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在黑暗之中悄然展开。
那家叫做恍惚的底下咖啡馆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烟尘掀起数丈高,大胡子背着紫衣少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建筑被炸成了废墟,人体的残肢从天上落了下来。
厮杀已经达到了顶峰,怒吼声冲击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一个黑衣青年收起了手上的青铜剑,拨通了电话:“洛老,鬼门黄花城据点已灭。”
“找到易士团,不论死活。”
“是。”
黑衣青年看着满地的尸体,擦去了脸上的血迹,抬头望着天空,好像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队留下,二队三队,跟我走!”
在一片烂尾楼,大胡子的呼吸急促,躲进了黑暗之中。
“小团,你没事吧?”大胡子放下了易士团,“我们的人里面一定有奸细。”
“那个人绝对不是云飞哥!”易士团一把推开了大胡子。
鬼门原本计划今晚动手,但是没想到被古武门的人抢先了一步,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们损失殆尽。
易士团不断的咳嗽,鲜血吐了一地。
原本身上就有伤的易士团,此刻已是雪上加霜。
“你先走,别管我了,我来引开他们。”易士团挣扎着从地面站了起来。
大胡子看着易士团的背影,心如刀绞。
阳云飞取消了这一次的行动,因为月神剑已经到了他的手上,但是他并没有告知他们。阳云飞也是为了保证白雨林的安全,所以这一次的喜宴,带上了白雨林。
......
盛世酒店。
婚礼顺利的进行着。
阳云飞对着台上的新娘举起了酒杯,“祝你幸福。”
“老白,你知道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红酒顺过他的喉咙,贯彻了全身,心真的会痛。
白雨林象征性的点点头,只要你不抢亲就行。
“燕子离开了之后,我碰到了很多女人。”阳云飞笑出了声,“二百六十个。”
白雨林的脑子里面在飞速的计算着,一天一个也需要二百六十天啊,人的身体果然是没有极限的吗?
阳云飞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她们想要帅气的脸蛋,华丽的首饰,昂贵的皮包,就是没人要一颗真挚的心。”
“我杀了二百五十九个女人,她们赤裸着白花花的身体,我现在想起来就要呕吐。”阳云飞说到做到,刚下肚的红酒呕了出来。
“那还有一个女人,你怎么没杀?”白雨林好奇的问道。
“那个人啊,长得很像燕子。”阳云飞露出了苦笑,“但是她根本就不是燕子。”
“没来得及下手?”白雨林打趣道。
“我很像是一个杀人狂魔吗?”
杀了二百五十九个人,你说你是不是杀人狂魔?
“上大学那会,我一个月生活费四百,一个女孩对我说,我生日的时候,希望有人能送我一双八百的滑冰鞋,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她回头告诉我,你这人不适合当男朋友,我还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毕业了,我碰到了燕子,每天晚上和她打一两个小时的电话,我给了她两百让她充话费,她自己添了一百,买了一个三百的剃须刀送给了我,现在我还在用她买的剃须刀。”
阳云飞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剃须刀,那把剃须刀啊,磨损的不成样子了,漆色已经掉了,刀片也变得钝了。
最后一次,阳云飞用这把剃须刀清理着自己的胡子。
舞台上,一把匕首已经架在了庆奕燕的脖子上。
底下的人顿时慌了,起身就朝着门外跑去。
仅剩的几个人都是父母姑舅,掏出电话报警。
新郎往后退了一步,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白雨林看着那个拿刀的男人,眼中有些惊讶。
“白雨林,好久不见啊。”范晔离的眼中露出了挑衅,“没想到你的命还真大。”
随着轰轰声响,大批古武门的人涌进了宴会厅,将白雨林跟阳云飞团团包围住了。
“白雨林,你勾结鬼门堂主阳云飞,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吗?”范晔离一把抓住了庆奕燕的脖子,眼中已经充满了玩弄的意味。
“你他妈的混蛋!”白雨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勾结参瑾,残害古武门的弟兄,现在反咬一口!”
阳云飞倒是淡定的很,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谁信你的鬼话,傻子。”范晔离的匕首贴向了庆奕燕的脸蛋,稍不小心就会割开口子。
阳云飞紧张的站在那里说道:“你想怎么样。”
“交出月神剑,我留你们一个全尸。”范晔离语气冷漠,已经慢慢举起了庆奕燕,随着她的脚尖离地,窒息笼罩了她。
“外,这就是古武门的作风吗?她就是一个普通人!”白雨林愤怒不已,冤枉了自己,还随意的蔑视生命。
“哈哈哈,你跟我说作风?”范晔离一把松开了庆奕燕,她摔倒在地,痛苦的喘息着。
“你看看你身边的那个人,手上沾了多少鲜血啊,真是可悲至极!”
这下把白雨林怼的哑口无言,看了一眼阳云飞,好像在说,你看你,名声这么差,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说话了。
“放了他们,我给你月神剑。”阳云飞朝着台子走去,其余人立马紧张的围了上来。
范晔离一脚踢在了庆奕燕的身上,庆奕燕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击在了一根柱子上。
庆奕燕毕竟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承受的住他的那一脚,五脏六腑都碎裂,吐了一地的血。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阳云飞冲上去抱起了庆奕燕,她在自己的怀里依旧如此的安静。
“对不起啊,毁了你的婚礼。”阳云飞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遭到了别人的肆意践踏。
一点一点的撕碎,好像也是一种耐人寻味的体会。
庆奕燕的身体在抽搐着,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是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好啦,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乖乖的等我,我等会就来陪你。”阳云飞瘫坐在地上,将庆奕燕缓缓的放平,她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亦如当年躺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