖失败了,我就是要自废武功,到那时有二条路摆在我面前,第一条学那个风水算命先生,也就是于洋师傅,于洋不也是被小妖女迷惑去了南山,去南山过那种妻妾成群生活吗?第二条路就是离家出走,学台湾作家三毛,去撒哈拉沙漠,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从此我把撒哈拉沙漠当作故乡。”
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说。黑大忍不住打断我,小心翼翼的问:“大哥,你想离家出走?”
“对,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如果降妖失败了,我有何颜面?不如离家出走。”
我略带激动甚至悲壮的说。
“大哥,如果失败了,灰心绝望了,要离家出走了,我俩相处一场,我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我把打狗棒送给你。”
黑大满脸忧伤的说。
第二天下午,我打电话给黑大,无人接听,我一惊,一连打了好几个,还是无人接听。我只好打电话给黑妮,问黑大在不在?
黑妮心急如焚的说:“我也在找他,他从上午送煤球出门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忽儿预感什么,一种不祥阴影笼上心头。难道黑大也被小妖女诱走了。
先是于洋的师傅,随后是于洋,如今又是黑大,那么下一个又是谁?诡异的事儿一件连着一件,黑大消失了,打狗棒没了,我成了孤家寡人,还怎么锄妖降魔?
黑妮见我在手机那头半天不吭声,十分焦虑的问:“大哥,你怎么啦?”
“我在想于洋,在想黑大,在想自己,在想下一步的下一步或下一步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