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林感觉自己的脑袋很难受,昏昏沉沉的,好像灌了铅一般。
双眼缓慢的打开,整个世界已经颠倒,他看到了四双鞋。
“师傅,你这是干嘛啊?”白雨林惊恐的大喊,原来自己已经被倒着挂了起来。
“嘿嘿,徒儿莫慌,我们想着一招一式的教你,你未必学得会,我们经过了一晚上的深思熟虑,决定给你传功。”段空山摩拳擦掌,上手捏了捏白雨林的小腿。
白雨林面露惊恐,战战兢兢的问道:“师傅,传功有没有危险啊?”
“有啊,一不小心就容易走火入魔,又或者爆体而亡。”柯东方的高度只能捏到白雨林的小白脸。
“我好好练,一定会练成神功的!”白雨林害怕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手机响了起来,白雨林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你好,哪位?”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低沉的声音:“白雨林,我是宋承矩,王佳琳已经死了。”
“啪”的一声,手机垂直落地,白雨林咬住了自己的牙关,沉痛的闭上了双眼。
王佳琳死了?白雨林的心里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他给不了王佳琳所谓的爱,但是他不希望有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
“妈的,参瑾,老子弄死你!啊——”白雨林痛苦的叫喊着。
四个人面面相觑,还在猜测着发生了什么。
白雨林挣扎着一把拉住了段空山的衣摆,认真的说道:“师傅,给我传功,我要成为天下第一!”
段空山嘀咕着说:“这小子不会已经魔怔了吧?”
寿如柴嘿嘿一笑,说道:“他们都把咱们当疯子,如今就要看看,究竟谁是疯子!”
寿如柴一把抓住了白雨林的双手,顺势一拉,绑在白雨林脚上的绳索瞬间断裂。
柯东方盘坐在地面,小手伸过头顶,一根指头点在了白雨林的腰子上。
寿如柴往后退了一步,身影一闪,已经出现在了白雨林的脚边。
慕容羽夕看着白雨林已经四仰八叉的漂浮在了空中,脸上露出了妩媚的笑容,“看来我的神功后继有人喽。”
“疯婆娘,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神功?”寿如柴一把扯开了白雨林的鞋子,双拳顶出,已经轰在白雨林的脚底板上。
“啊——好痛啊——”白雨林从脚底板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痛,就好像两把锥子刺了进去。
“徒儿别叫唤了,为师这神功叫做长寿腿,进可攻退可守,简直就是杀人越货的好神功啊!”寿如柴激动的说道,传功使得他脸上的肉团产生了激烈的抖动。
慕容羽夕的脸上透露出了一抹神秘,说道:“今后你们就知道了。”她的身影转过,留下了道道残影,一掌拍在了白雨林的天灵上,这一下让白雨林差点归西。
白雨林只觉得双眼冒着金星,但是随后一股透心凉的力量没入了他的眼中,几乎冻结了他的脑子。
“这神法叫做醉生梦死,你的眼睛,就是他们的梦乡。”慕容羽夕手掌,两指点在白雨林的双眼上。
“该我了该我了。”段空山兴奋的叫唤着,整个人腾空而起,出现在了白雨林的上方,双手结印,随着白雨林的双手缓缓抬起,两者双手相对,掌印已结!
“此法名为力无穷,以力破万法,杀猪刀只是一个承载力量的器具,为师最强的还是这双手,哈哈哈——”段空山得意的大笑。
五个人保持着十分奇特的姿势,柯东方的手指顶在白雨林的腰子上,慕容羽夕的两指按在白雨林的双眼上,寿如柴的双拳抵在白雨林的脚底板,段空山漂浮在空中,双掌撑在白雨林的双手上。
以白雨林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极大的能量气旋,房间里的物件已经被折腾的凌乱不堪。
柯东方缓缓闭上了双眼,沉声道:“徒儿,为师的道法名为天地玄黄,万物道生,指阳肃杀,弈神不灭,昌河永恒!”
白雨林迷迷糊糊的听着,反正整个人都已经没有了意识,就好像躺在刀山火海之中,被各种来回碾压,死死的撑着一口气,身体四分五裂般的剧痛。
云州沁园城第一医院。
住院部心血管科310病房内。
蔡襄雨颓然的靠在病床边,床上的奶奶戴着呼吸机,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皱纹都是岁月的痕迹。
“白雨林......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夜晚,蔡襄雨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想着心事。
窗外吹来了一阵风,吹动窗帘不断的摆动。
蔡襄雨刚起身想要去关上窗户,可她的身后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道身影。
轻悄悄的,只听得见风声。
一只手突然按在了蔡襄雨的肩膀上,蔡襄雨刚要惊呼,另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白雨林去哪里了。”语气低沉,带着一股疲惫。
那人正是范晔离,他动用了所有的消息,最后却只能查到白雨林的奶奶正重病在医院。
他太累了,为了找到他的那把剑,折磨得他寝食难安。
要是等到古武门将消息查得水落石出,那么自己必将会被挂在古武门的赏金任务上。
蔡襄雨听到了白雨林的名字,但是随后心中忐忑不已,难道白雨林遇到什么意外了吗?
范晔离的手掌松开了一点,想要得到答案。
但是蔡襄雨保持了沉默。
“别让我杀了你。”范晔离威胁道。
可是回答他的是一只漆黑的双手,范晔离只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撕扯之力,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要被撕成了碎片。
范晔离惊恐不已,他没得选择,他松开了蔡襄雨,可就在下一秒,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而蔡襄雨也是消失不见,一阵风吹进了病房,窗帘来回摆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除了倒地不醒的范晔离。
等到范晔离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他的身体出现了数不清的血痕,先前短短的一招便让他差些死了,对方明显是留手了,并不想杀他。
范晔离不敢深想,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老人,没有再动手,而是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