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丹橘的身影刚冲出去两步,就毫无预兆的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这一幕也是彻底的把白雨林给吓住了,怎么就突然的倒下去了?也没有人碰到她啊,这就要碰瓷了?
白雨林也是惊慌的冲上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周围的声音太嘈杂了,白雨林只能大喊:“你怎么了?是不是酒喝多了?”
姜丹橘眨巴着自己的眼睛,带着歉意的说道:“师傅,我可能不行了,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我送回古武门,你报我的名号,他们都知道我的。”
白雨林一下子愣住了,怎么好好的就要死了?
姜丹橘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晃晃悠悠的从白雨林的怀中站了起来,但是白雨林依旧能够察觉到她的虚弱,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白雨林一把抓住了她,认真的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姜丹橘摆摆手说道:“师傅,其实我命不久矣,所以才出来闯荡江湖。”
在绚丽灯光之下,姜丹橘诉说了一个多姿多彩的故事:
姜家属古武门内阁之一,而姜丹橘也是一位大能的孙女,所以从小也是生活得十分优越,只是在她十岁的那一年,身中一种蛊毒,不断的蚕食着她的躯壳,若不是姜家的实力雄厚,恐怕姜丹橘早就已经见了阎王。
只是就算如此,也是只能不断的给姜丹橘续命罢了,如今已经过去了八年,恐怕姜丹橘若是再无法得到有效的医治,便只有撒手人寰了。
白雨林看着蜷缩在沙发里的姜丹橘,也是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疼,毕竟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就要遭受这般的痛苦。
白雨林想要救她,但是就连姜家都束手无措的蛊毒,白雨林自然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而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那个安静的女子径直地朝着他们走来。
白雨林错愕的抬头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要干嘛。
女子在白雨林的对面落座,开口说道:“这小姑娘身中的是蛊毒吧?”
姜丹橘已经被折磨的说不出话来了,脸色煞白,咬紧了自己的牙关,全身早就被汗水浸湿了。
白雨林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谁?”
“我叫唐清玉,传承蛊族一脉,先前看到了她身上所出现的症状,所以便有所猜测。”唐清玉看着姜丹橘,有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她所中是最为恶毒的噬魂蛊,极为凶险,想必也是拖延了数年之久,能够活下来也是极为幸运的。”
“你可有解救之法?任何代价我们都能给。”白雨林着急的说道,毕竟对方能够说出这么多东西来,自然也了解其中的门道。
唐清玉轻笑一声:“很简单,杀了下蛊之人,她身上的噬魂蛊自然就破了。”
白雨林也是随之一愣,心中也是暗骂道,你倒是说得轻巧,若是能够杀了下蛊之人,想必姜家早就下手了,但是现在就连姜家都没有做到,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
唐清玉看到了白雨林脸上的表情变化,明显是感到了无语。
“我师承上欲道人,我们这一脉有一道秘法,便是能够追踪到下蛊之人,所以......”唐清玉说到这里也是一顿,白雨林明白对方的意思,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你想要什么,请说。”白雨林也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唐清玉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只暗红色的毛毛虫,探出的脑袋不断朝着白雨林涌去。
“你的身体有些特别,我的蛊虫对你很有兴趣。”
白雨林也是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一枚玉梅种。
“你的身体借我研究几天,我便帮你们追寻到下蛊之人。”唐清玉说道。
白雨林看着那只毛毛虫,就感到了一阵酥麻,汗毛不自觉地竖起,毕竟蛊虫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对方还在自己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可是很容易被操控的。
白雨林摇晃着姜丹橘,问道:“小橘子,你们家族有没有查出是谁给你下的蛊?”
只见姜丹橘吃力的点了点脑袋,白雨林松了一口气,不用牺牲自己的身体了。看来姜家也是有些能力的,也是能够查出究竟是谁在姜丹橘的身上种了这噬魂蛊。而就连姜家都没有办法解决的对手,那么白雨林是根本没有办法的,这下子白雨林也是想着还是把姜丹橘早点送回去的好。
唐清玉也是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就算你们知道了,还是没有办法解决噬魂蛊,那么说明对方实力太过强大,我们交个朋友吧,日后总有用得着的地方。”
“我想知道,你身上究竟有什么?”
白雨林见对方这么直爽,这些东西摆在了明面上来,他也是直言不讳的说道:“我体内有一枚玉梅种。”
唐清玉恍惚的点了点头,叹道:“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玉梅种存在,若是有一颗神梅果的话,定然会使得所有人疯狂的。”
“神梅果是什么东西?”白雨林好奇的问道。
“佛前一棵树,树下化神灵,五百年才诞生了一枚玉梅种,一千年一颗神梅果,而神梅果能够让人做到彻底的蜕变,对于天人境来说,便是他们冲破这道屏障的关键一步,彻底的化作古神,人间再无任何的束缚。”唐清玉对着白雨林解释道。
白雨林的心中也是有所沉思,花店的老板娘神秘面纱也是渐渐地显露出来,可是她怎么就这么看好自己呢?
接下来两人也是陷入了一阵沉默,各自举杯喝了会,就看着姜丹橘这般的痛苦着,他们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姜丹橘一个人苦苦的煎熬着。
眼看天色渐明,而姜丹橘也是沉沉地睡去。
白雨林带着姜丹橘离开了,唐清玉说道:“今后若是去了南州,可以联系我。”
南州便是蛊族盛行的地方,只是白雨林还不想被牵扯进去,现在自己的身上一团乱麻,还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白雨林低头看了一眼姜丹橘,也是无奈的撇撇嘴道:“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