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了。”白雨林跪在地上,对着躺椅上的四人恭敬一拜。
段空山看着白雨林,满是欣慰,喃喃道:“徒儿有出息了,咱们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寿如柴撇过头去,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眼睛,两撇胡子在不断的颤抖着。
“徒儿,你后在外面受了欺负,就报师傅们的名号,第九学院鬼班!”柯东方摆动着不安的小脚。
“你个小矮子,这天下还有谁知道第九学院鬼班啊。”慕容羽夕摇摇头,“算了算了,曾经的过往不提也罢。”
“师傅,徒儿走了。”白雨林缓缓起身,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四位师傅。
可能在别人的眼中,他们四个就是疯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逍遥快活,但是谁又知道他们的过往呢?他们所说的神功如果是真的呢?
第九学院成立至今,没有人相信他们四个身上真的有什么神功,但是白雨林相信!
好像到了如今,就算不信也得信。
来到了山脚下的白雨林,回头望了一眼梁临山,石碑旁,一道身影再次出现。
“你要走了啊。”他穿着一身的黑袍,盖住了自己的脸。
白雨林对着他恭敬一拜,说道:“多谢前辈指路大恩。”
“都是你的尘缘,日后可别忘了你的四位师傅。”语音刚落,他便消失不见了。
白雨林眼中若有所思,随后还是迈步走下山去。
天悦城。
白雨林没有在酒馆门口看到熟悉的身影,拨通了手机上建司江天俞的号码。
“白雨林,我正要找你呢,参瑾又出现了,杀了一个黄花城云州艺术大学的一个学生,现在赏金任务已经再一次提价了,五百万。”还没等白雨林说话,对方的声音已经传入了白雨林的耳中。
五百万啊,要是在平常足以让白雨林疯狂,但是这一次白雨林显得格外的平静。
“我接了。”白雨林的语气淡然,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现如今参瑾的实力没有得到证实,但是在之前的战斗场地明显查到了参瑾突破的迹象,所以将他标记为A+级,你一个人可能会有所困难,我们已经召集了两位半步宗师,一位宗师。”
“白雨林,因为你的实力评定为武境中品,所以得到的赏金不会太多。”江天俞也是提醒了一句。
“我明白。”白雨林现在对于自己的实力也是不清不楚的,但是保险起见,应该抱着大腿在后边当个老六。
“我等会就把集结地址发给你。”
挂了电话之后,白雨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不安分的心。
很快白雨林已经收到了短信,参瑾已经逃往了黄花城的一个小镇,名叫江铃镇。
这真是一个熟悉的地方啊,白雨林的脑海里面不自觉的就浮现了那个一头紫发,化着浓妆的姑娘。
范馨瑶。
也不知道她过得顺不顺利。
天悦城火车站,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天空就好像织上了一张网,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里见证了更为真实的离别,无关生死。
一对情侣在风雨中拥抱,男人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好像有了一个鞋印。
女人的鞋,踩在了男人的脚尖上。
“小宇,你要快去快回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了。”女人的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性感的红嘴唇靠近着,亲吻着,留着只属于自己的印记。
男子面无表情,但是在女人抬起头时,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
“你啊,还是这么粘人。”男人伸手捏了一下女人的鼻子,亲昵的动作变得十分暧昧。
女人不舍的看着男人,撒娇着说道:“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男人斩钉截铁的说道,“太危险了,我保证,完成了任务我就回来。”
“好吧。”女人失落的看着他,好像一直看不够。
女人目送着男人上了火车。
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白衣老头,戴着黑色的墨镜,给女人撑伞。
“宽叔,我不希望小宇出现任何的意外。”下达命令的时候,她的眼中带着冷漠,“参瑾这个毒瘤,就应该早早的除去,而不是让小宇去涉险。”
“小姐,这是古武门的流程,我们不好插手。”宽叔微弯着腰说道,“小姐放心,人手已经安插到位了,去了三位宗师。”
她微微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宽叔,你说,什么是爱啊?”
“小姐,我不知道。”宽叔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跟陈姨的是什么?”
“你陈姨跟我说啊,喜欢,是声色犬马,一响贪欢,而爱,是过尽千帆,温酒煮菜,共杯盏,可锦衣绸缎,可粗茶淡饭,可尝遍人间,可归老山川。”
“那我明白了。”女人的眼中露出了失落,她知道,她也不知道。
......
“灿宇,你知道吗?你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我可以给你任何东西,名望,实力。”
她,是古武门内阁长老的孙女,洛怡。
躺在病床上的灿宇双眼上还缠着布带,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躺着,好像一个死人。
呼吸迷离,洛怡抓住了灿宇的手,笑着说道:“杏知诺能给你什么,爱吗?我有啊。”
“她把眼睛给了我。”灿宇痛苦的说道,唇齿间都开始不住的颤抖。
“一个简单的A级任务就把你难成了这样,难道你愿意一辈子都在底层吗?”洛怡的话一下一下叩响了灿宇的心门,“我能让你进入古武门内阁,让你得到上乘的功法。”
“就算你此生摸到了宗师境的门槛,但是你还碰得到半步天人吗?我有能力啊,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有。”
“为什么?”灿宇无力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我爱你。”
爱?灿宇好像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陌生的字眼,很久很久以前啊,有一个姑娘踮起脚尖,触碰到了他的嘴唇,告诉他说:
“我见众生皆无意,唯有见你动了情。”
一个跌入深渊的女孩,在黑暗中摸索。
放飞的风筝,已经断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